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暮白的肩膀微颤“我说什么!我说我要杀了你!”
暮白双目怔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眼光,抽出身后的刀就朝着司徒斐砍去。
司徒斐一个躲身不及左手臂处深深拉下一道伤口。
‘呃!——’这不是梦!
只听‘叮——’的一声,火花四溅。
司徒斐右手中的匕首,不偏不倚地对上了锐利的刀锋。
情况对司徒斐十分的不利,暮白刀锋其势之利方可破风。
“暮白,你要取我性命,尚且等到我把事情弄明白了以后。倒时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暮白像没有听到一样,长啸一声,冲天飞起,逼人的刀风,催得枝上绿叶飘飘落下。
司徒斐单臂侧翻,这时暮白一刀化作无数光影朝着司徒斐而去。
☆、第十五章
白衣人停住,抬头望天。
暮白手一挥,刀柄在手,杀气!
片刻百日红也听到声音,‘哗啦啦’从前面的林子里传来。百日红也暗暗地摸到身后的剑。
‘哗啦啦’前面有什么人从竟然林子里滚了出来。
暮白执刀迎上,定睛一看连刀都忘了收连忙把倒在地上的人抱起。
司徒斐浑身是土,肩上带伤,狼狈不堪。抱起的动作似是扯到伤口惊醒了司徒斐。
司徒斐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暮白轻声道“让我把事情弄明白了在杀我好不好。”
暮白料到司徒斐是心魔所致。可是自己在司徒斐的心中竟然是想杀他之人么。
百日红跟着暮白过去的,看见师哥受伤又昏迷心下大惊,不顾暮白抱着司徒斐就往司徒斐身上扑去“师哥!师哥你怎么了!”
暮白不动声色,抱着司徒斐后退一步“只是昏迷。”
百日红见暮白冷谈,因忌惮暮白也并没有说什么。
“那位道士不见了!”百日红回头寻不到白衣人身影。
百日红和暮白刚刚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林中的声音上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白衣人什么时候消失的。
“怎么办。要离开先天阵非虚云观道士渡引不可!”百日红着急地四处张望。
暮白不慌不忙抱着司徒斐在溪边驻足,取一片树叶俯身从溪中舀水,然缓缓喂入司徒斐口中,如此三四次。
百日红看暮白如此照顾司徒斐,心中忌惮减少不小,胆子也大了不少“神鹰教主。你是师哥的朋友啊?”
暮白没有答话。百日红也不介意接着说“难怪我看师哥在天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原来朋友在外面啊。”
暮白听着百日红的话不自觉的看了看司徒斐,见司徒斐在昏迷中紧皱着眉头,就用手去点了点,忽然停住,琴声!忽远忽近的琴声!
有人!暮白抱着司徒斐站起来,说了句“跟我走。”就朝着琴声方向而去。
百日红莫名其妙“喂,走去哪啊,你知道这先天阵其中玄妙么,你知道怎么走么。喂!喂!你别丢我一个人啊,你怎么走了啊!!”百日红忙跟上去“别走啊,至少把师哥还给我!喂!!....”
片刻后,两人即看到一小木屋。
木屋旁,一拢白衣,一袭白纱,席地而坐。
白衣人低垂着眼脸用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细细长长的丹凤眼,形成了诱惑的弧度。
百日红四周打量周围“我们是怎么走到这的。”这不就是师哥住的小木屋么。
“司徒斐就住在这里?”暮白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是。”百日红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句,回答完就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悔地看了一眼暮白。
暮白眼神扫过白衣人,就进了屋子。百日红也跟了进去。
简单打理了一下司徒斐肩上的伤口,“照看好司徒斐。”
“嗯。”什么“嗯?司徒斐是谁?师哥名为陈斐。”
百日红转念一想“啊。师哥没有告诉你真名吧,不过也是外出执行任务用假名也是应该的。司徒斐,嗯。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司徒斐经常执行任务。”暮白简单地问了句,语气却是肯定。
“是啊,师哥在天澜除了师父那和外出哪也不去,有些师哥不服气还说师哥是师父养的顽童,半月前常师哥又说师父和师哥行苟且之事不得好死...”百日红突然没了声音,看见暮白的脸色黑得吓人任是谁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说。”沉默中暮白的声音听来极为隐忍。
百日红打了一个寒颤,“我,我可不知道,常师哥说当日去西院师父住处寻师父,却听到..听到..师哥呻吟着叫着师父的声音..”百日红偷偷地看了暮白一眼,话也说不下去了,一双眼光射寒星似是想把人生吞活剥样。
屋中沉默异常,不时,暮白推门而出,百日红终于松了一口气。
暮白推门而出,见白衣人负手而立,琴靠与一树上。
暮白走至白衣人身后,行了一礼“虚云道长。”
原来这白衣人正是虚云道长。一袭白衣,一玄音琴。
虚云道长转过身来也作一揖“暮居士。”抬起头来,已是去了面纱。美目似水,未语三分笑,嘴角轻钩,清秀年轻的脸上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一身白衣更是俊秀非凡。可真是看不出这么个人物却已是虚云观道长。
“不知历教主意欲何为。”暮白冰冷地问道。
“哈哈哈”虚云道长大笑三声“世人皆知虚云的先天阵有人进无人出。孰不知有一人以破此阵。”
“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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