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学生会开会或者举办活动的时候,我负责清理场地、打扫教室、搬桌子、扛音响、挂横幅、吹气球……”
“行了,”吴邪啪地合上简历,“就你了。”
王盟喜出望外:“谢老板!那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今天?明天?越快越好。”
“谢老板!”
“事先声明,我这儿工资不高,淡季还可能发不出工资,但比较清闲,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谢老板!”
吴邪被一口一个的蟹老板叫得怪别扭,瞟了他一眼,幽幽道:“好了我知道了派大星。”
“……”
王盟同学有一个月试用期,他为了争取岗位,每天勤勤恳恳,擦桌子擦地擦货架,就差打蜡了,整个店几乎被他翻新了。
吴邪心一软,免了王盟后半个月试用期。
成为正式伙计的第四天,王盟把两把椅子拽到一块儿,腿打在上面,点开电影,吃着薯片看了起来。
刚下楼的吴邪:“……”
虽然没原来勤快,但好在也没怠工。
王盟不住店里,尽管他是个打杂的,却过着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以及悠然自得的公务员生活。
吴邪看王盟资质并不很高,担心贪多嚼不烂,于是由浅入深地教会了他看铺子、打发客人、收拾屋子、扫雷。目前王盟刚刚掌握铲屎和撸猫技巧,他见了猫精两眼放光,猫精见了他赶紧绕道。
吴邪重新写了幅“祥瑞御免”,注视王盟爬上爬下把裱好了的大作往墙上挂。初冬的阳光温暖稀薄,照在四个大字上,像是描了层隐隐约约的水粉。
一连放晴了几天,温度倒回升不少。吴邪他们趁着天气好,连晒几天被,黄昏时抱回去,正逢邻居正坐在台阶上扯皮,见了吴邪收被子不小心勾起心酸的回忆。
“那天我下楼捡香肠,捡回来晾在阳台怕被风吹掉,特意用铁丝固定紧,结果当天晚上就下大雨了,还一下好几天,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到阳台一看,嗬,好家伙,都长毛了。”
吴邪邻居姓王,是个胖子。这位王先生呢特别怕热,过了霜降还枕凉席吹空调,穿着二杠梁汗衫和大裤衩到处转悠。这天晚上天气回暖,胖子生生被热醒,翻来覆去睡不着,互闻隔壁异响。
初极轻,渐次加重,后竟有嘈嘈切切之势,若桌震,似婴泣,时而婉转时而激昂。
胖子侧耳听了会儿,抡起拳头准备砸墙:“天真!快醒醒!你家床成精了!”
拳头挥出去。
拳头停了。
停在距墙零点零五毫米的地方。
胖子一个激灵,缩回了手。摸索到遥控器,重新设置好空调定时,满头大汗吁了口气。
如果隔壁的声音是床成精了的话,听这动静,他家的人,可能……也成精了。
胖子蒲扇似的手拍了拍胸脯,摸了摸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肝。
还好没惊动隔壁。
作者有话要说:
☆、09终章
/玖/
张起灵不下斗了,他把黑金古刀从衣橱里拖出来,放回楼下的架子上。
“怎么给拿下来了?”吴邪正歪头看王盟算账,见他把刀放回去有点惊讶。
“不用了,卖了吧。”
吴邪刚想说留着吧,卖了有点可惜,冷不防被从账本里探出头的王盟接了话茬:
“别呀!好歹算个定情信物!”王盟眨巴着眼睛,特别诚恳。
吴邪蹬了他一眼。
这小子跟胖子黑瞎子他们混多了,家长里短知道得门儿清。
手机震动了两下。吴邪敲了敲王盟的头,丢下一句“哪都有你”就点开信息,紧接着抓起外套裹在身上:“小哥,跟我走一趟,三叔又有新货了,据说有龙脊背。”
吴邪的三叔全名吴三省,是个倒斗又倒腾古董的,家里活像个古董市场。
吴邪停好车,说楼上人多东西乱,都上去未免太挤,就让张起灵在楼下随时等着帮忙搬,自己上去了。
吴三省家里像是遭贼了——他家每次走货都乱得跟遭贼似的。
吴邪在一片狼藉中踏着碎屑泡沫和旧报纸来到吴三省旁边,伸手捅了捅他,招子亮得跟启明星似的,在他耳边悄悄问:“说好的龙脊背呢叔?”
吴三省瞟了他一眼:“谁跟你说好了?”
“那你发个‘鸡眼黄沙’!”吴邪翻出短信塞到吴三省眼皮底下,“白底黑字啊三叔!你可不能抵赖!”
“不给。”
“为什么不给!还有没有亲情了!”
吴三省瞥了他一眼:“好东西你也镇不住,回头再跑了。”
“谁说我镇不住!”
“就你这八字?”
“我八字是轻了点儿,但我现在不怕了!今年中元节我一点损失都没有你造吗!”
吴邪看着吴三省满脸写着大侄子你又编瞎话了,不禁一跃而起,跑到窗边冲楼下大喊:“你快上来!”
张起灵上来,发现吴三省也在,两人俱是一愣。
吴邪早拍着张起灵的胸脯迎上去了:“三叔我给你介绍!这位小哥就是……”
“小哥,你怎么在这?”
吴邪一愣。
“?”
“嗯。”
吴邪心说卧槽这俩人居然认识?转念一想二人的职业,心说卧槽这俩人果然认识。
“你真不夹喇嘛了?”
张起灵点点头。
吴三省拍大腿,连叹可惜。
“倒斗界可是损失了个奇才啊。”吴三省感叹完才想起来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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