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官叩头退出帐篷,福恒又把地图看了一遍又一遍。
“什么时辰了?”福恒手在地图上,不断地问。
从丑时三刻到卯时,侍卫看着一夜不眠的的福恒一遍遍地回答,一场必胜的仗,他不懂福恒历经生死无数,为何此次反倒好似不安。
“卯时一刻!”他回答,眼看着福恒早早地把战甲披上,继续问:“成将军上一个消息是寅时三刻来的?”
“是,禀大帅,寅时三刻差一些,消息说是抓住出城求援的骑兵数支,放走了一个。”
福恒开始擦刀,估摸着城破的消息已经在路上……此番,他要亲自去找永铭。
福恒正思量,帐外复又是一阵马蹄,此次蹄声有力而稳健。
福恒心急怀揣地图,提刀就出帐,命人备马,传令众兵马集结,然后皱眉望着夜色中马蹄声奔来的方向,眼前但见月挂西边的天际,东边已见天光微微泛白,不禁心似油煎。
“报——三位将军破城,逃兵也被成将军悉数剿灭……”
“命勒尔锦率中路大军守城,查检可有逆贼未除,右路大军成森原地待命,围剿返城救援的叛军……传我帅令,活捉敌将高大节者赏双倍,得其人头者赏不变。前锋希尔根由东路前往南大营,与本帅会合夹击高大节主力……”
福恒已经上马,俯瞰单膝跪在地的传令官,把烂熟于心的命令看似缓缓的陈述,然后看着他叩头起身、离开——余光却看着已经待命集结地队伍,黑压压的人头簇动,只盼着永乐的大军不至于连一夜也没熬住。
等我……福恒屏住呼吸,勒住马,完成最后的战前的动员,一个字:赢了赏,捉住高大节重赏……
“开拔!”
一声令后,福恒才如脱缰的马,跃在战骑,嗅着那一路烽火的余烟,直奔那已经不知道面目的南大营。
永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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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是永铭上药的龇牙咧嘴声音,“你就不能轻点?”
“知道疼,就别莽撞!”福恒拿着药酒沾着往永铭嘴角擦拭。
“让何翔来!”永铭移开脸,本来就疼,被福恒笨手笨脚一擦感觉伤更重。
福恒脸一板,索性指尖的力量重重一戳。
“嘶——你还戳,也不想想是谁弄得?”永铭火大,伸手就要把福恒推开,这小子疯了,一见自己不说上来帮忙,冲上来,就揪紧他永铭的领口,把他生生从永乐肩上拖下来,差点把他的手拉脱臼,弄不懂他永铭何时成他福恒的敌人了。
“我来救你,你反倒打我,怨不得我!”福恒把永铭压回榻上,扒开衣服打算上药,他不就当时恼火,拉重了一点,至于怨恨到现在吗?再说,是男人都不乐见自己的老婆在别人怀里,而且永铭这么奋不顾身救永乐,谁知道什么心思。
“身上没伤!”
永铭忙把衣服拉回来,要起身,身上的那些淤青可不能让福恒看见,他推拿起来,那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福恒冷眼,压紧永铭,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表现分明就是伤不轻。
“真没伤!”
永铭拉紧衣服,愣是不让福恒检查上药。
“拿开手!”福恒拿着药酒,眯眼。
“里面没伤,看什么?”永铭冲着福恒笑得邪气:“而且,你不是没看过,外面乱哄哄地都是人呢,晚上给你看……”说着挣扎着要起来,推拿其实最好的还是紫荆,手软软的,压起来也不怎么疼。
“现在看!”福恒不动,作势要放下药瓶。
“康安,我七哥一会过来。”永铭窘迫,他的一只胳膊可是有箭伤。
“我动手?”福恒当即就放下药酒瓶子。
“康安……你听我说……啊——”永铭阻拦不及,被福恒一下子压住一边胳膊,痛得顿时抽气,当时逞英雄不觉得,如今别这么一压,才觉得疼得钻心。
“……”福恒瞪眼,索性把永铭衣襟往两边一拉,只见一边胳膊里面的血已经染了绷带透了出来,蒙了福恒的眼。
“康安……”永铭抓住福恒要起身的动作,忙道:“算了……”
福恒撇开头:“我说不呢?”
永铭叹息笑道:“我七哥不能没有高大节。”
福恒冷笑:“你懂他,可懂我?”为救七爷,命都不要了,可知道他福恒的心没有他永铭也不行。
永铭撇开脸:“我错了!”他当时真没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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