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喜欢女人?”那程潜算什么?又骗他!
想到撞见的那夜,想到那张媚眼如丝的脸,福恒就恼怒,心就抽抽的疼,什么他都可以忍,多长他都可以等,唯独他不能与人分享自己一心一意喜欢、专心专意等待的人。
“恩!”
“呵呵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忘了?”福恒冷笑,心气的发抖,事到如今还骗他?
福恒恼怒拿手掐住永铭的颈,把永铭狠狠得压在墙上,指尖紧紧地捏住永铭的下颌迎向自己,那么多年,他在南地漫无目的的追寻,纵然遗忘,但多年的情字已经扎根,岂是一句忘了就能释怀呢?为什么爱过要强迫他福恒忘记?喜新厌旧?只是玩玩而已?
“你这样对我是死罪?”永铭仰着头,冷笑。
“我不怕死!”一起死才好。福恒漆黑的眸底映着永铭努力想撇开的眼。
“我不想死,不想和你一起死!”不要你陪我去死。
永铭垂下眼,讨厌福恒把生死说得那么轻易,难道他不知道他永铭忍的如此辛苦,为的就是让他好好活着。
“呵呵呵……由得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如那个程潜?
福恒凑近永铭,捏紧永铭的下颌,迫使吃疼的永铭仰起脸看着自己,恨永铭近在咫尺也好似天涯的疏离,他想说他福恒那里不好,他都可以改的。
“我贪生怕死!”永铭不想多说,只想离开,怕自己被这双夜色的眸子驱走所有的坚持。
“康安愿为你护驾!万死不辞……”
福恒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说出时自己也愣了神,如此大胆又大逆不道的话让他心中也沉了沉,但却好似说出了心里话一般,福恒又舒了一口气的轻松。
“胡说什么!”永铭恼怒,狠狠一拳走在康安的肚子上,看他到底活了多少岁,有没有脑子:“你死,你盼死是不是?”你死了,我永铭又算什么?
“嘶——”打得够狠——福恒吃疼,没想到永铭此刻还能反抗,更没想到不管自己多么挑衅都不会动怒的永铭,会对自己发火,甚至还想拳脚相向,不仅松了手劲,任凭永铭对自己挥拳相向,心里只觉得好怀念、梦一般带着熟悉的亲昵……
“康安,你要死,别死在我面前,更别对我说!”
压抑了自己许多年的永铭第一次很想很想暴打福恒,他多年的经营,他多年的压住的思念,他多年的努力遗忘——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说当年年少时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忘、为什么自己听了福恒的话还是一样的心动——
明明都已经不再年少,明明已经生死难卜,明明去意已决……
“康安,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南边?”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就那么想死吗?”
永铭没打出一拳,就低低地宣泄一般吼一句。
福恒没有避让,也没有如儿时那样还手,只是静静地护住要害,任凭永铭好似宣泄一般地出手,只要永铭不离开,只要永铭不疏远的说不认识他,他不怕疼,一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眼睛有点湿润,他不懂,明明那么担心自己的人,要让自己忘记他!
“我不想看见你!”永铭握紧又要打一拳,只是拳到福恒坦然直视自己的脸时,忽然住了手:“你走吧,别让我看见你,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看见你!”福恒楼紧永铭转身欲去的身体,“死也想看见你。只为你死,梦里一直这么想、不曾忘。”也不敢忘……
永铭一愣,不知道自己是该动容,还是拂袖而去,爱了十几年的、想了数十年的人岂是一个转身、一句忘记就能放下的人,何况此刻他真的不想与福恒就这样分开,怕没有明天再见的时候——皇阿玛的时日太医说无多……
“没有未来。”永铭静静的低语,分不清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告诫福恒。
“我给你!”福恒搂紧永铭,好似跌进了久远的梦里,梦里的人也那么问他,他的心里一直这么想。
“只有死!”永铭静语,心中微微有些动摇。
“一起!”福恒闭眼感受怀中僵硬的身体渐渐颤抖,而他只想抱紧,不让害怕侵袭怀中的身体,“谁若想杀你,我先杀他!”不要害怕,他福恒会保护他,用命、用身体牢牢护住他。
“……”永铭闭眼,嘴角发笑,分不清自己的笑是苦是甜,还是无奈或者心满意足,只觉得为这样一个人死也是值得。
“……别离开我,我们和好!”福恒把唇凑上永铭的颈流连,好似这一刻他等待了很久,又似乎他从没离开过,怀中的人自始自终都是他福恒的。
“放手吧!”永铭忽然说,欲拿手拨开福恒的钳制,他想明白了,为了保住福恒,他什么都愿意做,他永铭只要福恒好好地,他可以展开羽翼护住这只傻傻的大猫,死有何惧,“一切到此为止!”
“我不放,你是我的!”福恒暗暗握拳,失而复得的东西他福恒不会放手,他只想抱着永铭继续这许多年来,只属于梦里的温存,与归属感,“同生共死……”
“我们没有哪一天!”永铭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刚才疏远的语气,“我要同生共死的人不是你。”你应该活着。
福恒心一紧,好似被人生生一刀捅进了心窝。
“那是谁?”是哪个程潜?福恒低低的问,耳边却好似听见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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