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是一丝疼痛的表情也没有,“嗯?你们不会是西国斗牙王的儿子吧?”突然开口。
手中动作一停,听对方那语气,似乎还颇为熟练?“请问阁下是?”
“呵,猜对了啊。这种攻击的方式,还真像年轻时候的他。”他说。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熟人。此时坐在山洞里的其他两位的心声。
说来也是狗血,狐亥竟是年轻时斗牙王的好友。这样的话,以他的年龄,已经是一只老妖怪了。如果没有封印,何止“为祸一方”?
“那你是怎么被封印的?”小海带想到就问,既然是和他们老父亲一个时代的,那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被封印啊。
“呵”狐亥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眼里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情绪。切原赤也看不懂。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谁没有做错过选择呢?你们进来说吧!”一挥手,眼前的一切转换,到了一个雅致的庭院里。
☆、八十七
三妖,一红两白。就这样坐在石桌旁,似乎在聊着家常。
“就这样,我和你们的父亲就成了好友……只是没想到,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狐亥有些缅怀的感叹道。此时,像一个慈爱的长辈一样,还揉了揉切原赤也的头发。
虽然是说着斗牙王的事情,但从两人的事迹中还是不难看出狐亥的厉害程度。也正是这样,就更加好奇他为何会被封印了,而且还是五十年。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说完,切原赤也就急不可耐的旧事重提,“那你为什么会被封印?”清脆的声透着少年的疑问。
狐亥的表情一顿,并没有怪罪切原赤也的鲁莽。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复杂难明。没有谈起斗牙王时的怀念,不,不是没有,只是夹杂了更多的东西。
“这个啊,真是说来话长…”他突然有了想诉说的yù_wàng。只是,“你们知道明心的墓在哪吗?”终究是放不下,忘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对于杀生丸来说轻而易举,使了眼色给一旁的邪见。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就到了一座荒山上。
“明心法师的墓就在前面了。”
一块孤零零的石牌出现在几人的视野里,已是杂草丛生。没有过丝毫祭拜过的痕迹。
“呵,活着的时候万人敬仰,死了却是如此的凄凉。”红衣男子低声道,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已化作一杯黄土的人听。
为何会被惨遭封印?都是情之一字,人妖难逃。或许,只有他自己深陷其中吧。
初次见面,那人一身素色衣袍,手握权杖。明明俊美无双,却偏偏肃着一张脸,平白浪费了一副好相貌。那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又是一个前来寻死的人。或许是从未见过这么年轻的人类法师?所以决定让他晚死一会儿。
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一上来就大声呵斥喊打喊杀。而是微微躬身给他行了一个礼。这法师,有趣。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那个时候,他笑的张扬。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无论人妖,并非天性向恶。今日来到此地,也只是想弄清楚你为何这般做而已。”垂着眼眸,仿佛对所有的生灵都充满了宽容和慈爱。
狐亥皱了皱眉,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他讨厌对方的这副样子,看似圣洁却将自己隔绝在了众人之外。冷静的看着无论人妖的世事变迁。
“假惺惺!”他嘲讽道,转身离开,并没有杀他。
以为此事就会因此了结或者对方杀上门来。却不想那扰人了法师却是天天来与他探讨道法,似乎是试图感化他?他冷眼旁观。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迟迟没有动手。那时,自己给予自己的解释是,他狐亥虽不是什么好妖,但也不滥杀无辜,对方也并没有杀他的意思。
于是,就这样,一个兴致勃勃的讲,一个不耐烦的听。时间竟也是眨眼,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恍然大悟般,原来,两人相处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啊。若是对方一日未来,他反而心绪不灵,胡乱猜测。恰巧好友斗牙王途径他的住处,两人畅谈一番,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狐亥,你爱上那个人类了。”好友看着他认真的说。
爱上,他?这句话就像是施了法术一样,拨开了他心底的云雾。
“就想我遇见十六夜一样,一眼,就确定了那是我一直等待的人。”斗牙王说。
狐亥知道,自己的好友爱上了一个人类。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但他生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再次的见到那人时,他笑着唤了句:“明心。”那是他的名。
俊美的法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是低声应了声。
一切都好像很顺利,两人没有挑明,但却是走的越来越近。但就在狐亥以为彼此已经是最亲密的人时,却被现实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仿佛如初见般,他在那头低垂双目,满怀慈悲。他在这头疼彻心扉却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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