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竹影坚持,河夕便不在多说什么,两人离开藏剑山庄,一路前往纯阳宫。
纯阳宫离藏剑山庄很远,河夕心焦不已,与竹影以最快速度赶路。竹影发现河夕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问他怎么了,他却从不回答。
终于在几天后来到长安。纯阳宫就在那白雪皑皑的玉虚峰山巅,长安城正坐落于玉虚峰山脚下。已经很晚了,竹影见河夕的脸色愈发不对,便坚持要在长安城歇息。河夕虽急,却也自知身体已到极限,只好同意去休息。
那化血镖的毒性便是阻止凝血,让伤口不停地失血。虽然解了毒,却留下了后遗症,河夕肺部非常脆弱,咳得用力了便会咳出血,更别说一路马上颠簸,几乎每晚他都要吐血。现在胸口撕裂般得痛,他觉得快支持不住了。
两人在长安城的客栈住下,河夕回到房间,小声地闷咳几声。胸口很痛,他又不敢动静太大,竹影一向敏感,他不想让竹影担心。
外面传来敲门声,竹影的声音远远响起:“河夕?睡了吗?……我进来了。”
还没等河夕回答,竹影便推门而入。河夕只好无奈地压抑住胸口的疼痛,微笑着问他:“竹影?怎么了?”
“河夕,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竹影一进门就冷冷地问,问得叶河夕愣了一愣:“什么?”
“你的脸色,愈来愈差。”冷酷的眼中带着一丝关切:“身子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大概是赶路有些累,休息休息就好了。”河夕随口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明日休息几日,明天,我们不上山。”竹影面无表情,声音却透着一丝阴森。河夕还想反驳,竹影便又说:“如果你私自去,我会把你逮回来,直到你身体完全恢复为止。”
今天的竹影好奇怪,身上总有一阵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不过河夕也没有多想,竹影再呆下去他的身体就瞒不住了。他强自咽下涌到喉间的血,敷衍地点点头:“好。”
竹影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反常,他缓缓闭上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再开口,声音已经和缓下来:“河夕,我是认真的。纯阳雪峰高耸入云,上山很消耗体力。你自从中毒后身体便不好,这次赶路又急,我很担心你。”
“我知道。”河夕勉强笑了笑:“知道你为我好,我会注意的。”
竹影沉默半晌,便离开了河夕的房间。
究竟是怎么了?越靠近纯阳宫,心里越躁动不安。一想到河夕和那个纯阳弟子在一起,竹影就有种立刻把河夕绑在唐门密室只供自己一个人看的冲动。想把他藏起来,让他成为自己一个人的。甚至,想杀了那个纯阳弟子,让河夕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内心在不停地叫嚣着,躁动着,去霸占他,阻止他和道长见面,将他占有,将他独占。
不。这样的自己,太疯狂了。还是去冷静冷静。竹影来到井口边,将清凉的井水泼在自己脸上。望着倒影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竹影有些不安。突然觉得不认识自己了。
罢了。明早不如自己先潜入纯阳打探消息,再回来与河夕商量。
第二天一早,竹影便起来了。今天要上山先替河夕探探情况。他悄无声息地走进河夕的房间,河夕还在睡着。
经过一晚的休息,河夕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依旧有些苍白。竹影出手点了他的昏睡穴,然后呆呆地望着河夕沉睡的容颜,忍不住在河夕额头印下轻轻一吻。
“好好睡,河夕。”竹影轻声道,为他掖了掖被子,再次吻住了他的唇,摩挲许久,才起身离开。
待脚步声消失,熟睡的河夕忽然睁开眼,摸了摸还残留着竹影感觉的唇,满眼的惊恐。
竹影他对自己,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呆愣片刻,他起身穿戴洗漱,趁着竹影离开,他要赶紧上山!
纯阳雪峰高耸,冰冷的风拍打在河夕脸上,难以抑制河夕复杂的心绪。竹影他竟然对自己心存爱慕,那么昨日竹影的反常又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御风吗?
昨天的竹影,身周带着阴霾般的寒意,甚至有一瞬间,河夕以为他会用千机弩指着自己。从没有任何一个瞬间让河夕如此鲜明地感受到竹影的身份。一个杀手。
终于登上纯阳雪峰顶,这里一片安逸祥和。门前有小道童在扫雪。河夕上前行了一礼:“请问御风道长可在?在下叶河夕,欲求见御风道长,烦请小师傅通报。”
“你找御风师兄?”小道童诧异地看着河夕,河夕点点头。小道童开口道:“御风师兄闭关了,不见客。”
“那、那他何时出关?”
“这个没有准数的。”小道童说完,便自顾自扫雪去了。河夕点点头再施一礼,向着山下台阶走去。
走到再也看不到纯阳宫的正门,河夕绕了个道再次回到纯阳宫。他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不会就这么走了的。
走到一处高墙,河夕一个扶摇直上跃上墙头,几下跳到纯阳宫的最高处,仔细观察着整个纯阳宫。御风师从上官博玉门下,附近一定有丹炉。
果不其然,纯阳宫东南角的宫殿群有个丹炉,河夕便向那边飞去,小心翼翼地一个宫一个宫的挨个找。终于,在一个角落的房间里,他发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御风!
他立刻翻身跳下屋顶,推开了房间的门。
御风正在房屋中央打坐。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道了句:“饭菜放桌上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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