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
「没错。如果那个人自己不吃安眠药的话,也就只能强制地灌给他了吧?但要是跟对方搏斗或者把他捆起来的话,会造成外伤,更会招来怀疑的。所以就先让他嗅了麻醉剂过去,再给他灌安眠药就行了。」
偷偷地尾随在后面,用手绢捂住对方的鼻子和嘴巴。而那条手绢是泡过药物的,只要吸进去,人就会丧失意识了。
这是在电影和电视剧里很常见的场景,可是难道连专家都调查不出药物麻醉的痕迹吗?
「因为是挥发性的,所以不会留下证据?」
「不。如果做血液检查的话,是可以检查得出来的。但是一般的验尸是不可能查到的,因为根本就不会做到这个项目。也就是说如果不事先想定这个可能性的话,就不可能被发现了。行政解剖知识调查基本的事情而已,跟司法解剖不一样,自然就不会查得出来。」
「……那么你对所有成为目标的人都是这么做的了?你把他们麻醉之后再硬灌下药,然后让他们吸进去烧炭产生的一氧化碳,装出自杀的假象来吧!」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将人为什么会一点抵抗的痕迹都没有,就被杀害了呢?现在我终于找到了这个答案。
「不,不全都这样。如果实行者是女性,而对方是男性的话,很多时候根本不用我下手。」
「咦?」
「女人要接近男人是很简单的吧。比起同性来不容易引起警戒多了。这就是所谓性别引诱之类的事情啦。只不过我不是卖高价商品,而是让女人在约会的时候,给男人在饮料里下速效的安眠药罢了。」
这种爱欲来的不轨心思就是男人最大的弱点,他很得意地说着。
「但是‘rei’杀的那个叫望月的男人却不一样,他根本无视那个女人的诱惑,所以我才不得不用了麻醉。真可怜啊,‘rei’受了很大的打击。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魅力,才会被人抢了男朋友的。」
「你这次又要对麻美小姐下手了吗!」
「哼。你果然是‘rei’的熟人啊。还是说,你认识的是麻美?那个女人也是蠢得可以啊。本来都抢了朋友的男朋友了,也该满足了才对,可是我只不过是稍微跟她搭了个话而已,她就轻轻巧巧地上钩了。医生这个头衔就这么有魅力吗?像这种笨蛋女人,我想钓到多少就能钓到多少。」
我倒吸了一口气。
既然能够弄到特殊的药品,又有验尸方法的知识,那么他说自己做的是医疗方面的工作,也许并不是在撒谎了。这么看来的话,那么他并不是心理治疗师,也不是检查技师,而是真正的医生了?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就更不能原谅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你做的不是最直接地挽救人的生命的工作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像玩游戏一样随意摆布别人的生命啊!」
一股不知是寒意还是怒火的东西从腹中升起,我大声地叫喊起来。
「正因为做的是医生,我才会这么做的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明明想要活下去,却连现代的医疗也救不了,就这么死去的啊。我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目送着他们走掉而已,作为一个医生,我觉得实在太不甘心了。
可是,我们却也会接到那些自己割了手腕,故意吃药吃过量的患者。既然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我就不能不给那些家伙治疗。你也明白吧?我对这种白费力气的事情会有多窝火?」
他愤愤地一字一句地道。
「只有一次的话,那我还能忍得住。谁都会有软弱的时候,这就跟被魔鬼上身差不多。可是像这样的家伙,大部分都记不住教训,一次又一次地没完没了。
既然要割腕自杀,那就拜托你在家人都熟睡的时候一个人泡在热水里就是了。要又快又没得救的话,那就去割颈动脉啊。而且如今的医疗用药都设计成了吃得过多就会吐出来的东西,就是过量摄取也很难死掉的,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些吧?
也就是说,这些家伙其实根本都不想死,全都是以被人发现救起来的前提才采取行动的。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给急救员和医院添了多少麻烦啊!我都想着干脆把这些家伙们的内脏摘出来,拿给别人去救命好了!」
「……为了发泄这种郁闷,你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是侮蔑,也不是疯狂,而是某种的虚无感在他心中划出了无边的黑暗深渊吧。但是即使明白了这一点,我也无法去理解他,更无法同情他。
那些想要自杀的人也就罢了,明明没有想过死、却遭到杀害的人又怎么说!?而且只是因为怨恨愤怒这些主观的理由而已!
「你这个人太奇怪了。难道是习惯了死亡,感觉已经麻痹了?对自杀者来说那是交换杀人,但是对你来说,不管你怎么找理由,根本就是以杀人为乐啊!」
「是呢。我也不想找借口。在我看来,死亡的确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所以就算增加那么一两具尸体,我也根本不痛不痒。」
「……呜……」
我的肚子上挨了一记,不是匕首,而是拳头。呼吸一下子停止了,我抱着肚子蜷起了身体。
「我们的对话就到这里为止。因为快没时间了。」
他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拿了毛巾和药瓶回来。我知道现在不跑就完蛋了,焦急地想要站起来,但是就是动弹不得。
「这一点不痛苦的哦。你不用担心,因为只会觉得像是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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