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所大宅里,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已死之人,潜藏在角落里。看准时机,伺机而动,去夺取这生存的唯一机会。
白铤要活下去的前提,是在其他死者的尸体都不完整之上的。
老人的尸体被切成几块,他没有进入这生存游戏的赛场,就直接被淘汰出局。
而陆艾,陆桐,他们俩得像老人一样身首分离,四肢截断后,白铤才能成功复活。
谁去拿着斧头砍断他们的身体?我吗?
白铤打了个冷战。
锅里的鸡蛋传来了焦糊的味道。白铤回过神,赶忙把鸡蛋翻了个个。
他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覆在了他拿着锅铲的手臂上。
“白铤,别担心,”陆罗低声说,“你会活着出去的。”
白铤关了火,将自己的手盖在了陆罗的手上。缓缓摩挲着陆罗的手背,他轻轻地说:“没办法,顺其自然吧。”
陆罗没有答话,却将白铤的手腕攥得更紧了。他垂下目光,靠近白铤,用头缓缓地蹭着白铤的脖颈,似乎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小兽一般。
“不许你说什么顺其自然。”陆罗喃喃地说着。“白铤,你会没事的。”
“我会没事的。”白铤摸了摸陆罗的脑袋。
“再说一遍。”陆罗闹别扭似的说着。
“我会没事的。”白铤笑了。“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先去十中门口吃米线,要超超辣那种。再到商场的冰激凌店吃冰激凌火锅。吃个五百块的,庆祝一下劫后余生。”
陆罗笑了,抬起头看着白铤:“那你还是别活了。反正之后要拉肚子拉死的。”
陆罗的目光水盈盈的,看得白铤心有点荡漾。
要不就趁现在告白吧,万一真不小心死了就没机会了。白铤想着。
他刚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陆桐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
真他妈会选时候,白铤心中咒骂着,给陆罗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刻分开了。
“太好了,你俩都在!”陆桐看到白铤和陆罗,笑眯眯地说:“在做早饭?能不能帮我也做一份?”
陆罗看着陆桐:“你都死了,还用吃东西?”
陆桐笑着说:“这不是无聊嘛,吃点东西消磨时间。”他又指向白铤:“你看白铤也吃东西,你怎么不说他?”
陆桐无论什么时候,行为都这样不管不顾。白铤看着陆桐,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问他一些事情,虽然并不指望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经过老人的那一番事件之后,白铤就深深地懂得了一个道理:你有问题问别人,就要抓紧问,要不然明天这个人就死了。
“陆老师,我能问你点事吗?”白铤一遍往面包片上放鸡蛋,一遍说。
“问吧问吧,”陆桐盯着白铤手上的动作,说,“不过只许问一个哦。”
白铤想了想,陆桐虽然一直嬉皮笑脸,但关于他和他父亲的事,白铤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考虑了一下,想起了面具人,又想到了昨天看的日记的内容。决定问一个最直接的问题:“陆老师,你的父亲—陆老爷的二哥,现在在哪里?”
“我爸?”陆桐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早死了。我十八岁出去上学那年,家里电热毯短路起火,烧死了。我去认时整个人都成了一块碳,我把他埋到t城公墓。离这里大概有900多公里地吧。”
他看着白铤:“你问我爸干什么?”
白铤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好奇。”
从陆桐的话中,白铤感觉陆桐并不清楚他父亲与陆敬椿之间的恩怨。但他又不太肯定。因为陆桐说的话总是隐瞒了太多。这个人可能并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样吊儿郎当,不知好歹。他或许知道另外一些事实,或有着其他的目的。
陆桐一开始就死了。他拿着陆敬椿一半家产的承诺,应当急切地想活下去才对。然而他看到白铤的死亡丝毫不动摇。甚至在白铤被面具人追杀的时候出手救了他。
白铤想着,将做好的三明治拿给了陆桐。看着陆桐将面包打开,又挤上一点沙拉酱时,白铤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问:“陆老师,你真的没想过杀了我么?”
陆桐咧开嘴笑了。他的表情无端地让白铤想到昨晚的那个噩梦中陆罗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白铤,”陆桐轻轻地说道,将面包盖在蔬菜上,拿起三明治送进嘴里。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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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32年6月26日
今天是二哥的十八岁生日。
二哥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医学院,又正好是生日,非常值得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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