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站在床边缓了一会,才迈开步子走到桌边将茶盏放下。
暮白不喝茶,司徒斐却是忘了的。一瞬间有些气恼,不知是气暮白强撑的性子还是气自己太过粗心。
司徒斐一甩手将门摔得咣咣直响,暮白看着大开的门有些不解,司徒斐在生什么气?
就算是南方,冬季还是有些冷,门大开着虽说是客栈室内终归是有风,暮白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司徒斐端着一碗热水进屋,看到的便是暮白扯紧衣服的动作,不禁又是一声冷哼,几句话不过脑子就冲了出口“暮白,你不是很厉害么,你这般的人居然也会怕冷?你不是天下无敌了么!你不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了么!你不是无碍么!”
暮白看着司徒斐有些费解,这又是在生什么气,“你有事便说,何必如此。”
司徒斐被暮白一堵,仿佛一拳打在一团棉絮上,丝毫使不上力,不由使劲皱了皱眉,将手中水碗顿在桌上,“喝你的水。”
暮白慢慢将碗中热水饮尽,觉得舒服很多,缓过劲来便向司徒斐问道“可曾看见姬仇?”
“没有。怎么,你不是不愿见到他吗?”司徒斐诧异道。
“姬仇未必值得信任。”暮白道。
司徒斐坐在暮白对面,顺手将刚刚到给暮白的茶端到自己面前,饮了一口“他救了我们,你为什么总是排挤他?”
“你觉得,是他救了我们?”暮白转着手中的青花碗道。
司徒斐没说话,他知道暮白的话没完。
“若不是他碍事,袭者必死。”这话若是别人说出,司徒斐自会耻笑,但由暮白说出司徒斐却紧紧皱起了眉,只因暮白有这个实力。
“如若这样,你会不会受伤?”司徒斐问道。
暮白一点头,道“会,不重。”
“这样似乎也说得过去,若姬先生是真的帮助你我,你这样岂不是错怪了他?”司徒斐的心总是好的,他宁可相信这世上多是好人。
“所以,没杀他。”
暮白回的理所当然,司徒斐扯了扯嘴角,不愧是暮白,何等狂傲,重伤至此还不将一个一流高手放在眼里。
司徒斐转念一想,若不是这样,也不是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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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辰微醺,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坐了一个人。
“小二,五坛烧刀子!”
公羊辰心下一惊,何人!竟能不惊动他坐到了他面前!
抬起微醺的双眼,面前是个汉子,一身灰黑色衣衫,带两把圆月弯刀,一看便是关外来的刀客,双手刀,刀客。
刀客见公羊辰抬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他的眼睛很亮,带着一种大漠来的自由与放荡。
公羊辰脑子有些不清醒,,竟想到了暮白,那双眼睛同样明亮……
同是大漠来的,为何暮白眼里只有大漠的孤寒,而眼前这人却是一种狂放不羁!但这二人却又如此相似,一种韧性,带着大漠而来的苍凉和生命的韧性。离近了倾听仿佛可以听见隐约的风啸,那是灵魂的声音,镌刻在灵魂上的寂静与厚重。
燕归来看着公羊辰,这人挺有意思,竟看着自己发起呆来。
起初注意到他是因为这人在酒馆里自言自语。
这世上,自言自语的人很多,喝多了酒自言自语的酒鬼就更多了,但自言自语中念着暮白名字的人很少,自言自语念着暮白名字还语气迷惘的人,燕归来却是第一次见,于是他来了兴致,坐到了这书生的旁边,谁让他燕归来就只有暮白一个兄弟呢。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真是没有一点小透明的自觉= =,总之不会坑的!!!刚八路!!
☆、第二十一章
公羊辰微微仰头,微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对上桌子对面亮晶晶的眼睛,欲言又不知说什么“你……”
燕归来暗忖:这看上去像只羊羔儿的书生真的想对付他的兄弟?如同狼一般的暮白?委实有些好笑。
燕归来心下好笑却并不表示,当下又拿起酒坛,扯了封纸却并不倒入酒碗,单手抓起酒坛对着书生“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搭个伴儿!”
说着抢下公羊辰手中精致酒盏,颇为鄙视的扔到一边,有扯开一坛酒,也不管公羊辰要不要,硬是塞到他手里颇为豪气道:“来来来!酒要大口喝,肉要大口吃才是爷们儿干的事!”
公羊辰一愣之下手中已被塞了一坛酒,有些哭笑不得。
竟然从他手里抢了酒盏?看来自己真的喝多了呢?
“这位……这位兄台,在下已经有些醉了,就不再奉陪,兄台自便。”公羊辰看着眼前带着关外气息的男子道。
燕归来才不管书生是否真的醉了,他想知道的东西还没问出又怎么会放这个书生走?
燕归来摇了摇头:“哎哎哎?兄弟你太不给面子啦,难道关中人都是这样的?连我们关外汉子一半豪爽都没有,啧啧啧……”
带了些遗憾和讽刺的话让公羊辰刚想离开的动作一顿。
彭蠡三杰是什么人?彭蠡湖上豪爽真性情的汉子!竟被一个关外来的客人小瞧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它发生?!
也许是先前喝了些酒的缘故,公羊辰脸色有些红,似是赌气,似是被激单手抓起酒坛,长身而起“这位兄弟,莫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眼前书生傲气凌人,豪气顿生,燕归来眼睛一亮,同样抓起酒坛“好!”
两人对桌而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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