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由手握边疆重兵的皇後之兄──大司马,元熙帝之三弟以及当今宰相共同决定举荐年仅八岁的晋王齐宣为新帝,改年号为洪泰。
元熙帝之三弟,梁王为摄政王,与大司马以及当今宰相共同辅政。
此时的晋王齐宣正在王府隔壁的平南侯家中与两位平南侯公子玩耍,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定为新皇。
老晋王离世之时不过三十又七,世子齐宣的出生算得上是老来子,也是遗腹子。一出生即继承了晋王的封号。
虽是王爷,却也之是八岁的孩童,每日都跟平南侯家的两个公子厮混,连授课也非得在一间屋子同一个先生才行。
因此平南侯家十二岁的和十岁的公子都成了晋王齐宣的伴读。
晋王府来了人,而且事关重大,就算是晋王齐宣再不愿意也只能哭丧著脸跟著自己的侍卫回了王府。
留下平南侯的两个公子楚淮南与楚淮北,两个半大的孩子眼瞪眼,不知道什麽大事需要把什麽事都不懂的齐宣给叫回去。
等人都走了好一会儿,楚淮南才问自己弟弟,“淮北,你猜猜看,他们让齐宣回去干嘛?”
从来都是直叫晋王名讳的两兄弟想了想,楚淮北才迟疑的说,“新皇?”
楚淮南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十二岁的孩子本就已经开始明白事理,见著连十岁的弟弟都猜著了自己怎麽会不明白。
各路王爷,也只有齐宣不懂事且因老王爷去世得早无任何势力可依。古往今来哪个傀儡皇帝不是如此挑选出来的?格子的下场如何,熟读各朝史记的楚淮南自然知晓。
傍晚,齐宣果真被带入皇宫,老王妃躲在寝房里哭得是要死要活,儿子进了宫自己却没有进已经向她暗示了一切。
她的儿子认当今皇後为母,继承大统,从此早晚不见,见必行礼。自己母亲这一角色活生生的给了那个没儿子的女人给抢了去,还只能当作是天恩浩荡。
连哭,也只能悄悄的哭。那皇宫向来是吃人的地方,这一去再也照看不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活到成年那一天。
平南侯与先晋王交好,却也是手中无权之人,空顶一袭侯爵之名。见著齐宣入了宫也只能望著宫里正大门的方向叹气,那些个朝臣又哪个是吃素的。这一去,怕是永无宁日了。
楚淮南与楚怀北规规矩矩的坐在书房里,眼巴巴的看著一个劲叹气的父亲。
未几,楚淮北终於忍不住了问,“父亲,这可怎办?齐宣还什麽都不懂,这等於是羊入虎口啊!”
平南侯横了楚淮北一眼,“从今往後,你见著人了就得三呼万岁,若再是直呼圣上之名讳,定然是死罪一条!”
楚淮北听到死罪那个词缩了缩手,然後就被坐在旁边的大哥淮南给紧紧握住了,“父亲,我们二人必然要有一个要去跟著!”
平南侯也知自己两个儿子与齐宣交好,如何放得下心让齐宣一人入那龙潭虎穴,只能叹气说,“新帝才八岁,自然会选两名伴读,到时候满朝文臣之子都会前去面君,你们兄弟俩其中一个也未必没有机会。”
楚淮南看向了楚淮北,两人的功课,虽楚淮南要大两岁却不及楚淮北过目不忘之能。
楚怀北见著大哥看向自己的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
得到那个伴读的位置,对楚淮北而言很是简单。整个大厅里十三个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大多不能跟他相比,何况他还被新帝钦点。
除了在面君那一次出了一点风头之外,楚淮北没有再做出任何出风头的事情。因为他父亲告诉他,在皇宫里他要想呆在齐宣的身边就只能当最不出色的那一个,出风头的事情应该交给宰相家的公子。
楚淮南在家里习武,他比其他两个孩子都大,要承担的责任就要更重。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要想齐宣长大之後不是一个傀儡皇帝,就必须把那三个人的权势全部收回来。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难弄的就是兵权。所以楚淮南更加刻苦的习武,只为了在两年後到了足够进军营的资格。
至於身边没有了玩耍的同伴,楚淮南也不是那麽在乎。他现在连吃饭的时辰都得掐好了,每日习字熟读兵书,然後跟著父亲习武。
楚淮北每月只有两日假可回家探亲,这两日是他最忐忑的日子。他害怕,害怕他就那麽回去两天他的齐宣就不在了。
可他必须得回去,把他这一个月听到的见到的全告诉他大哥和父亲。楚淮北一向是激灵的人,把自己应有的光芒掩盖在宰相之子的身後,同时因为会玩三个人都成了关系不错的玩伴。就这样,他能从另一个伴读的嘴里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就比如,摄政王、宰相、大司马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宰相家的那个公子摆明了就是来带坏齐宣的,什麽东西都有门道往宫里带。
三个人凑过一堆,楚淮北假装一起玩得好,等到那个伴读悄悄去见下朝的宰相的时候肯定立马把那些玩意儿没收。
看著要哭的齐宣,楚淮北只能安慰齐宣,“别哭,别哭,明天我给你折许愿灯,不过你现在得把今天太傅教的东西在地上练习一遍。”
楚淮北不觉得太傅是什麽好人,可至少要比那三个想把齐宣教坏的坏蛋要好。为了防止别人发现齐宣会认真读书,楚淮北依著他父亲所说,都是关著门躲在屋子里让齐宣用毛笔沾著水在桌面上练习。
关於跟著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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