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最近局里就很忙,现在你又整出这么一件蠢事,又得添上不少的乱子。你这冲动的性子就不能好好地改一改吗?说你多少次了都,你自己说。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
韩柠低眉顺眼地不出声,尽管他比马脸科长高出半个头,但他依旧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任由对方愤怒的唾沫喷溅到他的脸上,当然还有一股混杂着烟味的什么恶心味儿。
见他停歇下来,他抬起眼皮瞟了一眼怒不可遏的马脸,犹豫了片刻后小声咕哝道:“难道我要看着那两个混蛋在我面前杀人吗?”
“你还不认错!做错了事情还不认错,现在还在狡辩!”马脸科长避轻就重。也不知道是真的由于愤怒还是回答不上来的缘故,他只一味儿地指责他犯下的错后导致的后果。似乎“上司不用回答下属的质疑”成为了一条上司独断专行的权利。这就好似在某些传统的家庭观念里,后辈不能指责或是质疑老辈的错误。对于这点,本人可是吃过亏的。我们不难知道,上司要脸面,长辈要尊严,还有一个不恰当的“权威”在他们思想的最前沿。
他的这句反驳似的话——其实他自己并不认为这句话是在反驳上司,他只是想“以理服人”——再次掀开了他闭合的嘴唇。这回,他乖乖地闭上了嘴。在心底,他固执地认为自己没有错,但他不得不表现出一副自己错了的样子。
良久,估计马脸终于也意识到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将声音维持在平时的音量,严肃地说道:“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如果我阻止他们的话,可能那个人就不会死……刘科长,我……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在我的眼前。”他仿佛见到了清晨天边的晓色,又大起胆子回了一句。他突然觉得自己表现得像是一条狗,可怜兮兮地呜呜叫着向主人认错。但谁又不是呢?
“你暴露自己去阻止他们,可他还是死了。”刘科长不耐烦地呵斥,“影子杀手那个家伙争强好胜,若是一次不成功,接下来就有无数次他想要成功的机会。”
“那他岂不是会……”韩柠想到此处后,又轻松似地笑了笑。“幸好我留下了两个人看着另一个人。”
“他还是会死的。”副科长重新坐回到舒适的椅子上,平静地说道:“他想要杀人的话你们根本就防不住他。”
“他有这么厉害吗?”韩柠不屑地轻哼了一句。“上次他不差点就被我抓住了吗。”
“那是‘差点’!”显然老练的刘副科长见不惯韩柠这副年轻莽撞的不以为然的轻浮自满态度。“而且是我们事先设好了陷阱,他碰巧钻了进来而已,你有什么好洋洋得意的啊?”他准备再次离座而起,走近怒骂韩柠。“影子杀手的血技是‘阴影’,他是‘神明’的一个帮手,专门帮其做一些暗杀‘重要人物’的事情……”他好像突然意识自己说漏了嘴,抬眼看到韩柠眼睛里的惊愕立马闭住嘴。“血技‘阴影’可以将自己潜藏埋伏到任何阴影之中,所以,影子杀手绝大多数杀人时都会选择在晚上。你说说看,怎么才能避免这个世界不出现一片阴影?”
“我的‘皇权’可以压制住他。”
“你能保证你睡觉后还会释放出皇权的场域吗?”马脸科长的脾气说爆发就爆发。“幸好还有皇权可以压制住他,不然他绝对是黑夜里最优秀的一名杀手之一。”
“可以让两个人轮班,这样就……”
“你妈的,我的那句话不是在问你!我让你到这儿来不是让你来和我抬杠的,我也不是在和你讨论究竟怎么样才能防止住他成功地暗杀一个人。你有没有在用心听,有没有在用脑子啊?”他气愤地用拳头砸了三四次桌子,颤动得上面的杯子晃了几下,泼溅出淡黄色的茶水。“我请你来是让你意识到你自己的错误并让你反省的,别在他妈地扯一些屁话、废话,你长点脑子行不行?我给你明说,你要是再犯下这类不经过脑子就冲动犯下错的话,就会撤销你队长的职务,把你调到其他地方去。”
我看你“请”我来就是让我挨骂的吧。韩柠在心底里暗自骂道,马脸混蛋,谁他妈地在乎一个队长啊。
“抬起头来,韩队长!”马脸又呵斥了他一句。“你在部队里学的站立姿势学哪儿去了?都不知道怎么站了是不是?”
韩柠立马挺直胸膛,抬起脑袋,眼睛平视前方,双手背在后腰,双脚距离和两肩等宽,标直地跨立在他的办公桌前。
刘科长将椅子转向玻璃前面,望着远处的街景,好像又一次在熄灭心中的怒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是一段沉寂,办公室里的制暖空调发出呼呼呼的轻微噪音。韩柠笔挺地站立在桌子前等候命令,他感到嘴唇很干,于是伸出舌头仔细舔了一遍,他漆黑的瞳孔在泄进来的金黄阳光里寻找着一丝温暖。
片刻之后副科长转过椅子来问道:“查出他们想要暗杀的那个人以及死的那个人的身份了吗?”
“查出来了。”韩柠眼睛里的光彩闪烁了一下。“今天早上情报人员刚刚查到的。他们暗杀的那个人叫王德来,是华民药业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死的那个人是明安安保公司的一个保安。”
“上次两个家伙猎杀的也是明安安保公司派往华民公司的保安,还是相同的两家公司。”刘科长思考起来,良久他抬起头来。“他们两个都只是普通人吗?”
“调查时遇到公司内部人员的诸多阻挠,他们都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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