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那么一点点自我欺骗的空闲,所以我莫名其妙地又有了精神,套上外套跑到了大街上,随便搭了地铁,来到我们之前居住的那片区域。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经过到初夏时就会变得青葱的墙壁,惊讶地发现本来攀附在墙面上的枯藤,现在好像长出了小小的绿叶,稀稀疏疏,看起来让人莫名的想到日本鬼故事中那只脖子很长的女鬼......
应该很快就会爬满墙壁的吧,然后我一定能够想起什么。
再来到大门口,看见两边像门神一样的桃树,花已经落尽了,也是小小的绿叶看起来很稀疏的样子。可是旁边的灌木不知道是什么,开放着扭成一团的玫红色小花。随便瞟了一眼那棵角落里的老树,因为不经常能晒到太阳,所以花还没有落尽,但是已经完全干枯了,变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暗黄色......
快速跑到11楼走廊尽头的公寓,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自己就经常这么傲娇的作死......
第39章 一如既往
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走回那条看似很繁华的街道,在人堆里挤来挤去,人真的很多,大家如果不闯红灯的话就走不过去,然后又塞车塞成一桌麻将......
最近天黑大概是越来越晚了,已经下班,可是天还没有黑,正好是黄昏而已,今天的黄昏没有想象中那么暗淡,死前的太阳看起来很耀眼,因为贴近地平线,我不得不去看着它,然后感觉自己根本就要被闪瞎了。
还是不太能分辨方向,但是好像数好了能够走几步一样,从石晓峰家走到现在正在借宿的地方完全不用看路,真的感觉很奇怪,我难道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一遍一遍地在石晓峰家和现在借宿的地方往返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肯定自己不正常的程度越来越高了。
应该是没有才对,总感觉又有一种午夜梦回的既视感。
一个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跑回大厅,张未冉没有在捡钱了,而是坐在二楼的雅间,我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靠着白色的护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默默地走上去看他,好像很焦灼的样子,拿着一大堆钱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为什么要纠结呢?是星座的原因吗?可是纠结的应该是天秤,张未冉他老人家应该是天蝎才对。
可怕的天蝎男。
大概是他探测到我就站在旁边,突然像猪脚在他旁边经过的僵尸一样,“唰”一下很惊悚地把头转过来,然后就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很平静的样子看着我,稍微挑了一下眉毛,说:“你帮我拿着这些。”然后就递给我一堆钱,“今天一下在沙发底下捡到好多,我又不想挑事,你帮我拿着。”
我感觉很无奈,“你不想挑事,难道我就想挑事啊......”,所以就这样回答了他。
他居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故意提高了音调,加快了语速,装作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说:“对啊,你不是跟石晓峰混了那么久吗?”
为什么我跟他混了好久就要喜欢挑事......
而且有那么久吗?或许有,因为石晓峰以前说我们两个很久之前就认识,而且关系很好。
大概就是这样吧,我跟他混了好久,但是这也依旧不意味我应该喜欢挑事......所以我抱着这些钱,默默地坐电梯跑到顶楼,准备把它们交给大姐头充公。看见大姐头的时候,她还是躺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只是整个人安静了下来,没有哼歌,那双二齿木屐也没有“咔咔”地响个不停。
经过了上午,我总算和她说了记忆中面对面说的第一句话,大概是觉得这样已经很熟悉了吧,这次就想都没想,默默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可是应该还是不那么熟悉,因为还抱有那么一点点程门立雪的精神,看她用一本满满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杂志盖着脸,好像睡的很香,也没有去叫醒她,就那么站在旁边。
但是大概也就站了几秒左右吧,她突然说话了:“你瞅啥?”应该不是在说梦话,因为声音很清晰。她默默地拿开了遮住脸的杂志,用手支住躺椅的一角缓缓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脖子,继续说:“咋滴了,瞅你还不行?”
我看着她一个人好像自问自答不知道干什么的样子,莫名其妙地懵了。
她又捏了几下自己的后颈,好像很痛苦地偏了偏头,又几秒之后才恢复了平静,看起来很有男人味地揉了揉眼睛,哼唧了一声,一脸淡然地看着我,问:“你又来干嘛?”我没回答,本来以为她会很生气地把我扫地出门(这里用词准确吗?),但是没有,是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咋样,没找到石晓峰吧。”说出这句话之后,莫名其妙感觉她笑的更加爽朗了一些,眯着眼睛,咧着嘴,好像很纯粹,但是莫名其妙地透露出一副因为像男孩子,所以很独特的魅力,或者是因为太善解人意,完全料到我刚才跑去做了什么的压迫感。但是我还是像回答普通的问题一样“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但是看你好像又不怎么伤心,”她的表情略微变化了,眼睛睁开到平时的模样,其中透露一种璀璨的光辉,“对吧,是不是已经料到石晓峰不在那里了......是吧,我没骗你吧。即使看起来是一副老忽悠样,也不至于为这一点小事骗一个小我九岁的后辈。”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又为了确认什么一样掰着手指数了数,然后很自信地点了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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