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陵说:“不来会错过好玩的事情的。”
何人觉说:“这件事情不好玩。”
“到底是什么事?”楚江开按捺不住问道。何人觉突然刹住转身,楼陵差点撞上他,何人觉表情凝重,道:“在庄府发现的尸体,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楚江开大惊。何人觉没有说话,径自将他们领到验尸房。
房门并没有关,楼陵一眼就看到验尸台上一片水汪汪,甚至蔓延到地上,一大滩水,呈黄绿色,有点腐臭的味道,依尸体放置的惯例推测,有可能是从尸体的口中流出。
死者是在水中发现,如果是溺毙,在按压腹部后会呕出污水是正常现象,可是这么多的水,倒是有些异常。而在地上,更是有几个的水脚印,一直延伸到窗口。
“我没有破坏现场。”何人觉说:“我不过是去出恭,回来就变成这样。”
“连尸体都嫌弃你。你做人太失败了何人觉。”楼陵痛心疾首地拍何人觉的肩膀,道。
“与其被尸体嫌弃,总好过楼阁主总被尸体找上。”何人觉不咸不淡地回答,然后退离楼阁主身旁三尺远。
楼陵无所谓地笑,道:“也好嘛,反正总是闲着。”他的表情翻书一样突然变得忒认真起来,说:“尸体会不会被某个恋尸癖偷走了?”
“嗯?说不定……”楚府尹竟然真信了楼陵的话,开始考虑恋尸癖的作案手法。
“……”楼陵无言,自行绕,踏入验尸房内。房中摆设整洁,正面迎门供着鬼王钟魁;左侧是一排柜子,柜子门上都贴有标签,标注着柜中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右边是验尸台及置物柜,柜上还有打开的工具包。整个房中只有一个窗户,窗开向南。房中
“何人觉,你来看看有什么东西遗失吗?”
何人觉踏入屋中,环视一番,说:“并无。但是……”他走到置物柜前,道:“我本来打算解剖尸体,于是将他束发的金镶玉发箍摘下,现在不见了。”
“莫非是有贼人入侵?”楼陵细看了一置物台上的物品,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台上还有玉佩,金袖扣之类却都在。
楼陵,又走到窗边,屋后的窗下也有与屋内相同的水脚印,只是半干不干,不太明显。脚印消失在走廊下的泥地中,因为泥地并不松软,所以并没有留下足迹。
衙门内守卫虽然并不森严,但是要把一具尸体带出去还是有难度的。
严鸿渡的贴身侍从匆匆跑来说:“楚大人!楼阁主!我家主人找你们!他发现了一具男尸!”
楼陵与何人觉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怀疑。
难道是……
当楼陵看到严鸿渡带过来的男尸时,已经不知道做何反应。
这具从莫愁湖里捞起来,水淋淋的尸体,就是在验尸房中失踪的那一具。
严鸿渡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和楼陵说了,楼陵也觉不可思议。
先不说偷走尸体的人是怎么将尸体带出府衙,光是从府衙走到湖边,就需要两刻钟。据时间推算,当他们来到府衙时,严鸿渡便发现了尸体。
“为什么偷了尸体,又将他丢入湖中?”这是目前最大的疑点。
“嫌他太重了吧?”楚江开不肯定地说。楼陵用扇子敲一下他的头,道:“若是嫌重就不会去搬他了。”
“说不定……是他自己走过去的噢。”何人觉突然说到。
“咦?”楼陵瞪大眼看何人觉:“尸变?”
“不对。是行尸。”何人觉抬头看他,表情有些僵硬:“行尸。”他强调了一次。
“有句成语叫a的就是这个。因为怨念太重,虽然灵魂已经脱体,身体却仍因为执念而行动着。”
“这只是传说。”楼陵不自然地笑起来。特别是在何人觉举起男尸紧握的右手之后。在第一次发现这具尸体时,并没有这样的情况。
楼陵试图掰开他的手,才发觉他握得特别紧,这不是一个已死的人该有的力量。
好容易才将他五根手指掰开,躺在手心里的,赫然是那一个金镶玉发箍。
“这个发箍,有什么意义吗?”楼陵拿到手上端详,却发现在发箍内侧刻着三个字,“a;?什么意思?”
“《敕勒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严鸿渡道:“莫不是和这蛮族民歌有关系?”
“莫不是……此人姓名野茫茫?”楼陵说,表情严肃得一点都看不出是在说笑。
严鸿渡与楚江开同时无奈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玩笑?还是这么冷的笑话。
“楼陵,快过来看看着是什么?”何人觉突然喊起来。难得他会称楼陵的全名,看来事态严重了。
楼陵凑了过去。何人觉已经将尸体翻过来,让他背部朝上,衣服被拉下一半,右边肩胛处,有一块刺青,刺的是一朵黑莲。
楼陵打开扇子猛扇,眉头蹙得紧紧的。
何人觉不明究里,看楼陵一脸烦躁,只怕这人身份极不简单。
“怎样?”何人觉问。
“把他拖出去埋了,把与这事情相关的人都杀了。”楼阁主的表情再认真不过,就不知道这次他是在说笑,真的认真地说话。
“毁尸灭迹?”何人觉挑眉,这个人的身份,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暗探。”楼陵说出两个子,便摆摆手,表示他不想再说下去。
“真要埋?”何人觉再确认一次。楼陵坚定地点头。“只怕埋了,他又会爬出来。”何人觉说:“他是行尸,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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