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感觉好点了吗?”西泽蹲下来用手摸摸我的脑袋,好像是担心我还没从先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他摸我的时候动作比平时还要轻柔许多,连带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我都听亚娜说了,你做的很棒,保护了妹妹。”西泽凑过来在我乱蓬蓬脏兮兮的头上亲了一口,他搭在我身上的手收紧了一点,再收紧了一点,“还好……还好你平安无事……对不起银风,是我不好。”西泽的语气里满是愧疚,他一定是觉得是自己的错,要不是当初让我照看亚娜,把我们留在院子里玩耍,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虽然西泽没有说出来,但是犬的直觉很敏锐,西泽心底里在想什么我马上就能嗅出来。
“嘿,你干嘛要说对不起。”我用脑袋碰了碰西泽,“我好好的呢,没事儿,咱们啥时候可以回家呀”我用冰凉的鼻子蹭蹭他的脸蛋,用舌头舔了几下反过来安慰他。
“呀银风,赫薇刚打电话给我了,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啊,你还好吧。”推门进来检查室的是泰勒,她身后跟着希蒙,算上在外面挂号大厅的爷爷奶奶,今天晚上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动物医院了。
“这就是这次血腥暴力事件的当事者,精神挺好的,看来康复的不错哦。”希蒙一如既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说话口吻,不过他这种平时因为天气冷而不肯出门的懒家伙居然会舍得在深夜离开被窝跟泰勒过来医院看我,说明他还是有点良心的。我撇撇嘴巴不经意笑笑。
“小家伙,别自作多情呐,我可是来看望我兄弟的。”希蒙笑嘻嘻道。
“啊对了,勒夫在哪儿?”我四处张望,我之前因为体力透支倒下,后来是被西泽抱到医院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房间的检查台上输着吊瓶,后来又小睡了半个多钟,这会儿才刚刚拔掉针头。“泰勒你看见勒夫了吗?”泰勒摇摇头,不过她决定让西泽来回答我的问题。
“西泽呀,刚刚到医院的时候没看到赫薇和勒夫,我打她电话也不接,他们哪儿去了?”泰勒帮我询问道。
“勒夫因为跟比特打架,身上有负伤挂彩的地方可不少,他被医生留在了手术室进行伤口消毒,有些伤口还需要缝针。”
“啊?!!”听见手术室几个字我眼睛一瞪一瞪的,平时经常听人们说病了做手术治疗,受伤了做手术医治,出人命了做手术抢救,所以手术室在我心里一直被视为生命的危险禁地。
“很严重吗?”泰勒也很关切勒夫的情况。
“反正死不了就是了。”希蒙伸了个懒腰,他对自己的兄弟还真是‘信心满满’啊。
“还好啦,之前医生大致检查了一下说是一些皮肉伤,庆幸没有伤及筋骨内和脏重要部位。”西泽说,“倒是那只比特就有点受伤惨重了。”
“话说那只比特是怎么一回事?”泰勒问道。
“我们发现勒夫和比特在打架的时候附近的邻居已经报警了,本来是要带回警察局的,但是警察看见他们都伤痕累累血痕一道又一道怪骇人的,只好先送去兽医院治疗,医生对那只比特进行了检查,他体内没有植入过芯片,证明这是一只根本没经过登记上户的狗,所以绝对不可能到过犬学校进行过任何培训,警察通过从那只比特着手,找到了他的失主,原来那只比特是地下非法斗狗场的犬只,因为关押的笼子没锁好而逃了出来,四处晃着来到了我们这一带。这只比特已经不是第一次到处惹是生非了,几天前他跑出来的时候曾经袭击过几名路人,还咬死了一家的猫咪和宠物小猪,警方在那时就接到报警并且立案展开调查了。”
“这种被饲主圈养来专门打架的狗是违法的,没有正规的犬只登记手续,没有和主人一起受过正规学校的学习培训,你们完全可以对他的饲主提出指控。”医生进来的时候听见西泽和泰勒的谈话,于是便也插话道,医生摘下眼镜用白色的大袍一角拭擦,“虽然那只比特伤害了一些无辜的任何小动物,但其实他也不过是地下非法斗狗行业的受害者,从来就没有天生的恶犬,恶犬都是人为培养出来的罢了,从一生下来就被强迫赋予残暴斗殴才能得以生存的权利,活下来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
“那么,那只比特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泰勒试问道。
医生闭上眼睛停顿一会,然后慢慢睁开眼把眼镜重新戴上,“像这种从来没接受过社会化的成年狗,要改造他是相当艰难的,等他伤好了以后医院会把它送去动物收容所,在那里义工会尽最大能力辅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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