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抵五?厉害,就他了。我喜之于色。
“我的意思是,要你父王答应不难。但,此人性情怪异,從未收徒。”她面露忧色。
性情怪异?哈哈,我也不见得正常啊!
“那他现在何处?”我只关心這。
“还在皇宫探其师妹,明日起程。”
哦?那就是机不可失,时不再來啰。“雪奈妈妈,請速去皇宫见此人,转告他說我曾服食‘蚀’。怎样說最好,您一定比我清楚。人定一刻(21:15),在御花院见。”
‘蚀’的毒性应該很強,不是□□,沒有砷化物的味儿。有种苦杏仁的气味,□□么?啊,□□對我來說,真的很神谜。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成爲他的徒弟。對着初升之月,我信誓旦旦。
我和雪奈妈妈一起进皇宫,她去御医殿,我则去聚星阁。自從上次皇上领我去,就被告知我可随时进入。
无声的冷月照着我推开古朴的大门,我随既踏了进去。
走进內室,裘氅铺成的华榻上,靠着一佳人。
“大家都好吧?”幻柔之音传入我耳。
“恩。大家好像都知道你的情况。”因爲都绝口不提。
“你不觉得钦天监很适合我?而且這裏安全。”像是爲了讓我舒心的說道。
钦天监?那是无奈吧,你可是天文系的高材生啊。
月华如水,照在他的冰肌玉肤上,透着晶莹的质感。粉金的细柔长发泻在身上,越是衬着他单簿。
一直以來,他给我的感觉,总不禁让我想到一个词——幽娴。虽然這是用來形容女子气度文雅娴靜的,但还是很适和。
我一直都不明白,牙晓爲何要跟來这里,青隼他们是有抱负(难听点是野心)。可他为了得到预知我们下落的能力,丧失了行走的权利。如果像青隼他们那样,什么也不向幽冥之主开口要求,就好。
“我今天约了药王,人定一刻在御花院见。”我沒有提大家再聚的事,不想他伤心。
“现在已是人定,再不走就迟了。”牙晓催促我。
“可我不认为他会來。”药王要是那么听话,还配称性情怪异?
望着一脸迷惑的牙晓,我诡异一笑。
待到差不多該走时,我轻拥他。之后,向外走去。
“无论你到哪,我都可以感觉得到。”我的能力是为了感觉大家的存在啊!牙晓在心中轻喃。
出了聚星阁,在幽暗处,我轻呼苏芳。“能用轻功帶我去御医馆么?尽量不要惊动他人。”“是。”
苏芳用轻功帶着我,令我如同腾云驾雾。
现在,我们匿身于妙春家东厢房的边房主梁上。我本來說停在东厢房主梁上的,但苏芳說东厢房是药王住的,他內功很高,会发现的。
问题是,我本來就想他发现我啊。于是我在苏芳的协助下,轻松的跳下來。推开东厢房门,我沒看到雪奈,看來早就回去了。
“王子殿下深夜到访,有失远迎。影卫大人也请进。”一面目俊朗的中年人,用浑厚的嗓音說道。
感觉得到影卫?內功果然高。既知有影卫,猜到我身份也不难。皇上和靜王绝不可能向做贼一样的來访。
“刚好人定一刻。”看着复壶刻漏,我脱口。
“这么說來,您早知我不会去?”
“我既拜师,自然是徒弟來拜见师傅。”
“那爲何?”
爲何?我不确定你去不去。你去了,我也还是会來这的,但我就不会拜你爲师了。那就說明你屈从于我王子的身份,就不会真心教我,毕竟学毒是很危险的。
我可不敢照实說,只能恭维:“我认爲您是奇人异士,定不会被凡人之言所缚。此刻看來,诚如我所言。”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问完之后,要是我滿意的答案的话,就由不得你不收我了。
“但説无妨。”
“在一座荒岛上,一群人饿的快死,您有渔具又是垂钓高手,您会怎么做?”
“乘着快饿死时,教他们钓鱼。”他毫不含糊的說。
“爲何不先喂饱,再教?”
“一是不如饿时学得好,二是有依赖。”
“真乃良师。”我惊呼。
“若真想我收你也不难,但你必须过我兩关。”连对我的称呼也变了呢,先还是‘您’的,现在是‘你’。有进步。
“好。”
“这是‘销魂’,奇毒,我尚无解毒性的药。”他拿出一透明瓶子,看着晃动的液体,我伸出手拿过來,一饮而尽。
药王心中暗叫不好,想他倘若真的百毒不清,也抵不过‘销魂’的药性啊。以爲他不敢以身试药,才给他的,原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瞧,我沒事吧。那第二关呢?”我得意的问。
“毒性你是抵得过,但有些□□不单是毒性,还有药性。”唉,太乱來了,还好我有解药性的方子。想你若硬撑不得,就给你解药吧,徒弟。药王暗许。
不久,我被火燎般的感觉包围,时而又象被人凌迟。这些都让我想起十八层地狱的光景
,我只能用我早就死了的借口,安慰自己默忍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已无异状。我转向药王,正欲开口。
“明日午时,国都正门见,逾时不候。”药王出声阻止我。你既已只身抵住,再不收你,岂不浪费一学解毒之奇才?
“是,师傅。”我高兴的回答。
“影卫大人,烦劳您帶我徒儿离开,回去后多饮泉水,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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