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司徒斐的眼中才闪过一丝尴尬,其实以前也从未和这位师妹如此亲近过,只是本不与同门如此亲近过,自上次被师父关在先天阵之中,便是与这位师妹接触甚多,不自不觉便亲近起来,况且现在两人颇有相依为命的感觉。但是暮白眼中看见得可不是这样。
“这是我师妹,百日红,你们见过的。”
暮白点头,以示明白。 “神鹰教主为何不在神鹰,反而每次和师哥在一起?...”
百日红抓着司徒斐的手不放,又此发问,暮白自觉眉头皱得更深。
“师妹。”司徒斐打断了百日红的话,看见暮白不高兴的样子。而且现在的司徒斐心急想知道天澜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妹,天澜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就好像戳到了百日红的痛处,百日红支支吾吾半天没有支声,眼眶却是红了一圈。
“师父死了...有一个老头带来了师父的亲笔信,说是解散天澜,叫大师哥带着大家自立门派,从此不提天澜二字...”
司徒斐和暮白立刻明白了三分。
在回来的路上,暮白就与司徒斐细细说明了那日冯问情冯老前辈把师父带走的事,一开始暮白认为厉言已死,现在看来实际上是生死未明,百日红口中的老头想必就是冯老前辈了,那这封信的真假也就无需置疑了。
“那你怎么没有和大师兄一起走。”
百日红敛住悲伤,眼波回转,脸庞出现一丝红晕,“师父不在了,我...师哥,我本是孤儿被师父好心捡来,这些年待我好的就数师父和师哥... ”
话已至此,暮白早已不耐烦,司徒斐刚要开口,百日红赶忙道:“师哥,带我一起走好吗?我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看着百日红恳求的眼神,司徒斐心里出现一丝犹豫。
看见司徒斐面色犹豫,暮白心头一紧。
不喜欢,很不喜欢。
———— 我是脸黑的暮白卖萌分割线————
夜,微凉。 虽然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但晚风徐徐吹来,还是不免让人心生凉意。 暮白坐在客栈的院子里,月光照在暮白身上,司徒斐就想起来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五官分明而深邃,一双剑眉下目似朗星。
暮白回过头看见司徒斐倚在门边。
“怎么起来了?”暮白问到。司徒斐没有回答,只是说到:“你不高兴。” “身体感觉好些了没?”暮白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我身体没事。”
“你到底怎么了?”司徒斐又问到。
“为什么这么想?”暮白反问。
“没、没什么,就是隐隐约约觉得是而已。”司徒斐自己隐隐约约觉得自打自己默许百日红和他们同行之后,不,好像是在见到师妹之后,暮白就黑着脸,不高兴。一路上无话,之前在临渊亭还那么温柔,莫名的疏远让司徒斐感觉不舒服了。一下子对自己好,一下子又远离自己。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吗。”
“什么时候你暮白说话也拐弯抹角起来了呢。”每次暮白都是这样,司徒斐心中焦躁起来,“到底是在不高兴些什么。”
暮白走到司徒斐的面前,“真的想让我说出来么。”
看见暮白直视的眼光,移不开视线,心中更甚焦躁。
“那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认真回答你刚才的话。”
“什么。”
“为什么会在意我的事。”
“这... ”这是什么问题,司徒斐心中嘀咕,总不会要我说我喜欢你所以对你的事特别在意吧。“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暮白靠近司徒斐一只手覆上门框,弯腰倾身直视司徒斐的眼睛,让司徒斐无处可避,“我为什么不高兴,你明明知道原因的。”
司徒斐惊讶地直视着暮白的眼睛,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种可能,若不是有一丝丝的希望,自己怎么就愈陷愈深了呢。
司徒斐无处可逃,又不想和暮白在距离极近的情况下对视,只好强扭过头去,咬牙道:“什么原因?我怎么会知道。”
暮白仔仔细细地端详起面前这个人来。头发简单的束起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在月光下明亮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菲薄的嘴唇微抿着,下意识轻咬自己的嘴唇。
暮白的眼神深沉,目光停在司徒斐的嘴唇半天,没有下移,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司徒斐的眼睛,“司徒斐当真狡猾啊。”
暮白说到,“明明是你把我惹生气的却反过来问我怎么不高兴了。”
“你,Σ(  ̄д ̄;)你!! ...”司徒斐错愕。
暮白本是伏在门框的手慢慢下移,摸到司徒斐的肩一手带过,另一胳膊绕过司徒斐的背,紧紧揽着司徒斐。
被拥抱了。
司徒斐感觉到脸颊贴在暮白的胸膛传来的温度,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司徒斐出奇地镇定下来。
“因为你就是原因。”暮白淡淡的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三章,怒挽
☆、第三十章
啸鹰宫,正堂之上,黑衣青年如同以往一般,端坐在主位上,颜色肃然。
但,堂下,却不是如以往一般的安静,而是——嘈杂!
黑衣青年只看着,未着一语。
神鹰之路路,吾铺平。即日,南宫沐阳接任教主,神鹰转明。
语已尽,等待的只是众人的接受,不接受,亦无用处,这便是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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