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马过隙短短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浑身颤抖不已,软绵绵地往地下栽去。
头还没撞到地面,楼牧便感到有人牢牢扶住了他,随之一股热流顺着大椎穴被缓缓打入。
楼牧籍此缓过一口气,微微侧头,就见云栖正神情肃敛地从身后扶住自己,专心致志地往他体内送真气,尝试一点一点稳住他经脉内乱游乱走的真气。
要控制紊乱的真气,所费甚巨。如今强敌逼近,云栖又真气有限,用来御敌已经捉襟见肘,岂能如此浪费?
楼牧心焦,忍不住出口道:“大敌当前,你先别管我。”
云栖不耐烦打断他:“给我闭嘴。”掌内真气依旧绵绵不断往他体内强行灌进来。
楼牧只觉热流随经脉入气田,却偏偏像百川归海,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来。他哪能就此闭嘴,强行提了一口气道:“我内功练得尚浅,走火入魔大不了就是经脉俱断罢了,不会丧命。你没了真气……是会……是会血气衰竭而死的……”
他话音未落,那远远奔来之人已经落到了庙门外。
随之一个柔媚而熟悉的笑声透过门缝一丝一丝地挤进来,静静回荡在窄小的土地庙里。
“云师弟,”那人隔着庙门悠悠开口道,“难道你只记得教楼公子心法口诀,却忘了告诉他……这门内功摧残人的地方么?”
楼牧听到那笑声的时候已然心口一沉,再待到那人说话,更是惊骇无比。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楼牧脑中顿时流转过无数种可能性,心神不由一晃,体内刚刚压下去的真气又开始四处乱窜,只一下就冲破了云栖试图压制的内力,逼得楼牧“哇”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庙门随着这一口鲜血“咿咿呀呀”地被推开了,有人长身玉立,一身如黛青衫背着月光施施然站在庙门口。
夜风如微澜,缓缓撩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底下的姣好容颜。
芙蓉如面柳如眉,不是柳蓉,又能是谁?
他静静看了楼牧一会儿,终是“噗哧”一笑,摇头道:“楼公子,你我故友多年重逢,本该是人生幸事一件,你怎么反倒对着我吐了一口血?”
说完这句他便走了进来,青色的袍角贴着地面缓缓擦过,在静谧的土地庙里发出清晰的声响。
楼牧听他说话的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他究竟是做何打算。
可无论是敌是友,当务之急是让正试图阻止他走火入魔的云栖撤手自保。
楼牧扭头刚想开口再劝,却猛然看见身后的云栖脸色惨白,嘴角鲜血正不停地溢出,顺着颚尖落上前襟,转瞬就将衣衫打湿了一大片。
云栖一言不发,只阴戾无比地看着柳蓉,眼神中除了浓厚的杀气,什么也没有。
这一下楼牧可比重见柳蓉更惊诧。他刚想开口,柳蓉却抢先他一步道:“楼公子,既然我师弟忘记告诉你这门内功摧残人的地方,那不如让我来做个好人吧。”
他每说一个字,云栖的嘴角就随之渗出一滴血。一字一滴,滴滴艳红,字字惊心。
柳蓉只接着道:“这门内功至阴至寒,男子修习之初,根本无法控制体内的阴寒真气,极易走火入魔,就是像你现在这样。解救之法,就是找个同修此门心法的高手,靠他来替你压制真气。这种压制极其痛苦,你刚才不过吐了一口血……这只是开始罢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神秘一笑,又补道:“楼公子,我相信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什么叫经脉寸断生不如死。”
最后一个尾音高扬,如利剑一般划破空气刺中云栖。云栖终是浑身一颤,一口鲜血再忍不住,张嘴就喷了出来。
楼牧看得明白,柳蓉虽然是在同自己说话,可面孔始终牢牢对着云栖。他必定是使了什么邪门的功夫,能够一边与人说话一边借声催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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