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给那些骑兵安排的是一场选取的试炼,共分三关,第一关比骑术,由怀竹带人布置过的树林,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障碍物体,能不落马背,不惹血迹,完全通过者便可直达第二关,当日然了即为骑兵,这一关又怎能不过?可偏偏就是一个简单的骑术,在这一关却将近被刷下了一半的人,仅有三百号人冲锋而出,其中一队人马有一百多人,而新兵则有两百多人。
第二关比身手,每人身上仅带十支弩箭,佩剑一把,和长枪一柄,能不弩箭全发,不拔佩剑,不失长枪者可直接进入最后一关,最后冲锋而出的人一队只余人马六十,新兵五十,而这第三关比得则是……仁慈。
“我说,你这到底是这选拔能人,还是在训练杀手?”并肩而站的两人,立在这冷风凄凄的磷石林山上,那杂石堆砌山口看不见几许桥木的影子,东方易垂下的眸看着石巅之下的那一片景象,眉宇轻拧。从二人现在所站的位置遥遥望去,刚好可以将底下山谷的情况尽收眼底,夜色之中星火宛如荧光闪耀,一点点,一片片,一群群宛似那些在夜间飞舞的萤火虫般,如此景象遥遥相望很美,但要是近距离的接触那就是一片火场的炼狱,这个,就是今晚上那些骑兵试炼的最后地方。
“是死士”嘴角挂着那一抹云淡风轻的笑,鹤云霄开口答道:“很多时候,表面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实的,真实的只有那个人脑子所想的,外皮的假象往往总是一把藏在暗处的剑,若是他们对着这层假象也做不到手起刀落,那他们就不符合我要的条件”火骑兵的存在,不得存有半点仁慈和犹豫,尤其是在战场上的冲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犹豫弹指间便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存亡,乃至一支军队的复兴。
鹤云霄的回答让东方易眉宇紧拧一分:“你不怕一个踏错,叫他们都泯灭了人性吗?”杀戮其实也是一种毒药,当毒入骨髓之后,这个的脑子里面便只有“滥杀无辜”这四个字了。
“哼,泯灭人性还不至于,不过心狠手辣到是避免不了的”他要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会给出这样的难题,只是因为,他希望在日后的战役之中,这一支火骑兵能够做到以一敌千,不会心存犹豫,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也很狠绝,但这就是他所要的。
“到底当初强要你与我一同参军是好是坏呢?”东方易长叹出声,他现在只越来越觉得身边的这家伙整一个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所谓的仁慈,是人心底最脆弱的一道墙,同时也是最坚固的一面盾牌,它可以感化一个人,同时也可以杀死很多人,当仁慈变成了后者之时,那就只是一种残忍,对于今夜这一次的试炼,能三关全过者,意料之外的竟是多了十人,而这十人便是一队里面参军已久的老骑兵,而另外的五十人,则是与鹤云霄一齐入伍的新兵,其中以林沛其煦秦为首,而陌齐北与吧虎等人皆在第三关时被刷了下来,最后赶在丑时之前出现于怀竹眼前的,便是以林沛其和那一队里面为首的男人。
这到底是一场怎样的选拔?
若是要问那些三关通过的人,他们给予的回答,只有一句咆哮:这是折磨!是ròu_tǐ和精神的折磨!
前两关尚且还能理解,但是让人搞不懂的是,失败者为什么在最后都会被鸡蛋砸?一个个的黏黏答答,随手一摸都是蛋清,然后就是第三关,这简直是在将人往死路上逼,生于死只得选其一,不是杀了对方就是等着被对方杀,举起的刀想要砍向那群莫名出现的人,却又因为看着他们全都只是一些平民百姓而下不去手,最后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同伴被这群所谓的平民百姓集体活埋,心里突来的寒意,忘记了这只是一场试炼,最后由林沛其带头举起的刀,一刀宰了对方的头,红色的血弥漫在空气之中,铁盐的气息刺激了人心里杀戮的yù_wàng,最后近几屠村的诛杀……由此展开。
“哎呀哎呀,这一个个的五花八门可真是精彩呐”
静谧的林中,马蹄踏地的声音喝着那些马匹吹气的声响,接二连三的传来,鹤云霄同东方易一起悠哉游哉的从那小滑坡上缓步下来,碧蓝的眸,一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不由得勾唇轻笑,便是那东方易见此景象之后也是微微一愣,继而失笑出声。
“霄哥,你这些招太损了!”
开口说话的人,全身上下都好似被人摸了红粉一般,血淋淋的颜色混合着那粘腻的蛋清,看起来还有怪异,抱怨的这人便是那粗嗓子大嗓门的吧虎,此时得他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整个一个红辣椒,大咧咧的立这那里,不用想,必然是第三关的时候被人用黑狗血活埋了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惹了黄色,就是一身的绿王八,也不知是谁恶作剧的还真给装上个龟壳,众人扭头一看,噗哈哈全都喷笑出来,放肆的笑声,完全没了之前试炼时的那份严肃。
而那背着大龟壳的人站在原地,气愤的腮帮子鼓胀,一咬牙就怒喝出声:“闭嘴!”
这声音是……陌齐北!
一听出这被人弄成了王八的家伙是谁,众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有句话叫人比人气死人,第一关被刷下来的身上几乎都是一些鸡蛋壳和蛋清,第二关的更好,人全都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会被整成什么样子,第三关的几乎就全是活埋,不是狗血就是鸡毛再或者是一些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颜料粉,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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