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银子,是我们好心,这干哑巴公子什么事?郝大哥又不是他的奴才”说到此处,不免有些不满的朝着那
个冷冰冰的人斜过去一眼,郝大哥这般照顾这人,这人连个谢字未提,别说什么银子了……带着不满的视线斜着斜着……
终究还是畏畏缩缩的收了回来,半个身子连忙躲到憨夫的身后,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除了这个不带人气的……
常佩眼中一亮,忍不住闪过一丝了然,抬头正和鲁源生的视线对个正着,见那人眼睛微眯,连忙掩了神色笑道:“这几
日忙于生意,倒不知”
“常公子”
众人回头,见一身深蓝的董参一手挂着酒壶子正往这边走来。
常佩提了声音:“这是巧了,我正要去问问董大夫刻在府上住的习惯?这几日忙于生意忘了尽地主之谊真是……”
“常公子客气,董参正要告辞。”
憨夫和那怜儿惊呼出口,怜儿最是夸张,一把跑过去扯住董参的袖子,小脸皱的像个苦瓜似的,嘴里不停的嘟囔:“守
了一天一夜才采到了些,你可不能走!”
常佩也是惊了一跳,倒是一直站在那眼睛放在憨夫身上的鲁源生脸上依旧是无甚变化,似早就预料了一般。
董参手扶着自己的酒葫芦,大掌往那怜儿的头顶重重一拍:“你这个丫头,扯着袖子成何体统?”说着自己却是仰头笑
了:“可是你采的?”
“……郝大哥采的就是我采的……”说话的人有些强词夺理的意味:“不能走就不能走,我们都答应了人家了,况且…
…那瞎眼公子也不是坏人,你就发发慈悲治治他的眼睛啦”
“人不坏?要是他没有请你吃过那翠蜜茶花糕呢?”
“哪里有请我吃……好了好啦,那天他是……不过怜儿也就吃了一点点了……”怜儿撒娇:“董大夫,好”
常佩看了那鲁源生一眼,方才转向董参:“不知董大夫这是为何这般急于离开?”
董参笑了,看看憨夫鲁源生,意味深长的道:“……有缘我们定会再见的。”
常佩若有所思,一时无话。
“董参本是为了一己私欲才会有这第二次相逢,呵呵,不想……也罢了,呆了几日,董某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自然是
该离开了”
“董大夫此话……”
“哈哈哈……常言伯乐易得千里马难求,我看却是……哈哈……”
鲁源生眉角一挑,声音却依旧是无甚起伏吐出三个字:“白幽马。”
常佩一惊:“那马是董大夫的?当真是传言的白幽马?”
“我和这马也算缘尽了,只是心有不舍,所以才会答应了再次住上几日,而今观它都好,倒是该放下的时候了……至于
……哈哈……公子何必心急?……”
“你的意”
董参提了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叹道:“这壶酒是千金难换的,你可知道这酒加了七十八种草药,小火熬成半碗,再加
砂糖、黄菊、姜黄……烈火半个时辰,合了烈酒之后方要再经几番程序方成……真是酒中好酒,药中精品……只是可惜了
不能久喝。再好,也有个限,多了自是伤身。”
鲁源生眼睛眯起,一边的常佩看看二人,也不答话。
“董大夫你答应了要医那个瞎眼公子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你”怜儿急的直跳脚:“你就是答应过……不管啦……”
董参仰头大笑,手放到那站在一边难得沉静的憨夫的肩头拍了几下:“当真愿意为了这般的一个人……”
常佩皱了眉头,傍边的鲁源生寒意十足的扫了那郎中一眼。
董参笑着摇摇头:“罢了罢了,既然……已至此,郝兄弟诚心可鉴,我董某岂会是见死不救之人?……今日我已往那宋
公子里走了一遭,虽是施了针……这人眼疾却是急不得的,剩下的找个大夫自是知道怎么办,该注意的我已嘱咐了,不过
,能否复明只待天数了。”
怜儿惊叫一声,小脸像绽开了朵花似地:“原来董大夫是欺负怜儿呢,就知道董大夫最好了,怎么会放着那个瞎眼公子
不顾呢”说到这里小脸不免变了色怪叫了一声,指着地上的一堆青色东西:“那这个不是没用了吗?”
“本是……没用的东西……”
怜儿小脸成了朱红色腮帮子鼓的像个癞蛤蟆,指着地上东西“你了”半天说出完整的话来。
她和郝大哥差了点为了这个东西没了命,现在说这就是大夫使他们诚意的?
这个臭……大夫,烂郎中!
董参看这怜儿的摸样,拍拍小脑袋瓜子:“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这次没招了吧?哈哈……你且跟我到房里一趟,我
尚找了些药材,你且给那个宋公子送过去”随后一句话是说给那个表情呆傻的憨夫听的。
“……丑郎中你给我说清楚”
鲁源生长臂一伸,拦住正在气头上的怜儿。
常佩从袖口里掏出一包碎银递给一边站着的丫鬟:“带着怜儿姑娘到那裁缝那里做些衣服”
“我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挂着裂痕惨不忍睹的衣服,脸上微微一红:“也是,那也好
”看着那袋子银子,入眼的好似是一块块散着香味的翠蜜茶花糕……不自觉吧唧吧唧嘴。
鲁源生嘴角微抖,袖子一甩,向着董参憨夫离开的方向而去。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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