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雨蒙蒙,旒彮有一只眼睛上因为有血流进去已经睁不开,他什么也看不到:“那里有什么吗?”
何青望着韩少晟的身影,虽然模糊,但他知道韩邵晟就在那里。想到昨晚,何青便露出一丝苦笑:“没什么。”转而搀着旒彮在守卫的押送下进了村。
作者有话要说:让哥哥邪恶一回:在哥哥病好前,何青是没那么容易脱离苦海的
☆、第 32 章
旒彮是在后半夜才将何青找到的。
那时候雨水已经不大,但山路很滑,旒彮下山前往羧山的时候被脚下的泥水滑到,一路滚下了山,在山脚下躺了很久,一直到了后半夜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之所以回村的时候一直都是何青在扶着他,就是这个原因了。不过旒彮没有因此伤筋动骨也是神奇的事情了,倒是脖子上挂了条手臂,晃来晃去。
不过现在,无意中找回了何青却没有让他高兴起来。
因为何青虽然找到了,但草药却没采到,没采到,结果还是一样。
他们进村的时候守卫是押送他们的,现在将两人都隔离在重病区,何青病着,但旒彮没有,这样下去迟早旒彮一染病,两人一起死。
而因为这一次,两人被单独放着看守,守卫很严,而村外的守卫巡查也比以前更加密集。
旒彮必须找到更好的办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何青一直都有旒彮在打理,眼看着何青身上的伤将要溃烂,但旒彮却无能为力。
有一日,一个看守的卫兵过来找到了旒彮。
旒彮以为是要发生什么事,将何青护得很紧,谁知,那卫兵来到旒彮面前便是单膝跪地,两手抱拳:“旒公子,柳大人命属下前来相助!”
“什么?!”旒彮之前还站在何青前面挡住人,听到这个,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公子许久没有动静,猜想是否公子需要帮助,柳大人便派我前来。”
旒彮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了。
旒彮让他找来煎药的罐子,从太医那里抄来一份药单子,配好药,让他带人到羧山上去采到药,便带给他。
却不想,当日将东西带给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柳誉龙本人。
兴许是怕给人捏了把柄,柳誉龙不放心所以亲自前来,因为他可以有个很好的理由:“督察”。
果不其然,当旒彮问及的时候,柳誉龙也却是这么说的。
旒彮一刻等不了,反身煎药。
柳誉龙坐在一旁,帮忙看照着脓包欲裂,正发着烧的何青。
何青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地昏迷着。
“几天了?”柳誉龙顺口问道。
“好几日了,要不是这药来得及时,就一命归西了。”旒彮之前从山上滑落受了伤,一手臂挂在脖子上,但仅有一只可用的,却也能一边给药罐子扇火,一边将草药熟练地倒进去,盖上盖子,旒彮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掸掸衣服,坐到柳誉龙旁边,“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
“你不必放在心上,何况虽说封村不予干涉,但皇上派遣太医过来医治,足以见他对何大人的重视,要是有何差池,皇上必定会难过的。”
“这些话你我知道就可以了,别给旁人听了去,乱嚼舌根。”旒彮又反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地方,连块像样点的抹布也没有,”又嫌弃地踢了踢脚边潮湿发霉的稻草。他看了看何青躺着的那些他辛苦捡来的干净稻草,这个破烂地方,没病的都给整病出来。
“没法,也得熬,我回头派人给你弄也好的来。”
“别,到时候还不得让人瞎猜起疑,还是这样好。对了,这药一贴是不够的,你到时候给我弄个九贴十贴的,宁滥勿缺。”旒彮掀开药盖头捡了根挂过的小树枝搅了搅,水已沸,又加了碗水进去,将盖子盖上。
柳誉龙见旒彮动作娴熟,却很随意:“你何时开始从医的?”
“何时?”旒彮笑了笑,一张在脏地方带花的脸却也是春雨梨花的,但说的话到搅破了他的皮相:“你还穿开裆裤的时候。”
“……”
“哈哈,玩笑玩笑。”见柳誉龙又被自己的说话弄得没了下文,旒彮笑着丢了树枝坐过来:“你哥哥我师从药王谷,从小就混里面出来的。”
“药王谷?那是江湖门派。”
“对啊。”
“据说十几年前江湖上那场轩然大波,楼欣玉便是出自药王谷。”
“对,他自不能与我比。”
“看来你挺自信的。”
“那是。他医术差,武功又不高,谤了个天鹰教主做男宠去了。我不一样,我可是靠的真本事。”
柳誉龙惊奇,好奇地问:“听闻楼欣玉会使天蚕丝,你会?”
“不会。”
“听闻楼昕玉会剥皮取筋的单传技法,你会?”
“不会。”
柳誉龙有些犹豫:“那你……”
旒彮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跟我做对的是吗?”
屋外阳光明媚,何青坐在门外晒着太阳。他现在已经可以出来走走了,虽然时间不能太长久,但看着身上那些原本鼓囊囊的脓包逐渐愈合还有随之恢复的体力,何青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阿成跑老远过来,端了个盘子来将一大碗白粥塞进何青手里:“喝吧,旒彮说了,你现在虽然好了,但只能喝这个,等过些日子才能吃其他的。”
何青看了看手里的白粥:“他人呢?”
“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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