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李子叩首,下去了。
桃园。
何青和秀儿两人在桃园子里搭了个火堆,旁边摆着从御膳房“拿”来的各种生食,一边聊着天一边烧烤吃。
“秀儿,你说你那个主子是被太后毒死的,皇帝那么喜欢她,他舍得?”
“没办法呀,当时皇上不在宫里,而且,主子是自愿的。唉?你怎么改口了,不是都叫‘韩邵晟’的么?”
“去!”何青骂道,“他那个狗娘养的!提他一次嘴巴烂一次。”
秀儿觉得自己渗得慌:“阿青……还好太后已经死了,不然你的脑袋长十个也不够砍的。”
何青偷偷掩耳道:“废话,知道她死了我才说,不然,你真以为我的脑袋多阿!”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这时,从园门口进来个一路哆哆嗦嗦过来的小李子,一边哆哆嗦嗦一边“我的娘啊”。
在得知韩邵晟要革他职的时候,何青不屑:“哼,一身像个官样的官服就说让我当官,什么官都没有现在要革职?去告诉他,爷爷我不稀罕!”
何青一脸凶神恶煞,小李子也不想惹,又哆哆嗦嗦跑回去了。
秀儿道:“你不是一直当着官么?”
何青掏出个官牌,上面白底黑字地写着,但他不认识:“什么官?穿着官服一走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躲着我,不是什么好官。”
秀儿端着何青的官牌看了看:“这不是提督么。”
提督?一听这两字,何青当即抢过秀儿手里的牌,夺门而出追小李子去了。
小李子是一路的抱怨。
皇帝不是不知道何青这些天一直在桃园里,吃喝拉撒都待里头,偏偏还要呕这气,害他跑来跑去。
而那何青也真是,之前好好的,转一头就成了个刺猬,连皇帝都敢冒犯,要不是皇帝对他……咦?
小李子停住了,皇上干嘛没事就对何青搞特殊?
正在思索间,小李子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寻觅过去,还就是那何青。
何青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逮住他了:“李公公,你身上少了块肉,怎么还走得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说完,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你!何大人,你说话怎能如此伤人!”
何青嘿嘿笑笑:“我错了。李公公,你回头就对皇上说,让他涨我半年俸禄给我宫里安排个住处,这样,我不仅明日上朝,我晚上还来找他喝酒。”
小李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何大人,虽然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我这做奴才的也是从小侍奉皇上的,”说着,还不忘往苍天拱一下手,表示皇恩浩荡,“你现在年轻,可谓‘意气风发’,直棱棱地杀出一条路来,以异他人之法博得皇上的欢心。但最后能在皇上身边稳固的,还是那些个老臣,老谋士。”
“是是,李公公说的是,何青有今天,还多亏了李公公没事在皇上面前替何青的美言。”何青赶紧给他拍马屁,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有今天全是因为这个少块肉的太监给“美言”出来的。
看来这小李子虽然没柳誉龙遭,却也绝非善类。柳誉龙是光明正大地直说,但这死太监却会耍阴招。
何青能低声下气给人来这么一遭实属不易,小李子似乎还不满意这个:“那,何青,你这话还要我带吗?”
何大人不叫,直接改叫何青了,这太监翻脸比女人翻书还快……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跟皇上说。”看小李子的面色还没好转,后面又加一句,“我一定在皇上面前也多美言公公几句,互帮互助嘛,应该的。”
小李子的脸这才如春风抚过大地,万物复苏。
跑去蟠龙殿,何青先在门口把衣服理理好。
在宫里,何青除了该死的上朝以外,都穿便服,而宫里的宫女和侍卫几乎都认得他。除了他时常要三五群聚地找几个侍卫一起赌钱以外,那就是他的便服,不是说他穿便服不好,而是,宫里的人眼界高啊,何青穿的便服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差的。
因为何青的衣服也就是他要饭的时候那些衣服没了破洞,没了补丁,何况他还就这么两件轮着换,之前要饭时候的破衣服洗洗干净放着,舍不得扔呢。
但是,现在,小李子站他旁边,咳嗽两声,这么瞧着,何青知道了,以往都是小李子给开的门,何青一推,一请:“公公先走。”
小李子满意地进去了,然后哈腰驼背到韩邵晟面前:“皇上您看,何大人来了。”
哟原来是“何大人”,何青都赶不过来这变脸速度了。
韩邵晟把何青叫到旁边,遣退了小李子和柳誉龙,偌大的蟠龙殿里只剩两人。
何青以前觉得旁边要是没有第三个人会觉得变扭,但现在,就像拉屎一样顺畅。
韩邵晟放下手里依旧没有半点动静的奏折,修长的手指指着旁边的座椅:“坐。”
何青没在意,瞥了眼奏折:“皇上,你忙了一天,半张奏折都没看过?”
韩邵晟挑眉:“你要一起看?”
何青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了,我唱唱戏还行,干这个,算了吧。”
既然何青不想坐,韩邵晟也不勉强,他换了个角度,两腿一合,两手一叠,老爹跟儿子谈心开导:“我开门见山的说,你最近怎么了?”
“我?哦,我最近住在桃园里,”何青往后退几步,一屁股坐椅子上,两腿一架,两手一叉,“我今天就走。”
韩邵晟无力地叹口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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