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更加恶劣与折磨的动作。
上衣几乎被她完全扯坏,大部分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顾熙之承受着寒冷与羞辱,理智几乎被撕碎,语言也变得无控制。
“我讨厌你,自从我回国以来,你就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越来越不像你,你这样只会让我再也无法喜欢你。”
“是么?”她终于开口说话,低低的声音伴着夜色一样深重的沙哑,却染着几分凉薄的笑意,“那太好了,把你的爱完整的留给别人,让我做个大功臣也好。”
扭曲的疼痛和侵入到腰部以下的凉意让顾熙之咬了咬唇,挣扎不脱后又变得有些绝望。
窗外的雪色如此深重,世界仿佛被浓重的阴翳笼罩,它在变得越来越可怕,如死亡般令人窒息。
顾熙之双唇颤抖,眼泪溢满眼眶,“你根本就不是曾经的那个曲熙之,那个曲熙之在我心里已经死了。”
树梢都为沉重的雪折了腰。
“她早该死了。”极度沙哑的音色,尾音轻的像是已经发不出声音。
“我只恨她到现在才死去。”
成长让我们知道爱情不是一味卑微祈求就能完满,我们在爱里丢掉了尊严,丢掉了自我,千疮百孔后才迟迟回过头来保护自己,那是因为我们都明白的无法挽回。
凄厉的风雪夜却似乎有无数只杜鹃一遍遍叫嚣着离去,它们的声音一点一点变得高亢起来,彻底埋葬了残存希望的翡冷翠之夜。
那个自信说着她终归喜欢我的夜。
有些东西只能珍惜,就像即将退去的潮水和凋谢的花,就像年少轻狂的时光。
它们留不住,也再回不去了。
穿衣的沙沙声惊醒了麻木的思维,顾熙之静静地躺在床面上目光空洞地看着长满枯纹的天花板,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说要回头。”
“那个时候我妄想跟你从头来过。”
“果真只是想象。”
“是啊。”声音听不出哭笑,“我们回不了头了。”她已经走远,但她的声音仿若犹在耳际。
“没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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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晨曦微薄的光穿透古城,像上帝指缝渗落的光。
西尼约里亚广场上的白鸽与教徒虔诚的颂歌点缀着佛罗伦萨美丽的清晨,古老的钟楼与红色屋顶一半沐浴阳光,一半在黑暗中彷徨。
车轮的轨迹在河边渐渐停止,坐在车里的容嘉向尹珺说,“也不知道曲小姐是怎么想的,她在这里待了一夜,一开始说圣诞节结束就走,现在圣诞节都已经结束了。”
尹珺面无表情地提起包打开车门,“在这里等我。”
倒影着古迹的水面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波,寂静的河流仿佛已经积淀了数千年,巨钟响起时人们耳边依稀出现旧时文艺复兴的声音。
尹珺乘着风面来到河岸边,在曲熙之身边停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放在她身边,“她不来了,你比我更清楚。”
曲熙之静静地望着河对岸绵延不绝的红白建筑,灰暗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希望。
“元旦订婚,你有意见么?”
曲熙之没有说话。
“测谎仪的检测会对两类人产生误差,一种受过专门训练,一种血脉不畅,唐余的事情是你误会她了,虽然你们没关系了,但对被你误会的人甚至伤害的人要道歉,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原谅你,听懂了么?”
曲熙之始终没有说话。
几十个小时以前。
宽阔的街道被彻夜的雪掩埋,城市清晨雾霭蒙蒙,顾熙之乘电梯下楼,刚刚走出楼道却因熟悉的香水味停住脚步。
身后没有声音,却分明有生命的气息,顾熙之立在原地,既不前行也不回头。
“近年来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终于那个人说话,声音依然沙哑。
“对你做过的事情足够惭愧,罪孽深重还欠一句抱歉。”
很久之后顾熙之回过头去,楼道处早已渺无人烟。
*
元旦的清晨城市照旧车水马龙,电视台里播放着最近的新闻,打开窗户可以看见城市依然笼罩在未消融的冰雪中,在高处俯瞰众生,所有匆忙的行人皆如蝼蚁般微小。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刚刚化完妆的顾熙之匆忙接通电话,一边拿外套一边说,“机票订好了?”
“好的,我马上就到。”
下楼之后一辆黑色轿车径直向她开来,本以为会是助理来接她,谁知车窗降下来时唐余出现在驾驶位中。
“怎么是你?indy呢?”顾熙之拉开车门在后座坐下。
“原来大家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唐余发动油门,“她刚检查出怀孕,因为孕吐反应太强烈请了两天假。”
“但是……”始终觉得哪里不对的顾熙之刚要发问却一扫眼看见微博上的私信,翻到热门话题榜,曲熙之今日订婚的消息出现在榜首,配图中的沉雅让顾熙之看了许久,迟迟退出微博。
从后视镜里扫了眼顾熙之,唐余问,“怎么了?”
“没有。”顾熙之收起手机,想了想还是问,“沉雅很喜欢曲熙之吧。”
“他们今天要订婚了。”唐余微笑,“你说呢。”
顾熙之低下头,不再说话。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唐余主动说,“今天中午的飞机去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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