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人的允许,我是不可以踏入这个房间一步的。”
主,主人?
卿子璃用一种:你特么在逗我的眼神看着冉铃。
“你为什么要喊他主人?”
“这与你无关。”
“……”
当卿子璃将门推开的那一刻,申屠杀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再次折返的人。
卿子璃来往两次,将饭菜摆好放在了桌子上。
“过来吃饭。”
申屠杀看着他的脸,那摆弄饭菜碗筷的身影,渐渐的和脑海中,几乎快要淡出他记忆的女人,慢慢重合。
申屠杀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
胸口压抑的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几乎要冲破他的心脏。
他的手,缓缓的放在了心脏对应的胸口上。
那里,一个东西,跳动的非常快。
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我说姓申的你到底吃不吃!”自己已经问了那人好几次,把他的话当屁放是不是,“你该不会,中毒中到耳聋了吧?!”
申屠杀坐起身,靠在床头,冲他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卿子璃总觉的,申屠杀的脸,比早上,还要恶化的恐怖。
自己吃饭,让他看着也不是办法。
他之所以把素菜都留给申屠杀是因为他是病人,病人就应该吃点清淡的。
绝对不是自己小气不给人吃肉!
这也绝不是自己不小心将肉全部吃完了的借口!
端着白米饭和青菜,娴熟用勺子盛起一口饭送到对方的嘴边。
接受到对方怀疑的眼神,卿子璃无力的向天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饿死了在这地方,那门外面那女人,还不得把我的肉刮下来当肉干晒啊!”
至于他喂饭娴熟的动作。
他的母亲,重病,住不起医院。
他手把手的在家伺候着她。
她吞咽有些困难,他就耐心的,将饭尽量做软一点,每一勺喂的饭,少一点,以便她吞咽……
申屠杀也算听话,倒是乖乖的将饭全吃了个干净。喂饭的时候卿子璃还不忘用手帕擦掉申屠杀脸上留下来的浓水。
“你的?”申屠杀挑眉,指的是卿子璃手中的手帕。”
接受到申屠杀戏虐的眼神:“没错,就是我的,有意见么!”卿子璃也是嘴硬罢了。
手帕什么的,只是他和冉铃要的而已。他说他要帮申屠杀擦一下伤口,冉铃就给了他这么一个药帕。
卿子璃看了一眼手里空空如也的饭碗:“我突然发现,你怎么比我还能吃。”
“你一直在喂我饭,我只能吃。”
“你吃饱时就不能给我吱个声么。”
“……”申屠杀只是不想打断卿子璃而已。他专注喂饭时的模样,带着点小认真,小心翼翼的模样,煞是惹人爱的紧。
收拾碗筷的时候,卿子璃随口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吃饱的。”
“第一碗的时候。”
第一碗?卿子璃低头看着这巴掌大的瓷碗。
那他刚刚喂了申屠杀几碗饭?
好像是五碗还是六碗来着……
“也不怕撑死你……”像是自言自语的在说话。
出去还是老样子,那女人拿走碗筷的时候,又用刀子将卿子璃逼了回去。
“……”卿子璃满头黑线的看着被女人甩上的门。
尴尬……他在考虑要不要和申屠杀睡一张床……
当然他不介意趴桌子上睡,那个体/位睡觉更舒服。
大学三年上课时他就是那么睡下来的。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坐在桌子上,托腮。
申屠杀见状挑眉,但也没说什么。
“我说,这是哪里?”这是卿子璃今天一直以来都想问的一个问题。
“这是冷月崖,你在冷月阁里。”
“我就奇了怪了,你为什么带我去看我家被被抄,然后又带我来这。”
“我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仅仅就因为这个?”那你可真博爱,“你也被抄了家,为什么。”
“……”
“额……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被满门抄斩么……申屠杀靠在床头,回忆。
他还记得连天的惨叫声。
他那爹和亲人被送上了断头台,断头台下围观的人们,带着一点害怕的表情,但更多的兴奋。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砍头。
那些曾经为了巴结他们而抢破头的所谓友人,现在,都争先恐后的目睹着他们的死亡。
娘亲被官兵侮辱后投井自尽。
市侩人心,他在家破的那一刻,体会的比谁都深刻。
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那昏君,为了他那爱妃对父亲的一个不满,就抄了他们的家。
都是朝廷的错……
“段嗜夜什么时候抄的你们家。”卿子璃问罢这个问题,才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嘴多了。
“段嗜夜。不是他。”
“上一个皇上?”
“嗯。”
“那你为什么要和段嗜夜干架……”呃,难不成还有父债子偿这一说么。
“不单单是段嗜夜。就算当朝皇帝是他人,我也不会放过。”
“为什么。”
“……”申屠杀突然沉默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捉奸在床
他所做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是反党……
等再次转过头时,卿子璃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月光姣姣,段嗜夜精致的脸倒映在庭院外的水缸里。
做工精美的青花瓷,半腰水缸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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