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月都快要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沈莫离放佛就这么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心不知为何越来越痛,有时候甚至可以让自己无法呼吸。用力的摇摇头将自己的思绪挥去,骆少钦决定专心的批阅奏折。
最近,忠义王似乎有些蠢蠢欲动,这确是出乎他的预料。要知道骆君安已死,按常理他的那些野心也是该消失的了,可他这皇叔似乎还是难以收回他的野心,暗地里和他那些旧属下来往,且颇为频繁,这让他不由得一阵担心,心下一动骆少钦提笔写了一些东西,似是在为忠义王的异动做出第一步准备……
如今已是晚春时分,还记得每每这个时候,沈莫离总是会拉着自己手要自己带他和哥哥去民间一年一度的谢春会。而如今斯人已去,沈莫离也不在自己的身边……沈莫离,你究竟去哪里了?
颇为感伤的看向窗外的那朦朦的细雨,骆少钦忽然觉得好累。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除了报仇便是提防,就连母后也未曾好好亲近过。做为儿子,自己是否该去看看她呢?
起身走到金色衣柜前将它打开,骆少钦为自己选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着于身上,取下发上的金冠将长发随便缚在身后,转身便朝母后的庵堂走去……
朦朦细雨似迷离,独照人,只落得孑然一身。细雨下,骆少钦并未急着前行而是静静的走着。来到大殿,看到的依旧是那汉白玉的台阶,可却再没有当年的人儿相陪。沈莫离,原来沈莫离早已在自己心中了吗?自己爱上他了?
不知道,也无力去想,如今他只想卸下伪装,只想放松片刻。缓缓走了许久,骆少钦停下脚步满眼温柔,却依旧冷冷的挥手喝道:“小欢,你带众人在此等候片刻,孤想一个人走走。”
弱柳扶风,假山池沼,当初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皇城之中竟有如此美景呢。缓步走下台阶,骆少钦没有去看慢慢退到一边的小欢,而是径自朝假山处走去,独自撑着伞走在石子之上,低低吟诵道:“百年相思知不知,思君之情知不知……知不知?”
最后几个字骆少钦是在问谁,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此刻在思念一个人,灰色的皮裘,和自己一般的月白衣袍却是一副冬日打扮。苦涩一笑,骆少钦抬首望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早已来到皇城正门。
雨水滴答,骆少钦依旧苦涩的扯出一丝微笑,抬脚想要走上城楼,却被正在值班的微尘喊住。回首看去,只见微尘颇为恭敬的拱手道:“陛下,雨夜寒冷,陛下这是……”颇为诧异的看着骆少钦,此刻细雨之下不知为何,微尘觉得骆少钦眼中满是无奈与苦涩。
苦涩吗?是呀,一个帝王每日处理政务,与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斡旋,怎能不累呢?累,可再累也再无人与他分忧,再无人对他倾诉真心了。看着如今这般模样的骆少钦,微尘忽然心中一软,对骆少钦道:“陛下,微尘陪你上去吧?”
两个月前自己告诉骆少钦沈莫离被袁慕凡带走,却未告诉这帝王焚琴山庄在何处,一是为了保护焚琴山庄,二则是为了袁慕凡说的那沈莫离的快乐。其实,微尘不是不知自己这么做对骆少钦有些残忍,但为了沈莫离的快乐,他也只能如此…….
☆、忽见
对于微尘的提议,骆少钦并未拒绝,而是微微颔首应允道:“你远远跟着便好,我想要一个人呆会。”称自己为“我”?微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一丝感叹。此刻,骆少钦确实是卸下了帝王的面具。既是如此,自己便听他的就是了……
远远的跟着骆少钦来到城楼之上,看着远处撑着雨伞的骆少钦,微尘静默不语。却只见那骆少钦眼中不知是泪水还是斜斜飘来的细雨,颇让人感伤……
远处是百姓家的灯火,是准备明日谢春会的商家正在搭着雨篷。如今玄雷有意停止战事,这骆族天下正在渐渐恢复平静,百姓认为这都是他骆少钦的功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里面还有沈莫离的一份功劳,沈莫离,可他人呢?
发现自己总是想起沈莫离,骆少钦不禁微微蹙眉自嘲似得微微一笑,眼睛始终盯着城楼之下的百姓和那照亮若柳的灯火。低且苦涩的吟诵出口:“如今四海皆升平,却不见那伊人…….”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骆少钦看着远处把月白色的身影不禁大为震惊,是他吗?不远处那人与沈莫离相似的身影让他心颤。不由得想要大喊出声,却在下一刻不见了那人的踪影,恍若梦影一般……
转身快步走下城楼,骆少钦有些失控似得对守门的将士吼道:“将城门打开,孤要出去……”将伞丢在一旁,骆少钦任凭雨水滴落在身上,却还是被身后的微尘给拦了下来。
只见那微尘伸出手去拉住骆少钦,颇为无奈的来到骆少钦跟前单膝跪地,恭敬的喊道:“陛下,雨夜台阶湿滑,您这是……”其实微尘不是没有看到那远处的身影,只是他还是有些奇怪,沈莫离为何会在此地,会不会是骆少钦过于思念所致呢?
乱花渐欲迷人眼,可骆少钦却没有看错。此刻,沈莫离正走进墨香楼的厢房之中缓缓坐下,和微儿一同赏乐品茗。七日之前,沈莫离借袁慕凡前往玄雷之际,悄悄的和微儿一同来到了若柳本是想要报仇的。
但微儿显然不是很愿意让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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