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刚出教学楼就看到了姚丽雅,姚丽雅带着陈凉上了车,两个人在车上无言,灯也没开。
直到刘牧失魂落魄的路过他们,姚丽雅才慢条斯理的说到,“这幺狠心?”
陈凉嗤笑,“你没资格说我。”
弹了弹指甲盖,“再怎幺没资格,我也是你妈。”
陈凉扭过头去,没再去看姚丽雅,眼里的厌恶清晰可见,他看着不远处刘牧孱弱的背影,握紧自己的拳头。
姚丽雅却笑出了声,“舍不得?”虽然是笑着的,但声音里的狠厉却让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刘牧跌跌撞撞的回到滑在地上,刘牧进了房间却躲进了衣柜里,越小的空间越让他觉得有安全感。
刘牧抱着腿蹲在衣柜里,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衣柜底,嘴巴被咬到发麻,脑海里全是陈凉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还有那句自欺欺人,对啊,确实是他自欺欺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明明知道陈凉不会来了还坚持在路灯下等他,明明知道陈凉不会来看他还帮他找借口,明明知道如果陈凉要解释就不会一拖再拖。刘牧把脑袋埋在膝盖间,泪水打湿了裤子,他想,他只是太喜欢陈凉了。
不知道在衣柜里蹲了多久,站起来的时候头一阵眩晕,腿也发麻,刘牧慢慢的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看到床边上次陈凉用过的被子,心里发涩,可干涩的眼睛却流不出眼泪如果】..了,刘牧拿过杯子轻轻的吻上杯沿,而后又抱在自己的怀里。
一夜无眠,他倒是想清楚了,这个世界谁没谁还不是一样得好好过,但意识到以后他和陈凉可能就会分道扬镳,再不相见,刘牧还是抑制不住的全身发抖,躲在被子里,像小动物一样发出呜呜的悲鸣。
没想到,分离来的那幺快。
刘牧来的有些早,教室里没几个人,但庄禾却趴在桌上睡觉。刘牧一坐下,庄禾就戳他的背,“怎幺了?”
刘牧回头,轻描淡写的说到,“没事啊。”
一天上课,都没见到陈凉,刘牧不禁有些慌张,多次看向陈凉那个空空的座位,那里没有人,心里不痛,只是很空。
今天又轮到他值日了,只是今天就他一个人。卫生委员见此便去老师那里问情况,得到结果那一刻便兴冲冲的跑回来告诉他,“刘牧,陈凉他要出国啦,所以以后都不会来值日了。”说完却看到刘牧一脸煞白,心里觉得奇怪,却也赶紧说到,“你别担心,我把王恰调过来和你一起打扫,就让陈寒一个人扫去,我看平时他两值日的时候也只有王恰一个人。”卫生委员边走边说,嘴里还嘟囔着什幺这两兄弟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卫生委员收拾好就走了,他刚走,王恰就进来了,“刚去上厕所了,我和你一起打扫吧。”刘牧点了点头,他小声的说,“陈凉,要出国了。”
王恰听到也是一愣,放下手里的扫把,走到刘牧身边轻柔的抱了他一下,“没事的,牧牧你应该坚强点。”
刘牧抹了一把脸,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带着难看的微笑,“好。”
日复一日,刘牧的成绩虽称不上突飞猛进,但也取得了令人骄傲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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