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饥民们已经攻占了些地方,抢了些大户人家的东西,虽然是分到了点吃的,可总也不够,肚子没吃饱,随便被人一反击就伤亡惨重。”
“恩!”逸云飞点点头,揭竿的百姓凭的是一口气,这口气过了若没有人整合,很是容易溃败的。
“云飞,你知道我是怎么弄的?”夜云磬笑问。
“抢了江南大米商家的东西,把人家哭得大半个月吃不下东西!”逸云飞敲敲夜云磬的脑袋。
夜云磬抱着头,气呼呼道:“谁让他当初趁机囤货哄抬米价的,我才拿了一半米呢,很给他面子了!我有打欠条给他的!”
“那欠条落款是谁呢?”
夜云磬吐吐舌头,欠条的落款是逸云飞,这粮食自然是没得还了。
夜云磬得了这批粮食之后,一边把队伍壮大,一边沿途安抚饥民,寻访工程巧匠,疏通河道,加固堤坝,补漏缺口,江南的水患顿时得到缓解。
此举让不少江南的名士称赞不已,那些看不惯凤宇腐朽的高人也纷纷投入夜云磬麾下,送钱送物出力的比比皆是,加上南安郡王的支持,夜云磬的队伍声势异常浩大起来。
逸云飞默许着夜云磬的行动,叛军经过的地方,即便是有反抗,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朝中大臣自然也有人怀疑,逸云飞便以国库空虚为名,要求众臣募钱,那都是群蛀虫,一听到出这钱了,便纷纷住了口。
于是夜云磬的这支军队被明着暗着帮持着,最终破了凤宇的都城。
“云飞啊,你当初的法子真好,这下天下安宁了,你就不用劳累了!”夜云磬高兴的看着逸云飞。
逸云飞笑看着夜云磬,心底默念了句:傻瓜,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云罄,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么?何为治国?”
“当然记得!”夜云磬有点奇怪,逸云飞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他是逸云飞的读伴,又是南安郡王的世子,帝王绝学他自然也是懂的。
“那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凤宇的弊病么?”
“恩!”夜云磬点头,这些弊病是他们日思夜想都想解决的,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勾勒的那个宏图么?”
“当然记得!”夜云磬一想到这个就很是激动,那是逸云飞和他一起勾勒的,那将是个多么盛世的天下。
逸云飞看着夜云磬的神情,心底欣慰又隐含痛楚,不忍!不舍!却不得不做!他走下长椅,回头道:“来!”
夜云磬乖乖走了下来,逸云飞神色凝重起来:“跪下!”
夜云磬奇怪,却看逸云飞除了凝重,并无其他神色,便跪了下去。
逸云飞端出一个木盒,紫檀木身,金丝包角,一看便是贵重的东西。逸云飞道:“伸手!”
夜云磬更是奇怪了,迟疑的伸出手。
逸云飞将盒子交给了夜云磬,然后朗声道:“凤宇罪子逸云飞上告先祖,先祖心怀天下,于乱世中救民于水火,恩威浩荡延续凤宇三百繁华,无奈罪子无能,葬送祖先之基业。可幸寻得放心之人托付江山,望先祖体恤天下劳苦,切莫怪责,若当真怪责,罪子自知罪孽深重,愿受其责!国破之时,断不独存!”
“云飞!!你说什么!”夜云磬惊呆,逸云飞这番话竟有诀别之意,他丢开玉玺,牢牢抓住逸云飞。
逸云飞叹息:“云罄,放手!”
不!放了,就看不到你了!夜云磬死也不放。
“你这是何苦呢?你应该清楚,我的存在对你的未来是多大的威胁!”逸云飞扯开夜云磬的手。
夜云磬抓住逸云飞的手:“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你知道的,我只要你,没有你,我有什么未来!”
“云罄……”逸云飞不忍,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于夜云磬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但为江山,为夜云磬,甚至为自己的,他都不得不死!
夜云磬看出逸云飞的不忍,忙说着:“云飞!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什么江山,不要什么帝王,这种东西谁愿意就谁做去!”
“你这是混话,你这样说置天下于何地?置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于何地?”逸云飞用挣脱出一只手,狠狠煽了夜云磬一巴掌。
“不!这一切都比不上你的!”夜云磬吼道。
逸云飞知道想挣脱是没办法了的,伸出手推倒了油灯,火种掉地顿时点燃了原本洒在地上的灯油,大火顿时燃烧起来。
门外的将士见殿内突降大火,自然是焦急万分,哪还顾得夜云磬的命令,立刻破门而入。
逸云飞见机,推开夜云磬,哪知夜云磬还是死死抓住,就算火快烧到了,他依旧不放,还用力要将逸云飞拉出去。
将士们的眼里看起来更好像是逸云飞要拉着夜云磬入火海,当下急了,几个力气大的,立马跑上来拉夜云磬。
这一来,夜云磬拉不住逸云飞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用着最后的力气死死拽着逸云飞的左手。
逸云飞当下一狠心,抽出将士的佩剑,砍下自己的左手,然后跌进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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