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
「还是一样倔强啊。」
一双湿润的眼睛在模糊的视线里用力瞪着久远,后者苦笑了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后面也想要吧?」
「唔……啊……嗯……」
明明是询问的口吻,久远却在还没等到和孝回答的情形下,就迅速把他的双脚分开。久远这次用自己的唾液将手指弄湿,再度探索着那个已经在车上扩张过的地方。
手指像是安抚似地轻碰着入口后再伸了进去,和孝没有办法拒绝。
「可以吗?」
「!」
「这么说起来,你从以前就很喜欢我的手指呢。只要在里面来回摩擦,你就会边哭边靠上来。」
久远记得和孝所有的事情,知道什么地方该怎么对待。
然后他像是要煽动和孝的情欲,故意如此说道:
「但是你却很难习惯被我进入。」
「唔……」
「吶,和孝。你明明很痛,却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为什么呢?」
久远在耳边低声呢喃着,让那应该早已忘却的疼痛及苦涩再次在身体中重现。
那个十七岁的自己。
拼命呼唤着久远的名字。
脑中只想着久远就好。
「啊、啊……嗯!」
内部被用力玩弄,和孝的身子向后仰着。
这第三次的高潮,把和孝推上比前两次都还要高的顶端。
几乎要令他失神的欢愉,把所有的羞耻也好、后悔也好,全部都夺走。
「久……」
被包围在久远的味道之中,和孝随着一种往下沉沦的感觉,任凭自己渐渐失去意识。
当和孝清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站在床边的背影令他想了起来。
和孝眼前那个身穿衬衫、正在扣袖扣的背影就是久远。
以前曾经看过无数次的背影——该怎么说呢?感觉跟和孝所熟悉的背影有些微不同。
不知是否随着久远肩上的责任加重,他的背影也看起来比以前更宽、更厚实。
胸口有种闷闷的情感扩散开来,一直以为不会再见面,也没想过要再见而的。
在和孝心中留下这么深刻记忆的男性,就只有久远。
明明两人只在一起半年——不,或许正是因为只有短短的半年,才更感觉是一段亲密的时间。
「醒了吗?」
和回过头的久远四目相交,和孝垂下了视线。他看到自己裸露在棉被外的肌肤,因此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久远连领带都没有松开,单方面侵犯着和孝。他似乎真的没有要做的意思,一直到最后都只有让和孝解放而已。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带和孝来这里?
伴随着丑态大现的屈辱感,和孝恨恨地看着久远的后背。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和孝心中的基准又开始摇晃起来,但他不想再次尝到那份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几点了?」
装作已经忘了久远的体温,和孝将浑身无力的身子从床上坐起。
「十点多了。」
「……晚上?」
会跟久远确认这再明显不过的事情,是因为和孝上班已经迟到了,但他也不必担心。
「我已经跟宫原联络过了。」
看来他有帮自己想到这点,久远是不管做什么事都十分有计画的人。
「……谢了。」
「感觉如何?」
久远走向床铺。
和孝现在的状态好不到哪去,他回答着「普通」。
「有发烧吗?」
冰冷的手掌摸上和孝的额头。
「看来没有。」
「没有啦。」
和孝不耐烦地回答,但其实他正努力隐藏话语背后的踌躇与不安,还有掩饰他想起了以前久远也会像这样用手触摸他额头的事。
刚开始和久远发生关系时,和孝有时会因为这难以习惯的xìng_ài发烧。后来就算和孝已经不会发烧了,久远还是会用自己的手心帮和孝测温度。
他从来不觉得久远温柔。
但是,从来没有久远以外的人像这样触碰过他的额头,所以对当时的和孝来说,久远的手掌令他感到安心,并且胸口一紧。
「如果感觉药效还没退的话,你可以再躺回床上。」
「啊?」
和孝垂下双眼眨了眨,他往后一退,离开久远的手。太过大意就变成这样,连沉浸在感伤的时间都不给他。
「你在说什么啊!」
和孝瞪着那张总是置身事外的脸。
久远丝毫不介意。和孝退开之后,他便把衬衫领口的扣子给扣上。
「你去冲个澡,等你准备好之后我们就出门。」
「……我也要一起?」
「嗯,不用太久,跟我去吧。」
久远今天全身上下都做黑色装扮,那是手工订做的上下两件式单排三扣西装,外套后方是开双岔的设计。
这么说起来,久远不只是服装,在其他的方面也给人缜密的印象。搞不好他意外是个注意细节的人,毕竟房间也很整齐。
「有穿的吗?」
「什么?」
久远回问之后,似乎就明白了和孝的意思。他心中想着也太迟了吧,并从衣柜拿出浴巾丢给和孝。和孝接过之后便将浴巾围在腰间,走下了床。
主卧室里很理所当然地设有浴室。这里乍看之下很有和式的风格,但是只有主卧室是洋式的。
这个房间里完全看不出有女人的痕迹。从以前久远就是这样,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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