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我诧异。
姑娘!另一人却这样唤我。
诶?我询问地望了望这一幕的始作俑者,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那人却不给我回应,闲闲地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原来你在这儿。墨玉这才开口,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
我不能不管司其。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何况不是如此,只怕我还要等更久。
你,墨玉毫无意外地发怒,一只猫,就对你如此重要?
很重要,我点头承认。
呵呵,那人终于出声,当然重要了,这只猫身体里——可有故人的精血呢。
你,我沉下脸,眼中迸出敌意,你到底想怎样!
那人丝毫不受我的威胁影响,闲闲道,不怎样,送个意外而已。
我咬牙,只恨自己如废物一般什么也做不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听到。
哦?可是——,难道你不想救这只可爱的小花猫了么?这可是她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
司其,我这才注意到小家伙趴在那人怀里,已是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怎会这样?我惊疑。
只是一点精血,却能够发挥出如此威力,那人兀自言语着,只是——可惜了。
我听得糊涂,却又觉得一直以来,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
如何才能消除它受到的反噬?与墨玉一同出现的人开口问。
我再诧异,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么她会知道司其是怎么了?太多疑惑绕成一团乱麻纠在我心,却找不到谁来给我解答。
一命换一命,那人笑得违和,语气却是冰冷,你们这一闹,牵一发而动全身,破坏力是不容忽视的。既然你想以换命之法求得她的安全,而这呆猫又换了你的安然无恙,那么最终的解决之法就是,必须有一个要把命抵上去。
骗子!虚伪!我唾骂。
你这是何必,墨玉双手抚上我的肩,低声在耳边劝。
为什么你们会出现?我问。
墨玉不答。
她是谁?我又问。
何不亲自问她?墨玉反问道。
不知为何,我却有些游移不定。
难道她这一命,还换不来你的一眼相顾么?墨玉的语气竟带上一丝哀怜。
我心下一震。
再见:
不想历经重重之后我还能再见她。
这一刻,我情不自禁地唤,姑娘!
然而她只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与看向墨玉时完全不同的眼神。虽知自己现在的模样姑娘当然不识,但我心里还是一阵难受。
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那个人,给我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敛神屏息,只为这关键的最后一搏能够万无一失。
那人一句话,就使姑娘变得剑拔弩张。
我亦惊,故人?精血?下意识地看向墨玉,却发现她和我一样地不明所以。
似乎有很多事都存在于我掌握之外。我心里有点没底。但这之前的故事是我不能够力及的,我能做的,只有现下。
于是,我向前一步,直直地与那人对视,如何才能消除它受到的反噬?
那人露出玩味的表情,似乎就等着我出场。以命抵命,他十分直接地摊牌。
很好,我深吸口气,结局仍是我所要的,而司其竟替我争取到现在,我还有何不满足的呢。
我……
你是谁?一把声音突然打断我。
为何不回答我?那声音又道。我后背一僵,闭上眼,暗自与心中的澎湃斗争。
再睁眸时,姑娘已来到面前直直地看进我眼里。
姑娘不认得我么,我友善地笑。
不……,姑娘摇了一半头,停在那里,一脸迷茫地将我打量一番:不是不认识,也不是认识……很奇怪的感觉。
我笑意更深,那姑娘可要看仔细了。
你可不可以清楚地回答我,姑娘着了恼。
真好,这才是与我朝夕相处的人,脾气十足,却让我恋恋不舍。
余光扫去,眼神交错。是时候了。
好,我告诉你。我握了姑娘的手,细腻的触感让我生出一丝不忍,但。
金属破开皮肉的闷响。
姑娘被拉近的脸上双目圆睁,一只手还被我紧紧地握着,带着一柄直入腹内的短刃。
原来伤越深疼痛反而就麻木了,我甚至还能开口再说一句话。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姑娘。我想抚一下那微皱的眉,可是手上却没了力气。
意识开始抽离,而这一次是再也不会醒来。模糊中我突然又很状况外地想到,出几次场怎么就没照一照镜子描一描模样呢。然最后我却从那双近在咫尺的眼中看到了,那映着的,我的样子。
如此无憾。
幕:
喵,司其温顺地趴在我怀里。
你真的要回那儿?墨玉欲言又止。自从那天我用染着鲜血的手扇了她一耳光,我们之间便不似从前那般闲谈无隙。
以前我一直觉得那是个牢,缚着我无法逃离的结局。我关在房里静静地思索至今,一切妥帖。临别前,话也多了,想是又有好一段时间不能与人这般闲语了吧。
她一心想帮你摆脱那个牢。墨玉轻轻地点头。
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天,鲜血温着我冰凉的手,她紧阖的双眼。我睁大眼看着眼前的人儿,企图将那一眉一目都细细地刻画了印进脑子里。
这副我亲近的,却又全新的容颜。
你看,你救了她的一点精血,却亲手刺了她整整一颗心。那人阴测测的话语萦绕耳际,幽幽不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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