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对吧。”一道声音在我的手肘边响起。
我知道那是谁,并且尽管顺着我脊椎而下的那阵刺麻的感觉我也还是没有转过身去。自从我们交换信件以来我时常想到他,并且对我对他的想法并不是尖酸或恼怒的而感到困扰。我有几分欣慰地发现它是这样的。我已经成长到足以去领会和一个人做敌人所花费的精力和努力是远不值得的。
而且他救了我的命。我对他再也讨厌不起来了。
“嗯。”我赞同道,我的目光徘徊在装饰在那闪闪发亮的门把上的银色字母。我热爱这个商店,一直都是。扫帚保养油和龙皮制的飞行器具的味道,当我看到新款式时的那股兴奋之情……我可以看着那些商品出神而迷失在这里,而我会心甘情愿地那么做。
“你感兴趣?”er问道。“他们直到明年以前只剩下十个货存了。”
“可能。”我含糊地道,还在望着那扫帚出神。“我猜如果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花在扫帚上,那么greengrass家就不会试图要让我娶他们家的女儿了。”
“他们准备要逼婚吗?”
眨了眨眼,我意识到我刚刚说了什么。见鬼。“没什么。”我道,转过头去看他。他一身脏乱,正咬着他的嘴唇,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皱痕。
“像是场安排好的婚约?”他继续说道,而我厌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同情。
“我不想要谈论它。”我气冲冲地道。耗费了大量的努力才没有在我的话最后再补上一句‘特别是和你说’。旧习难改啊。
“说的也是。”他耸了耸肩,然后有那么一会儿的停顿。“去喝一杯,然后我们反而可以聊聊魁地奇怎么样?
我对这问题意外了一番,而我清楚地知道它就写在了我的脸上。“我和你?喝一杯?聊天?”我怀疑地问道,他可怜地傻笑起来,抓了抓他的头。
“嗯,是啊。我想说那不会多糟的——你知道的,酒精可以有点帮助,而且在这么一个前提下,我们俩之间的情况其实也不能再更糟了吧?”
我大笑。那声音令我一愣;最近我很少有缘由对任何事开怀大笑。除了对p上一次的晚宴上把她鞋子上的跟给踩断了的时候,而且她反正还是对我恶咒了一回。臭婆娘。
“我会说我们可比在学校时要好多了。”我懒洋洋地道,回头去再看那扫帚几眼。“两段完整的对话,且没有任何一句侮辱。我一定是哪里坏了。”
“我会把这个称之为一个巨大的进展。”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用他的手肘碰了碰我。“走吧。如果糟糕透顶的话,你可以走人,然后告诉你所有的朋友我还是一个绝对的混蛋。”
该死的他。我又在笑了,而且我忍不住。“好吧。”我同意,然后那蠢货基本上灿烂地笑开来了。“就喝一杯。”
“你不肯做我的朋友!我已经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我说,然后er笑得更厉害了。他大概在喝他的第五还是第六杯,然后我也已经灌了几两威士忌并且心里感到令人愉悦的温暖。我们已经说完了魁地奇,正(可能还是像傻子似地)在讨论我们上学的时光。
“好吧,我很抱歉。”他道,他的双眼发亮。“真对不起我们十一岁时我让你不高兴了。”
“你是该抱歉。”我吸了吸鼻子,拿起了我的酒。“让我在我学校余下的那几年里都心理不平衡。”
他又笑了起来,而我发现很难不跟着他一起笑。和喝酒,或者在任何晚宴或者社交舞会上喝酒是那么的不同。无法言明的,并且完全否决了我在此之前可能成型过的任何预感或假设,我发现,和er在一起时我可以差不多放开来。我没有在我的脑后担心着我会喝得太醉而忘了我的礼貌,或者是我会忘记人们的名字,或者用了错误的刀具。
我们留了那么一点心眼;不留心的话可是愚钝的。不去提到dudore,或者占星塔,或者黑君主。我们可以对我们对对方说或做的事而开怀大笑,但我们不能说其余的事。还不能够说。
尽管如此,我在这里比我几个星期以来都还要放松。我已经褪去了我昂贵的外袍,而这点真令人欣慰,但我的黑衬衫和领带的全套着装比起恤和牛仔裤而言仍然是一个明显的反差。
“我很抱歉的,你知道吧。”他的语气健谈,但突然间,不知怎地,他很认真。他拿起他的杯子,然后又把它放了回去。“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之前对你没有那么欠揍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有些恼火地,我一口干了我自己的酒。“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在道歉。我对你可比你对我要烂多了。”
“但是我——”他吞了一口唾沫。“你从来都没有差点杀了我。”
“别以为我没有尝试过。”我调侃,但他并没有在笑。
“它留疤了吗?”
叹了口气,我抬手抚了抚头发,让它凌乱起来,然后才伸手去扯我的领带。在我将它松开并解开了我衬衫的前三个扣子的同时,他的双眼瞪大了。我把它向一旁拉开,给他看划过我胸口那道淡淡的白色伤痕的尾端。除了当光线照到它时,它几乎已经快看不见了。
一只轻颤的手离开了桌面探了过来,然后我猛地一僵;他是不是想要碰它?碰我?他的双眼大睁,望着我的皮肤出神——
那只手伸了出去,接着转移了方向又拿起了杯子。我缓缓地吐出口气,把我的衬衫重新扣了起来。我的头天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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