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离做皇子时,对西烈也是颇有了解的。上一位帝王是位贤君,是以西烈在其统治下,发展壮大,更有剑指东离,一统江山的气度。只不知即位的这位五皇子有何能耐。
没错,即位的新君是五皇子,却不是西烈太子。初闻这消息,莫离也是吃了一惊。也不怪莫离惊怪了。这五皇子在朝却是没有任何建树,比起年仅九岁便册封的太子,倒是不及了。
据闻,这五皇子,是上位帝君在位时,同民间一女子诞下的孩童,初时养在民间,直至五岁母亲去世,才得以见得圣颜。后又因打小身子骨不好,便被送至了南海治病。一直不曾有何消息传来,如今突然即位,跌了一干人的眼镜。众人莫不等着看新君的笑话儿。而那太子一党更是蠢蠢欲动,大有奋起反抗的势头。这西烈国都也是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准儿惹祸上身。
而莫离,也被轻尘禁令呆在院内不得出去。
“且不说现下西烈各派势力动荡不安,野心勃勃。就凭你这东离皇子身份,亮出去便是惹了一身祸事。”轻尘如是劝解。
莫离想着也对,也怕给轻尘招了祸端,便安分的呆在房里,不曾出去。
我猜,你要问,为何轻尘却是来了西烈国都,又是如何发现,又怎样得知那轻尘知道了他皇子的身份,而轻尘的确又是为何知晓呢。
这一切,曾经在莫离心里也是个迷,不过那日在马车里,二人却是尽数解开了这谜底。
你也莫小瞧了莫离,虽然多年以来莫离养成了锋芒内敛的习性,不爱出那些风头;这些日子也多有闲散懈怠,但好歹是习了多年的帝策,更有慧文帝的从旁指导,生来也是聪慧,这些心思莫离也是有的。
大病初醒,瞧着那房里的陈设,虽是一般富贵人家都是如此,但那门楣横木上的纹饰倒是泄露了。东离地势靠西,多半领土覆盖山林,气候因而湿热,多有虫蚁萌生,是以崇尚蛇。纹饰多以蛇构图。而西烈却是崇尚白虎,同东离大不相同。
这房子,虽是布置风格大同东离,但大概毕竟是西烈巧匠建造,在此方面倒是失了水准,泄了天机。
莫离初时多有疑虑,然多年养成的内敛的性子使然,只是沉默,不曾揭穿。
其后身子总是不好,他就更有怀疑。说是武器上淬了毒,可也不曾听闻是何种毒物。且说那林丞相一心置他于死地。既然上了毒,为何只是这普通的毒物,使他浑身无力?而这毒物的效用更像是从前宫中导师教他辨识过的软筋散。更像是为了困住他。而那轻尘又不让他出门去,使得莫离更是心慌。
莫离心里恋着轻尘,苦于身份不能表达,可这情谊是真。如今轻尘所为皆是疑点重重,莫离确是疑心,可最怕却是轻尘是那想要谋害他的人中的一个。唯恐万千情思所托非人。是以对待轻尘更加冷淡。不仅是碍于身份,内心挣扎,更是怕真相如他所想,伤心欲绝。
其后轻尘从他冷淡的态度,言语间多有留意,日常起居,衣食用度更是用心,讨好心思易见。又发现,轻尘待他的事物,更是比照皇子事物。莫离心寒心惊的同时,却苦于情谊,只是顺从,不曾揭露。
而那一日马车上,面对酒醉的轻尘,万千情丝再也忍耐不住,终是喷发。本是抱着宁为玉碎的心意,不想轻尘却是大方承认。不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吻了他,更是表明了这一切的缘由。
☆、解惑(2)
第二十二章解惑(2)
要说这轻尘如何发现莫离皇子的身份,这也怪莫离的疏忽,去到莹郡,临时起意想要隐瞒身份,同方轻尘一般人才结识,结果仓促之中落了痕迹。且不说,莫离至莹郡的时间同皇子一致,且同从都城来,就是红菱言谈之间对皇子的事多有维护,便可窥得一二了。
这轻尘初也是疑虑,待到酒楼暗杀那一幕,一桩桩一件件心思倒是愈发清晰了。而那莫离似没有言明的意图,轻尘也乐得做个糊涂人儿,依旧同往常那般带他。
至于如何隐瞒他,带他来了这西烈都城,倒是轻尘自作主张。轻尘只说是生死间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愿这般遮遮掩掩着,更不愿碰着这“错过”二字。私心想要赌这一把。
轻尘没有多言。红菱却是知道,莫离倒下的那刻,轻尘是发了狠,斩杀了那人。现在想来,也是为那时轻尘眼神中的杀意心惊。
而轻尘为着逃离追杀,也为了隐藏二人行踪,便带着莫离去往西烈都城。愈危险处愈安全,却是这个理儿。又恐莫离碍着皇子身份,卸不□上包袱,畏首畏尾,只得瞒了他带着他走。而那红菱丫头,见识自是不如二人,也不知是行到何处。只知是奔走逃命,寻得一处安生地罢了。
“我方在昏迷中,你便有了如此多的心思。你要我如何不服你。”说这话的时候,莫离被轻尘搂在怀中,眼角还带着泪,脸上的表情是说不清的乐。
“有如此多的心思又何妨,还是抵不过你哭一回。”轻尘言语间尽是戏谑。
到底是头一回,莫离哪里比得上轻尘的fēng_liú,终是红了脸,“从前就是这般,你和陆然都这样打趣我。”说着,抹了把眼泪,“平生除了儿时被父皇训斥功课做得不好哭过几回,还不曾这般,如今倒是白白失了体面。”
“这里又没别人,我们不说又有谁知道,元宵和红菱也必然是不敢说的。你呀,就放心吧。我倒是喜欢你这样,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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