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你吃吧。现在的话没有大学部的学生在。真的可以啦。这个,那个,我也不是在生气。只是有点吃惊而已。……那个是你买来的吗?”
“不,是别人给的。”
“滨田?”
“不,是千佳。”
鱼住口中的千佳,是给这个研究室的教授担任秘书的女性。是三十多岁的个性文静的人。
“她问我有没有吃早饭,我说没有后,她就给了我。”
“啊,是这样吗?这么说起来,上次她还说过鱼住最近好像又瘦了。”
滨田和千佳经常给鱼住食物。以前的响子也一样。
那个感情伊东也不是不明白。鱼住是会刺激周围人的喂食yù_wàng的存在。虽然他并不会诉说肚子饿,但是却存在那种将食物放到手上后,就会凑过来的氛围。事实上,他因此而凑过来的概率确实很高。
“滨田今天还没有来啊。”
啊呜一下将最后的香蕉送进嘴巴的鱼住说道。是相当大的一口。
“是啊,他会这么晚还真难得。”
“是啊。唔。”
因为鱼住将剩下的香蕉皮晃来晃去,伊东不由自主伸出手说“我去扔掉吧。”鱼住也挂着理所当然的表情将黄色香蕉皮交给伊东,用白袍擦了擦手指。
“那么,什么事?”
“啊,我在整理k白鼠的表现型。你能帮我检查一下吗?”
“嗯。”
鱼住接过打印件开始阅读。拿着香蕉皮的伊东试图将那个扔进附近的垃圾筐。
“那是厨余垃圾。”
在鱼住的指摘下,他不得不走到位于研究室角落的专用垃圾箱那里。明明不是他自己制造的垃圾。
“ikk……咳,漏掉了。ikb磷酸活化酶缺损。”
在他回来时,鱼住已经迅速地过了一遍打印件,找出伊东漏掉的部分,
“啊,这样吗?”
虽然鱼住还是维持着茫然氛围,不过他作为研究者的眼力却有增无减。
伊东以前曾经和滨田抱怨说“那种人果然还是该叫天才吧?看起来在研究上就没有吃过苦。”结果受到了滨田的严厉呵斥。滨田还很失望地说你什么都不清楚。说他完全不明白鱼住在实验上花费了普通人多少倍的时间,看过普通人多少倍的文件,书写过普通人多少倍的论文。
在那个指摘后,伊东开始变得注意观察鱼住。如同滨田所说的那样。鱼住不喝酒,不出去玩,也不进行联谊。他将那些的能量全部倾注到了研究上。多半对于鱼住而言,唯一的乐趣就是和那些同伴们吃饭吧?
“要明确区分a和β的差别……咳,加在表的最后……咳咳。”
“啊啊,真是的,鱼住你没有好好嚼香蕉吧?……我这就给你去拿水。请你等一下。”
轻轻拍打着咳嗽的鱼住的脊背,伊东迅速走向水池。好像是不该当着伊东的面慌忙吃下剩余的香蕉。如果因为香蕉而窒息死亡可就一点不好笑了。
但是越是在着急的时候越是会有电话打过来。
因为正在试验中,所以没有空着手的人。伊东拿着装着水的杯子拿起话筒。他向着鱼住的方向伸出杯子,鱼住主动站起来过来拿杯子。他还在很辛苦一样地咳嗽。好像是香蕉要掉也掉不下去。
“你好,日野免疫学……啊,早上好,我是伊东——鱼住的话正好在这里,我这就转给他。”
靠着半杯水的帮忙,鱼住终于将香蕉诱导进了胃部。呼,他发出了安心的叹息。
“滨田?”
“对,好像从外面打来的。”
鱼住拿过话筒。
只是短短的对话。虽然鱼住和滨田都不是在电话中进行多余客套的类型。但就算如此也太快了。最低限度的应答。那份简短让伊东萌生出不祥预感。
“滨田几点过来?”
明明应该解决了卡在喉咙的异物,鱼住却脸色难看。
“今天他无法来了。”
“咦?”
鱼住喝光剩下的水,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
“据说她母亲状况不好。”
“这么说起来,他母亲住院了啊。是不是也通知一下教授比较好呢……鱼住?你、你没事吧?”
虽然鱼住脸上失去了血色,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点点头。鱼住深呼吸,将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掌心转向上方。这是放松的窍门。就在几天前才交谈过的。告诉鱼住这个方法的人,就是滨田的母亲。伊东也听说过鱼住的sd。而且滨田也教导过他发作时的护理方法,不过伊东还没有经历过。
“——没事的。”
鱼住有意识地控制着呼吸喃喃自语。发作好像被回避了。连伊东都冒出了冷汗。
“不好意思,你去报告教授一声吧。他在东研大附属医院内科的icu。”
受到这样的指示,伊东马上跑去找教授。脑袋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伊东没有遭遇过身边人的死亡。
他的祖父祖母都精神到近乎奇迹,父母也是结实到杀也杀不死的体质,也没有遭遇过事故的朋友。说实话,他甚至没有参加过葬礼。
说句没用的,就连第一次杀死白鼠的时候,他都差点呕吐出来。生物死去,变成单纯的肉块——目睹到这一幕后他一周都无法吃肉。对于吃着死去动物的肉而长大的自己,他一反平日风格地进行了深深的思考。当然,过了一个月他就已经习惯。猪肉牛肉鸡肉再度回归于美味的食材。
即使如此,他也多少明白了一点。
“死亡”是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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