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士像是累及了,勉强虚弱的回答道:“阿苑,别碰他,他是人,还有,他身上都是伤,你碰了他,他会疼的,快让玄仙尊过来,我可好不容易撑着口气回来的,这下可以放心晕了。”
说罢。大道士便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玄辰月正在树下打坐。
远远地看到小道士跑了过来。
小道士急得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说,一边说一边跑:“神仙哥哥,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不好啦,师父晕过去了。师父带了一个血人回来。”
玄辰月一睁眼,看到小道士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才听懂了小道士说的话赶回了古刹观。
玄辰月将那血人安置在榻上。
擦洗干净。
然后去看大道士。
玄辰月这不看便罢了,一看发觉这大道士脸上的黑气变得更重了,急忙输送灵气唤他回魂。
大道士悠悠转醒,连忙说道:“仙尊,那浑身是血的人,他没事吧?”
玄辰月朝榻上望了一眼,说道:“死不了。”
大道士说道:“仙尊可是怪我多管闲事?”
玄辰月望了那血人一眼,才转眼去看他,悠悠道:“那血人岂还能称作‘人’?只怕他日后连魂魄都不全了。你脸上黑气这么重。你竟然还敢带着一个邪物回来?实在是卿尘道长勇气可嘉,玄某自愧不如啊。”
卿尘子听玄辰月这般数落,也没立场反驳,因为这血人确实不是什么适合出现在道观中的东西。
玄辰月说这血人是邪物,倒也不冤枉这名号,这血人乃是蛮族用活生生的人与猛兽或其他凶性的东西炼制而成的。
血人炼制到后来,杀伤力比一个军队还大,而这被炼制成血人的“人”越是威力大越是没有“人”的意识。
这血人已经是蛮族的武器了。
哪还称得上“人”?分明是件凶器。分明是件邪物。
当然了,这种东西一点也不好炼制,许多人在炼制过程中受不了就自裁了。
或者后期承受不住体内的暴动。血人爆体而亡的也比比皆是。这练血师许多也因为控制不住血人而反死于血人手中。
所以。玄辰月是当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出去化了一个缘的卿尘子怎么就把这样一个邪里邪气的玩意儿给带了回来?
实在是理解不能。实在是匪夷所思。实在是不符合卿尘子一贯来只求得安安生生过日子这样简单愿望的特性啊!
卿尘子掏出一枚玉佩:“这玉佩仙尊可眼熟?”
玄辰月看了看,然后丢到一旁,漠然道:“不就是圆月关的令牌吗?”
卿尘子说:“家父曾是圆月关太守的侍卫,后来圆月关太守和蛮族起了冲突,家父为了让我和弟弟免于波及,就留下了玉佩令牌让我俩逃命去了,后来圆月关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除了我都不见了,这令牌若是还存在,想必我弟弟也还在,说不定这血人就是我弟弟。”
卿尘子神情激动:“所以我不得已才把他从一个蛮族手中救了下来。若是放任他被人炼制成血人。岂不是对不起我爹爹的嘱托?”
卿尘子边说边咳出一口血来。
玄辰月这才知道卿尘子确实受了不少苦楚。
在他的记忆里卿尘子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了还在爬树掏鸟的普通孩子。哪曾想未入得这古刹观时也曾经历了与亲人离散的变故与过往?这下玄辰月可确实没有理由反对卿尘子收留这个怪不拉几邪里邪气的玩意儿了。
玄辰月只好拍了拍卿尘子的后背。
玄辰月一边帮卿尘子顺气一边说:“这个玩意儿邪里邪气,是不是你弟弟现在也只得等他醒了再问,你且安心休息吧。”
卿尘子听玄辰月答应他收留“邪里邪气这玩意儿”了这才安心躺下接受灵气治疗心脉。
玄辰月掏出一个青瓷小瓶。给卿尘子喂了下去。这才离开卿尘子身边去了“那玩意儿”榻旁。
玄辰月本是仙灵之躯。
最是讨厌邪气污秽的东西。
特别是血人身上沾染了怨灵戾气凶性非同小可。
实在是让玄辰月恨不得退避三舍。
但无奈才答应了卿尘子。
只好硬着头皮去检查那“血人”。
玄辰月刚一看到那“血人”眉目就感叹这“玩意儿”身上邪祟气息太重。
估计醒过来威力非同小可。
也不知道这炼制他的炼血师是个怎样的人物?
竟然练出了这样灵压强大的东西。
玄辰月解开那血人身上的白绫,仔细的上了灵药,用灵力探了探那血人的经脉。
经脉几处被封住了,估计是为了炼血师嫌血人暴走麻烦,所以用不着血人的时候压制了他们的气血流动。
估计这也是这血人昏厥不醒的原因。
玄辰月想到这里。
手指灵活的点住了那血人背上几处,肋骨上几处,手臂上几处,仔细的用灵气打通那几处阻碍的地方,不一会儿那血人便是一阵低低的□□。
那血人发出的吼声像是小兽一般。
一边吼着一边止不住的抖动身躯。
汗珠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榻上。
玄辰月估摸着可以了。
他慢慢的放下熟睡的血人。缓缓吐出一口气。玄辰月也是十分累了。就这样靠着塌睡着了。直到小道士过来送晚饭还没醒。像是好久没有休息一般他沉沉的睡了过去。小道士怕打扰到这三人休息便带着阿黄出了门自己先吃了。
黑暗中,那血人睁开了眼睛,那双眼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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