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邑很清楚,法子想了千千万万没一个可行的,人家又不傻怎会轻易被挑拨,“皇叔可有办法?”
萧瑾说:“办法是有,皇上可能觉得臣空口说大话。”
磨磨唧唧烦不烦,还是要口气正常的问:“皇叔说吧。”
“皇上不顾反对救出承纨,现在他最跟皇上一心,谢郡侯不是最恨他吗?皇上可以说服他娶了人,如果谢郡侯不同意,皇上治他蔑视天威之罪。如果同意了,以后便想着法子给他按上一个谋逆罪名,怎么做都是好的。”
萧琮邑嘴角轻一笑:“皇叔的意思是要牺牲掉二哥了?”
萧瑾低声说:“他有损皇家颜面,性情不稳,取向不明,做尽龌蹉之事,皇上留他何用?”
损害皇家颜面是真的,可是“龌蹉”二字怎能从他口中所说,实在是刺耳。
他的法子是会考虑的,说话却真的是意难平,假以时日真抓住他这方面把柄,非要龌蹉一回不可。
一夜未眠,隔天就叫来林姜询问事情进展。
这么主动召见,林姜第一次正面坐在对面,能仔细看到这么一个人音容样貌而且心高高在上神一样的人物,那么英俊那么随和又那么让人痴迷。
他熟读群书,立志要当萧琮邑的左膀右臂,军事谋略,这是从萧琮邑做太子的时候就决定的事情。
后被废黜又失而复得,他最开心了。
萧琮邑有目的性,所以很温和的坐在对面看书,时而抬头看他一眼给个交流。
其实到底林姜在说什么也没听进去,最后放下书凑过去眉眼舒开,嘴角上翘,给了个特别温暖的笑容,这微笑很难有人拒绝吧。
“林卿对朕的感情,朕心里清楚。”
林姜扑通跪在地上,又是行了一个很大的礼,双臂在前,头快抵在地板上。抬头的时候面部肌肉都是颤抖的。
“皇上,臣绝无其他之心,只求能为皇上分忧,绝不会生事。”
萧琮邑心中明白他的意思,说:“你是朕的臣子,只要一心为朕为朝廷效力,就是不给朕生事。
林姜拿出一道奏折,有几十页厚度,“臣愚钝不及皇上聪慧,臣所学所议全部写在陈表上,希望分得皇上一二烦忧。”
萧琮邑接过去,字体很工整,下笔有力,一看就是刻苦的人。
刚开始还是漫不经心的心态,看了一折就认真起来。
默不作声看完之后。
他脸色一沉,“林卿,你做事谨慎脑子灵活朕知道,要注意安全,别被人牵着鼻子走。”
对着这么一个人,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而且一个脸色一个语气都要琢磨许久,一次见面一月回顾,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皇帝外面名声不好,林姜猜得出萧琮邑一直在针对各诸侯办法,很对他的胃口上表恢复秦制,朝廷集权,交出兵权弱化地方权力,改为郡县制,又说了下实施方法。
其中一条让几位先皇皇子娶妻,进行联姻慢慢稀释兵权融为一体。
萧琮邑一看就知道皇叔发现了林姜的行踪,彼此在相互查着对方,传过来的消息真真假假谁又知道,而且七皇叔聪明啊还会先行告状。
晚上刚睡着又被噩梦惊醒,这次倒不是被追杀,而是很想念一个人。
可为什么这也算是噩梦,因为他得不到。
得不到的东西当然就是噩梦。
更加噩梦的是一早上递来书信,司马骐依然以年老体弱不肯回朝。
送信的是他贴身近卫云峰,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只能选择都不信任的人中最信任的人,能让人信任只有一个办法,安顿好他的家人,如何安顿靠的脑子。
云峰武功很高,来回骑马用不了几日,他说道:“臣有一办法大概能行。”
萧琮邑:“你是想让朕亲自去迎?”
云峰道:“昔年传闻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今皇上也要去请了。”
他淡淡的说:“朕不是刘备他也不是诸葛亮,不过逼到无法不去不行,这事得朕先想想,朕还有些事情未办。”
天气寒冷,这些日子忙于政事唯一可做的就是练武,这样才能静下心来。如此强壮的人终是生了病。
生病莫名开心,好似每次出事都会有一个人过来。
可是一日又一次,烛光亮了一夜,再也没有过来。
那滋味,真的说不出来,直想着下次见面可以砍他一刀,永远记住这个疤。
做梦的时候想的太多,所以现实会更残酷。
他依旧是不信任人,与每个忠心朝臣的人一一询问,思虑很久,考虑到脑子爆炸,才做此决定。
阳光大好,四位兄弟第一次坐在一起好好谈话。
逃亡那会,萧琮邑只有一个想法,他做了皇帝什么都别说先斩了太子,真当了帝王什么都得想都要思虑周全。
人前人后都需要演戏装模作样。
父皇总是说,兄弟要友恭互爱,爱又怎么个爱法呢。
因为近期种种事情,其他三个兄弟对这位兄弟还是有些忌讳的,做事这么狠,杀人不看脸色,见了面恭恭敬敬的行礼。
摆着酒席,这是圣宴,最大规格的招待。
三个人坐着,萧琮邑站起来踱来踱去。
地位悬殊四人形态各个不同。
先太子所剩不多的傲气不敢再顶着造次,二皇子同皇帝一心,一身轻松自在。六皇子最小,坐着每个人的脸色看一遍。
萧琮邑全然掌控全局的帝君姿态,没有过分亲密也没有高高在上,非常严肃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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