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万俟离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那你怎么解释你爱人收到的那些照片?我认为这种行为已经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受害人可我觉得作为家属是不是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你爱人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吗?”
“没有,她就是个普通的公司员工我们恋爱五年一直比较平顺,唉,可就从去年五一过后她就神经兮兮的,再加上好朋友的遭遇...总之我认为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再说这神神鬼鬼的东西说出去谁相信,我丈母娘那次肯定也是看错了,她跌下去后邻居听到动静马上就打开了门人家说什么都没看见。”
期间李印涛一再坚持不需要警方插手这件事,万俟离也没明确给他答复只说看看情况再说,等人走后万俟离拿起今天得来的照片仔细查看,这是一张事故现场的照片十分血腥,从拍摄角度来看不像是交警倒像是过路车辆拍下的,因为在照片的下角处有一道车窗的边框如果找到那辆车...
还没等他们决断两天后另一位当事人杨凌却出事了。
曾经被胡雪晴提到的水晶吊灯上晃晃悠悠吊着杨凌的尸体更让人费解的是她竟然身着一件早已过时的白底兰花裙子脚蹬红色布鞋!
发现尸体的是电话联系不上女儿就来登门的杨父,老人此时僵靠在门口浑身发抖面无血色,他不知道家里这是怎么了,老伴去世女婿被抓现在女儿又这副摸样上吊死了,莫非真像女儿说的有鬼索命?
王越朝他们摇摇头,老人的状态明显不适合问任何问题他只能好言将杨父劝离现场,这么惊悚的画面老人再出点什么事儿场面可就真乱了。
万俟离捅了捅陈修城,“胡雪晴提到杨凌流产的原因时曾经说过她半夜看见有人吊在自家的吊灯上,这难道是场景还原?”
陈修城现在没有半点头绪,倒是梁子伟从后面鬼鬼祟祟的冒出头来,“这案子透着邪乎啊,听说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吊死特别不吉利,就是不知道穿红色的鞋算不算 。”
痕检的一位同事正在拍照可能是转换方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尸体再加上水晶灯的骨架本身有点儿不稳尸体竟顺着劲儿晃悠悠地打起转来,那画面简直了。
房间里弥漫着死者shī_jìn后的腥臊味白悦月用手堵住鼻子别过头不愿直视,陈修城眼尾扫过她心里不满达到临界值,话说这白悦月加入之后很少进入现场常常在远处看一眼就自发的和王越去找报案人和知情人询问笔录了,陈修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碍着上级的面子不给她难堪,在他看来白悦月这样的人在刑/警队里根本呆不住只要不妨碍正常工作他才懒得和一个娇小姐计较。
可今天他心情有些不好,在白悦月提出去问笔录之前就让除了陪着老人的王越外所有人跟他进现场,白悦月的脚步明显踌躇了,姚窕在后面轻推了她一下朝前面的队长努努嘴。
拍完照尸体就被平放到地板上,韩司音今天没在验尸的是她组里的二把手周君彦,“死者杨凌,女,30岁,死亡时间昨晚19点— 20点之间,表皮无防御伤,颈部缢吊索沟为前位开放式呈马蹄形,下深上浅,”周法医在死者的头骨处按摸的时间比较长,身上没有明显伤痕那就要看看头部有没有遭受过击打了,“头骨完整,无中毒迹象,目前看来应该是自缢了,我们先把尸体带回去,详细的报告出来再拿给你们。”
虽然心中疑问颇多可尸体不会说谎,现在问题是杨凌自缢的原因和她为什么要弄这么奇诡的造型。
案发现场他们进来时就大概看了一下,杨凌是个爱生活的女人,家具样式都是精心挑选的上面随处可见别致的小摆件,而此时它们却成了她结束生命的道具,她脚下踩的是珍珠白镶青花色滚边的小台柜,可能高度不够上面又加了一个绷着枚红色绒布的小真皮软凳,扼断她脖子的是绑窗帘用的丝线绳上面还坠着漂亮的流苏。
万俟离转了一圈摸过家具的手指上沾满细尘,“死者最近精神肯定不好,尸体的样子可比去年照片上的消瘦了不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吊死的原因反正看着黑眼圈挺重的,家里也没什么心思收拾了吧。”
梁子伟看着装进黑袋子里的女人摇头兴叹,“情绪不好也正常,谁家摊上这些事儿都闹心,她老公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痕检没发现外人侵入的迹象大家只好收工回去,车上白悦月脸色臭得可以,她就感觉陈修城今天特别针对自己明明法医有助手还让她上去帮忙脚下差点踩到秽物不说那女人尸体冰凉僵硬的触觉仿佛一直留在她手上似得就算隔着手套也很恶心,想想她又掏出一张湿巾用力擦着白皙的手指。
胡晴雪傻傻地看着对面的警/察,他们在说什么?
“胡女士,胡女士?”万俟离真的怕她当场崩溃唤声都小心地降了几个声调,“你和杨凌最近联系过吗?”
胡晴雪眨巴眨巴眼睛,“前天...我给她打过电话,就是收到照片那天。”
“那她有什么反常吗?听上去情绪怎么样?”
胡雪晴显然还没有接受杨凌自缢的现实,她只是顺着万俟离的提问机械的回答着,“很焦躁,她说她受不了了整夜整夜不能睡觉她很担心老公,她爸爸好像对吴亮沾染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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