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又吃了点东西,等弄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11点了,周书予累得睁不开眼睛来,正要上床睡觉的时候,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秦任逢。
周书予刚洗了澡,心里还窝着一肚子的气,这会儿看到秦任逢三个字都觉得刺眼。他从小不能说娇生惯养,但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少爷脾气还是多少有点的,平时之所以无声无息,是他不想,他讨厌一件事情牵扯不清,所以平时能当场解决吃点亏没问题,只要能日后不来烦他,一切都好说。
所以和秦任逢的事情,他知道即使他发火,甚至和秦任逢闹翻,和他发生关系已经成为事实,他不可能像一个女人一样需要秦任逢负责,所以只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走出秦任逢的家门,最多当做二人没认识过,以后不来往就行。
但不生气不代表不会生气。
周书予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也不说话。
“喂,”秦任逢那边先开口,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温和地叫了句,“书予?”
周书予还是不理他。
“书予,在听吗?”
周书予觉得晾得差不多了,才没有任何情绪地道:“有事说。”
那边听到周书予回应,声音里带了些笑意道:“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你睡了吗?”
“睡了现在和你讲话的是魂?”
秦任逢被噎了一下,就算他脾气温和,平时也是别人讨好他,他客套的时候不多,现在好不容易客套一次,听到这种回答,秦任逢也不计较,已经十分温和道:“我怕打扰你休息,毕竟你昨晚......”
“如果秦先生只想说昨晚的事情,那么非常抱歉我没兴趣听。”周书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秦任逢那边听周书予这么义正言辞的话,不禁笑道,“我不说昨晚的事,我只是想和你说我不推卸责任,书予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我会为我的行为负责。”
“秦任逢,”周书予修为不够深,原本是他强势的一段对话瞬间被秦任逢的这句话打回原形,周书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他的名字,狠狠地道,“你怎么不去死。”
说着周书予挂掉了电话。
同时又对秦任逢非常失望。
秦任逢这人所达到的高度,各方面的能力和见识面让周书予十分佩服甚至敬佩,周书予一直觉得他是秦家中特殊的,但秦任逢今天和他说的话,完全和一个纨绔子弟玩了人后,又说老子有的是钱,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没有任何区别。
他把他当成了什么?和周书颜一样为了钱财权力可以不顾一切往上爬的人,不过他和周书颜是姐弟,秦任逢大概也是把他们归为一类人,甚至可能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他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他,为了他的好处,为了从他那里得到利益。
所以秦任逢其实一直是以这种目光看他的。
只有他还傻傻地把秦任逢当成是一个值得敬佩的长辈来看,其实别人一直在冷眼笑看他蹦跶。
想到这里周书予觉得脊背发凉。
幸好发现得早,不然让更多人看他的笑话。
周书予的治愈能力挺强的,后面疼了两天就渐渐地好了,没有发炎,也没有衍生成痔疮一类的,周书予神经比较大条,等好了也就不在意这事情了。
只是对秦任逢敬而远之。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一律不和他有交流,虽然秦任逢几次想与他谈工作以外的事情,都被周书予淡漠地无视掉或者拒绝掉,秦任逢那种过惯了众星捧月日子之人,被一个人这样对待几次,也知道了对方心意,便也不提及了。
二人之间除了工作上的来往彻底成了陌生人,前段日子其乐融融的朋友关系就和一场空梦一般,周书予再也不想和任何一个秦家人来往,甚至连他姐姐都开始疏远了,姐弟二人本来越发缓和的关系以此告终,又开始越走越远。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随着天气变冷,新年年关也将近了,周书予他们事情多了起来,加班是常有的事情,周父周母也随着高考的到来,愈发忙活,一家人竟忙得直到冬至那日,才有机会一起坐下来吃饭。
周母买了许多汤圆和饺子,周书予和晨晨二人天生的甜罐子,对于汤圆这种带甜的馅的食物特别感兴趣,晨晨更是还没开饭就闹着要吃汤圆了。
“奶奶,我要吃汤圆,我要最大的。”晨晨小尾巴一样缠在周母后面,周母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周书予想把他抱到客厅和他一起玩都不干,反反复复念叨着要吃汤圆。
“好好,”周周母哪里舍得自家宝贝孙子被这样馋着,本来汤圆是在最后面煮的,为的是不糊掉,但现在晨晨要吃,周母便空出锅来先煮了一部分,“奶奶现在就给晨晨煮汤圆。”
周母烧了开水下了汤圆,又依照晨晨的喜欢在煮的开水里面还加了糖,本来汤圆的馅里就是甜腻甜腻的,外面的水还加糖,更加甜腻,但这样子的煮法却深得周书予和晨晨父子的喜欢,晨晨三岁那年冬至,父子俩还比赛着吃汤圆,只是现在这个周书予不知道罢了。
晨晨小脑袋探得老高,见周母把汤圆一个个下进锅里了,便高兴地拍着小手叫着“汤圆汤圆”,那样子外人看了还以为是亏待了孩子没给他吃过汤圆一样。
“小予,先喂晨晨吃汤圆,这馅煮了会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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