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阿哥一行人自我感觉良好,一个光头阿哥、一个不入玉牒的格格、俩包衣奴才、俩宫女,一块儿坐下了,在一群皇子阿哥身侧——虽然五阿哥他们“清高”地远离了一点,当然,周围的人也十分识相的空出了一个可观的距离——十分扎眼。
五阿哥和还珠格格一行人大概是到得最晚的一批了,因为他们刚坐下没多久,高坐在看台中央的乾隆就大手一挥宣布了冰嬉开始。总负责的额勒登保和丰升额在下面直面指挥。于是,一年一度的冰嬉大典,正式开始了。
清王室祖先世居长白山,狩猎是他们生活来源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不仅长于骑射,而且也长于滑雪滑冰,并用之于战斗。清□□□□哈赤的大将费古烈,曾靠滑冰“日夜行七百里”,战胜敌军。据《日下旧闻考》记载:“太液池冬月表演冰嬉,习劳行赏,以阅武事,而修国俗。”这都是说清王室曾经以滑冰作为军事训练项目之一,太液池的冰嬉就是保持了这种训练制度。但是山海关以内的天气,并不太寒冷,作战也用不着滑冰,所以清王室一年一度的太液池冰嬉,实际上是一种娱乐活动了。
冰嬉包括走冰鞋、抢等、抢球、转龙射球、打滑挞等多种游艺。冰上游艺在元明时期初见规模,至清代而大盛。满族入主中原之后,也把北方常见的冰上游戏带进北京,并与中原北方较寒冷地区的冰上活动结合,久而久之,形成一系列冰上嬉戏项目。
清代的冰嬉仅限于王室的嫡系部队八旗兵,每旗选二百名代表,加上前锋及护军统领,共是二千名人员,这场面是相当热烈的。表演的兵丁分为两翼,每翼头目12名,穿红黄马褂,其余的人穿红黄齐肩褂,射球兵丁160名,幼童40名,也都穿马褂,背插小旗,按八旗各色,依次走冰。然后奖励优胜者。除了一般滑冰之外,还有在冰上表演射箭、打球和单人、双人的表演。
这次的冰嬉比起往年倒是多了一份活泼和创新——大概是因为总负责人是两个可能连青年都算不上的和硕额驸?总之,众人看得都挺兴味盎然的——花样滑冰和冰上杂技比往年丰富了一倍不止。花样滑冰的动作有大蝎子、金鸡独立、哪吒探海、□□燕、千觔坠等,杂技滑冰有射箭、爬竿、翻杠子、飞叉、耍刀、使棒、弄幡等,并在竿上、杠上、肩上、臂上表演倒立或扯旗等动作。
首先登场的自然是满洲上三旗的健儿们,各自穿着正黄、镶黄、正白的铠甲,脚蹬冰鞋,在结着坚冰的湖面上滑行;然后是满洲下五旗,同样穿着颜色不同的铠甲,满洲八旗到齐了,柒耀从看台上远远望去,只觉得黄白红蓝的颜色晃眼得紧。
“那人是谁?”柒耀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一个身穿正红旗马褂的幼童——说是幼童,实际上看着和柒耀差不多大,嗯,好像还要小一点。
“爷说的是哪个?”回话的不是小林子,而是今天一直没有出现的额尔德谟。
“哟,额尔德谟怎么来了?”柒耀回过头,看见一身民公世子服装的额尔德谟,一挑眉,“今儿不是和阿牟其在一块儿吗?”
“那也是一开始,冰嬉嘛,看着看着这位置就乱了,也是变相的联络联络‘感情’嘛!”额尔德谟示意柒耀看看周围的人,“庄郡王原来在宗室那儿坐着的,现在不是到了皇子阿哥这儿?”
“呵,那怎么一样。”柒耀顺着额尔德谟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了和诸位皇阿哥坐在一块儿闲聊的永瑢,“到底还是皇阿哥,虽然如今没了继承权,在称谓上也不同了,可说到底,不就是皇阿玛的血脉吗?”
“你再看看福隆安,”额尔德谟努努嘴,“看见没,那个带着一个八岁小孩的,干脆跑到皇上那儿去了。”
“那孩子是?”那个孩子穿着一身镶黄旗的小马褂,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狐裘小帽,看着好不可爱。
“傅恒家的老三,福康安。”额尔德谟介绍道,“他们家老幺福长安才两岁,就没带出来。皇上很喜欢福康安,据说福康安长得像极了已故的端慧皇太子。”
“呵......端慧皇太子......”柒耀周身的气息下降了几度,转身看向场下,那个穿着正红旗马褂的幼童已经不见了,“罢了罢了,人都不见了。”
“嗯?爷说的是?”额尔德谟这才反应过来,十二阿哥是对场下一个走冰的人起了兴趣,“哪个旗的?到时候问丰升额要一下名单就好了。”
“额尔德谟和丰升额很熟?”柒耀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似笑非笑地看向额尔德谟。
“在咸安宫的时候玩得比较好而已。”额尔德谟回答得很工整。
“有空也和额勒登保走动走动。”柒耀不置可否,就这样揭过了,“正红旗,还是个孩子。”
“正红旗的幼童?”额尔德谟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四十个人,也不算多。”
“找不到就算了,左不过一个孩子罢了。”柒耀语气淡淡,仿佛不甚在意。
“是。”额尔德谟忍住笑——十二阿哥你这句话说得......“左不过一个孩子罢了”?十二阿哥你难道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吗?
“对了,让日曜时刻关注福康安的动向,什么时候入宫了,就请他到爷这儿来一趟。”柒耀仿佛刚刚记起来似的,提醒道。
“为什么不是福隆安?”额尔德谟有些不解,“福隆安是御前侍卫,入宫的机会大很多。”
“福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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