的身份。料他也早已知道我的身份,又是所求为何了。这个年轻人是个能成大事的。”
宋允苦着脸道:“吴叔,照你这么说,他还会帮我们吗?”
葛其荫摇头晃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不要利益他还做什么门派?除一劲敌可比得一大利更为划算。莫慌莫慌,此前我已算了一卦,上上签,大吉也。”
吴前点头,“不用担心,照计划做就是。”
宋允这么一听,也不再担心了,瘫在椅子上,“唉,跟那楼斩交锋可累死我了。我总觉得他想要杀掉我的样子,一点都不肯给我好脸色看……这人……我一见到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门“哗啦”一声开了,门后是一身黑色短打的韩既峨,他脚下延伸出来的长长的阴影连同压迫的恐怖气势笼罩在宋允头上,背着光看不清韩既峨的表情,只是压低的声线里隐藏着十分的不悦,“我说过,不要去打扰楼斩。”
宋允僵直了脊背,艰难地扭头去看吴前和葛其荫,却见吴前欣慰地点头,“比之半年前情绪表达明显多了。”葛其荫却摇头,“这都半年了,怎么还尽想着他那个不是主子的主子?”
宋允无语凝噎,只有他在担心会不会被既峨绝交吗?再一回头,韩既峨已经不在了,只剩个摸不着头脑的席淄在那呆站着问,“既峨哥哥这是要去哪?”
宋允:“呵呵。”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啊!
第20章 第二十章
宋允走掉后,楼展卿也冷静下来了。见了又有什么用呢?饮鸩(zhen)止渴罢了,只会越来越思念,越来越想见,如果不是到了完全可以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不见为好。
那些几年甚至十年几十年不见的爱人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楼展卿抚了抚心脏决定暴力发泄。
目前阁里已经被他该收拾的收拾,该打残的打残,该轰走的轰走,至于被出卖……他相信没有人会在把柄在人手的时候出卖他和途渊阁,除非他不要命了,别忘了他途渊阁是靠什么发家的,至于有价值的那些人,他自然会死死控制住。现在回头来看,阁里竟只剩下了些影卫侍卫管家侍女,还有药童和梅旃,以至于平时除了公务就没什么需要他费精力的了。
一月一次的武术指导这次就提前吧,实在没有什么工作的动力了。
楼展卿一脚踏入训练场。
原本互相捉对防守攻击或自己训练技能和武器的影卫们都放下手头的事情排成方阵,背手接受检阅。
楼展卿掀了外袍,上身只剩一件里衣,“今天不教其他,我一对一指导。排头第一个,过来,攻击我。”
影塍听到宋允去找楼斩的那一刻心里是慌张的。主子会怎么想他?主子有没有生气?
以前楼斩应对完那些合作者后讥诮的表情浮上影塍的脑海。
主子……会失望吧……主子要我与他并肩,而我……却仍是要依靠他的力量……突然其来的抽痛让影塍本就浅淡的唇色更为苍白。主子,不是这样的……可是……主子,主子……
主子。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想见,想见主子,想见……
主子若是喜欢我,定也是,想见……可是主子定不愿见我,主子若愿见自然会来见……可是主子……属下真的……想见……
若不被发现,主子会默许的吧……主子,属下来见你……属下,必不会让你发现……
这是个晴朗的好天,也是个易让人心浮气躁的天。但多数影卫都没有出汗,若有,也是轻微的,因为他们体质寒凉,在非常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出汗,这是他们曾在制寒的药水里泡过并在阴冷的地方长期训练的结果,虽然目前楼展卿取消了这种训练方式,但这体质已是不可更改了。
楼展卿却是毫不在意地挥汗如雨。每反击成功一次,他就会冷冷地告知对方薄弱的地方。他的动作充满力量,又不缺技巧的灵活,他的步伐沉稳又能转瞬间腾挪到别人背后,这是不用内力的纯武力的拼搏,肢体间的格挡攻击,拳脚与ròu_tǐ的碰撞。汗水从他鬓间甩出,从他颈项流淌,把他背后洇湿,他前胸的白色里衣被洇得一条一条的,透出暧昧的肉色。
影塍在树叶掩映下看得呼吸为之停顿。他不敢离得太近,怕被楼展卿发现。他不敢有任何动静,他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要收敛。可他控制不了他的心热得发烫,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神无时无刻不追随着楼展卿,他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只怕脱口就要叫出那两个字,那个他记在心间的称呼,那个烙在他生命里的人。
不可以。
不要再看了,会被发现的。
可是视线根本……止不住……
想见……
想要再多看一点……
可是,是主子的话,恐怕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吧……
会被……发现的……
影塍看到楼展卿疑惑地偏了偏头。
要被发现了……
影塍这么想着,却是夹杂着恐慌和兴奋。
楼展卿看向这个方向。
影塍屏住呼吸直直地对视过去。
一秒,两秒。
楼展卿收回了视线,状若无常地继续训练。
影塍却是浑身冒汗地大口喘息,几乎在树上蹲不稳,必须扶住树干才能稳住自己不掉下去。
他看到了。
他一定看到了。
影塍理不清自己是开心还是失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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