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摩不知不觉又叹了口气,他想这个床单滚出的级别之高,一定会让将军满意的。只不过皇室给他训斥是早晚的事,维达昨天的笑脸在他今天的记忆中已经开始褪色,他已经十几个小时音信全无了。
“将军。”罗摩突然说道,“我能不能问一下,林奇学员是不是跟我派遣在了同一艘飞船上了?”
“谁?”将军疑惑地问,“哪个林奇?”
“维达林奇。”罗摩说,他知道林奇家族一共三个,而且人数都十分庞大。
“哦。”将军明白过来,“我知道你跟维达是朋友,但是我恐怕他不会进入舰队服役,他会进入外交部任职。”
罗摩恍惚了一会,不知道该对哪句话惊讶。维达什么时候是他的朋友了?他们在学校的时候有那么多时间粘在一起吗?竟然给了老师这样的印象?还是他该惊讶维达又耍了他一次。如果只是为了打一炮,那小王子也未免太费心了。不管维达是谁,开出怎样的条件,给出怎样的诱惑,他都会欣然从命。往好里说,他可能也不是说谎,只是天真地许诺给他一个做不到的未来。
将军在他耳边唠叨了一堆,大部分都是跟他的前途有关,他眼下的地位是如何的岌岌可危,他需要一个家族背景来帮助他巩固地位,他的成功来的太显赫太突然了,恨他的人太多了,所以不进则退。他是有一个有为的军事将领,太年轻,未来太辽阔了,他必须保住自己,才能有机会展开未来。
他恍惚地听着,脑子里全是维达深情时的眉眼。前途,未来,政治,家族,一切都开始变得茫远,哪一个词也引不起他的关心,他想着那个白金头发的小混蛋。
“你的脸色不太好。”将军突然停止了教导,“宴会比战场更消耗精力?好吧,回去休息,士兵。但别忘了两个晚上之后,你还有一个必须要参加的宴会。”
罗摩机械地敷衍了几句,逃命一般地离开了舰队司令部。
他在茫然等待中度过了一天,维达仍旧没有一点消息,那些跟维达共度的光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的记忆中越来越不真实。他是一个挺拔的军人,在进入军校之前就已经开始服役了,他习惯站的笔直,这是他第一次迷茫地感觉到自己的臂弯中本该有着什么。
第一天将要结束的时候,他躲不开的死党们把他从宿舍里挖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押到了酒吧。
当他在真实世界中被真实的朋友们环绕着,在他们最喜欢的酒吧,坐在他最喜欢的位置上,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细节,于是有维达陪伴的另一种生活飘渺得像一个梦。但是他们给他那些五光十色的新酒时,他拒绝了。他点了最古老的威士忌,配上一个完美的冰球,缓慢地喝了一口。
他们聊着战争,聊着失去,聊着洞悉生命无常之后谁跟谁迅速滚在了一起。他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有人提起了“维达”。
他愣了一下,好像从梦游中回过神来,费劲地把目光聚焦在说话的人身上。他指挥系的同学,鱼舟,对方就在看着他,“你终于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我什么?”罗摩惊讶地张大嘴。
“谁?”曼曼差点呛着。
鱼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曼曼,耸耸肩。罗摩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抬起头来扫视周围,他的死党里好像只有他和曼曼觉得意外。我靠。
“你们两个睡了?”鱼舟又出其不意地问。
罗摩震惊地呆坐着,他惊得失去了语言中枢的正常能力,结果无言等于默认。在坐的都是帝国新一代的精英,全他妈是人精。
罗摩看见有至少七个人默默地掏钱,给剩下的几个人。操他妈的,他们拿他打赌!
“什么?”曼曼几乎像个女孩子一样尖叫了,“什么?”
罗摩想起维达的话,对曼曼关心地说,“你是得更新一下语言数据库了。”
“你跟他好了?”曼曼粗俗地问。
“你们赌的是什么?”罗摩端起酒杯遮掩着,问那几个王八蛋。
“赌你们什么时候睡到一起。”鱼舟数着钱,塞进自己的衣兜,“这个赌局开了三年了,哥们。你们真够意思,我差一点输掉一台摩托车的钱。”
“你们怎么知道他睡了那个傻逼?”曼曼吼着,还敲了桌子。
“前天晚上你没在,没看到。”鱼舟慢条斯理地说,“你们玩牌吗?我今天发财了,够输一晚上了。”
“看到什么?!”曼曼恨不得给他一拳。
“他们两个贴得就像连体婴,虽然他们两个原来也经常贴在一起,但……他们还跳舞了,卿卿我我地调了一晚上的情,最后一起从阳台上消失了。”鱼舟说,说得一本正经,好像他一点都不八卦。
“卧槽。”曼曼说,转过头来震惊地瞪着罗摩。
罗摩恨不得能躲在酒杯后边。
他们组总是负责工程学的矮子举起两根手指,“我听说维达还跟盖曼为了老大打起来了。”
“当着女王陛下的面?”
“我听说是当着王子的面。”
“没那回事!”罗摩再也忍不住了。“我他妈可不是公主!”
鱼舟笑得发抖,“维达确实吼了盖曼,我亲眼所见。”
“哦,”曼曼在胸前抱起了胳膊,“娘炮终于爷们了一回,不管是谁,只要打了盖曼都能得十分。”
“他没打!”罗摩恼火地说。
“维达每次看到盖曼都差不多在动手的临界点上。”鱼舟说,“我猜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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