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逼你的。”英明继续蛊惑道。
“可是二叔是唯一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此事万万不能牵扯到他。”即使鱼死网破,段新少也是他唯一不想伤害的人。
“……”英明叹息道:“怕只怕你二叔太聪明,事态也由不得你我。”
想到此段少尧不由心中酸楚,脸上划过一行清泪,这泪水便是他人性中仅剩的亲情,这泪水为这世上唯一依恋之人而流。
英明看到段少尧从痛苦挣扎中逐渐平静了下来,眼神逐渐充满了杀戮前的冷漠,他嘴角露出抹阴冷的笑容。
本来今天段家人也该像几日来一般聚在一起开会的,不过由于昨日在练剑中,段新语被自己的弟弟段新言误伤了右手,所以今天的会议他只是留着房里休息。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南云少爷终于从暖暖的睡房里走出来,想去找段新语聊聊,可没等他走出院子,正遇到走过来的段新少。
“你来的正好,今天上午你可有看到新语?”段新少问道。
陆南云摇了摇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只是刚刚会议结束,去看望他,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房间……我在院里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他,也没人看到他离开。”段新少说着皱上眉。
陆南云心念一动,说道:“这么奇怪……咱们去找找吧!”
家人听说段新语失踪,也一起找了起来,庄内找不到人,于是大家就扩大了范围,正好前来的郑捕头及捕快,也随大家一同寻找。
突然山上传来一阵急促的笛声,既惊慌又焦急的声音,使得大家一阵心惊肉跳,忙都向山行去,顺着笛声,大家一路来到了半山腰处的土地庙。
土地庙的门,大敞着,一扇特别松动的门板,被山风吹的“哗哗”的扇动着,土地庙的深处,照不到阳光,原本应该灰暗朦胧,但此刻那里竟是一片刺目的殷红色,令它一下冲击而来,格外引人注目。
“我……我的儿啊……” 段天异看到横在地上段新语的尸体,痛哭着跑了过去。段新言似乎吓得一动都不能动,恐惧的看着段新语的尸体,牙齿咯咯的打颤。
“表叔……”段少尧偷偷的拉了段新言一下,也哭着跟了过去。
但他动作虽小,却看在了陆南云的眼中。这个少庄主果然是分外冷静啊,而且泪水也能这样收放自如,真不简单。陆南云跟在后面,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而同时也有人在偷偷观察着他。
“郑捕头!救救他!快救救他!” 段天异老泪纵横的拉着郑捕头,仿佛救命稻草一般。
但段新语的尸体早已冰冷,从症状看,像是中毒而死。
“对不起……陆老爷……”郑捕头说完从容的检查起尸体来。
看着段新语的尸体,段新少心中暗暗的发誓找到凶手!段新少也跟着检查了下尸体,从他的怀中,找到一封署名段新语的信。
信中的内容十分简单,只写着寥寥几行。
‘赌债虽然已还,但心中愧疚越来越深,我一时糊涂,日夜备受折磨。生之艰难,唯有一死谢罪!——段新语。’
“这不是表叔的字迹!”段少尧首先叫道。
“我昨天弄伤了大哥……这应该是他右手写的……”段新言哭着说完,又道:“大哥,您怎么这么傻啊!”
“他的身体已经出现尸僵状况,应该死了一段时间了。”郑捕头分析道:“你们最后是什么时间见到死者的?”
一名老家丁,边擦着眼泪边说道:“我今早送饭的时候大堂少爷还有和我说话。”
“说话?”陆南云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没有看到人吗?”
“我……”关叔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我到是没亲眼看到大堂少爷……”紧接着他又说道:“我当时送早饭过去的时候,大堂少爷听到我的声音,和我说房子里冷,让我把早饭放下之后去外面多填点柴火。”
“他当时是在房里说的?”
“是的。”
“那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了?”
“是的……”
“那你凭什么说房里的一定是段新语呢?!”陆南云语气虽平缓,但这切入重点的话,令众人都心中一提。
“那……那是因为……”关叔紧张的思索着,生怕说错一句:“那是因为,那个人是在房里和我说话的……他的声音到像是大堂少爷……”
“呵呵……”陆南云轻轻笑了下:“不知道是不是我是南方人的关系,听你们说话到觉得都很像呢,尤其是你们的两位堂少爷。”陆南云一下把矛头直指段新言。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段新言听到他的话,心脏猛然狂跳起来,手心也止不住的冒汗,但是还是忍不住要反驳,立刻撇清自己的嫌疑。
陆南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看着关叔问道:“那个时候你有看到你们小堂少爷吗?”
“没……两边的门都是关着的……我谁也没看到……”关叔连忙如实相告。
陆南云“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此刻大家都将目光投向段新言身上,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不开口就等于了默认,于是故意提高了嗓门,给自己鼓起的说道:“你说这话,是在怀疑我吗?我为何会要假装我大哥?”
谁知听到他的话,郑捕头却冷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听说前些日子,天岳楼有个公子打死了人,还赔了三百两给对方。不知段公子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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