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筹措着自己的言辞,想想还有哪些地方自己没有给这个一句话都不说的人讲到的时候,林重楼这一句话把沉思中的上官际阳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回答:“哦哦,是啊,怎么了?”反应过来之后,他惊呼道,“诶,你不会是想要去看大师兄吧?”
林重楼愣了一下,那边上官际阳一改随意的口吻,带着些郑重地对他说:“二师兄,你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帮大师兄什么的。”
林重楼装作迷茫的样子,问道:“帮?怎么帮?”
“就比如说给送些东西吃啊,虽然他从昨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上官际阳煞有其事地说,“要是给父亲发现有人给他送吃的,他没有好好思过的话,他可不是就跪一天一夜这么简单!”
跪一天一夜还简单吗?!
林重楼觉得疑惑,“小师弟,大师兄他经常被师父这样罚的吗?”
虽然顶着林重楼面上十分不忍的神情,但上官际阳依旧实话实说:“是啊,若是平常的话,大师兄的剑法、内力,武功境界没有赶上父亲规定的进度的话,就会挨罚的。”
什么叫“没有赶上”?这样听来似乎大师兄喜欢偷懒的样子,可是看大师兄那个样子好像又不像……林重楼心中诸多迷惑,但上官际阳看他一副有很多问题要问的样子便不耐地嘟嘴道:“诶呀呀,不要再谈他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下面的事情你去问张丹好了。诶,现在的桃花开得可热闹了,要不要我们下去看看?”
上官际阳纯粹是被母亲压着来给林重楼做讲解的,实际上他内心一百个不愿意。
林重楼瞟了他一眼,十分“善解人意”的说:“我还想要熟悉一下环境,小师弟今天也辛苦了,不如我自己逛逛,小师弟就去休息吧。”
上官际阳就等着他这句话了,听罢连连点头称是,蹦蹦跳跳地往山下去了。
望着上官际阳步履轻快离去的背影,林重楼的眼神带着些沉重,他望了望假山,径直绕了过去。
在祠堂外跪了一夜,楚青岫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少年,哪里会还有精神。林重楼见到他的时候,他连脖颈都直不起来,僵立的脊椎似乎也要坍塌了一般。
“大师兄?”带着点担忧地呼唤着,林重楼确实是担心了。虽然楚青岫已经习武很长时间了,不至于像同龄的普通少年那么脆弱,但着一夜一早晨的寒露冷风不是谁都能经受的,更何况膝盖和青石板相抵这么长时间,一定不好受。
而且听小师弟说,大师兄常常受罚呢。
楚青岫费力地抬起头,看到林重楼的时候便送上一个浅淡的笑容,这一个微笑在他苍白的脸上绽放,透出了异样的艳色来,好似冬天里白雪上的红艳梅花。
怪道有人欣赏袅袅婷婷豆蔻年华的少女,其实,少年也是一样的。
林重楼看着他的笑脸,思绪飞得老远。
楚青岫仅仅是这样一笑露出芳华后便回归沉寂了,他操着一夜没有碰过水的喑哑声音说:“师弟怎么不去随便看看?或者去山下赏花?再不赏的话,待到行过拜师礼,就没有机会去看了。”
林重楼张了张口,轻轻说:“师兄,你疼不疼?”疼不疼、饿不饿、累不累、困不困……这些都是白问,如果不能把他救起的话。
楚青岫有些惊讶,但还是很感动地说:“没事,我都习惯了。”
习惯这些惩罚?林重楼觉得听着他的声音便觉得有些疼,却又不知疼在哪里。
楚青岫看他面色不豫,半开玩笑半是落寞地说:“我这样跪着是不是很难看?”跪了一夜了,腰都快断了,脊背都挺不起来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他带着些自责的说,
“没……没有!”说不出自己根本没有注意的话,林重楼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想不到说什么,于是捡了个一般人刚刚拜师都会问的问题说,“师兄,跟着盟主习武是不是很辛苦?”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瘦?不住地用眼神去打量着跪着的男子形销骨立一般的身材,特别是那腰肢似乎都要跟门前的柳树那般纤细了,若不是大燕物阜民丰,他都要以为武林盟闹饥荒这个人吃不上饭。
“师兄你是常常挨罚吗?”林重楼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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