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机场後,曦完全无视於真冶先找地方落脚的提议,兀自招了计程车,向司机说了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地名之後,就拉著他直接展开了第一个行程。
看著上车後便倚在车窗边,不发一语的曦,大概是太清楚不管他提出什麽样的问题,曦都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回答他,因此真冶也默默地凝著窗外陌生的景致。
司机最後在一个类似贫民窟的地方社区前停了下来,付了车钱後,真冶便追著曦的脚步,跟著绕过一条条脏乱,让人感觉不适的巷子,最後停在一栋门前堆满了废弃物的破屋前。
「这是什麽地方?」真冶望了望周遭静谧地让他不安的空巷,除了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外,若不是有几户人家因为好奇於他们两个陌生人的到访,而打开窗户探头探脑地望著,真冶还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座废弃的空城。
曦没有回答真冶的疑问,只是沉默地轻敲了门,等了半晌,门才轻轻地被拉了开来,一名身材佝偻的老人躲站门後,直盯著真冶与曦瞧著。
真冶无法从老人的打扮、外观分辨出他的性别,但却见他一看见曦,脸上立刻出现极为惊恐的表情,并连忙企图再把门关上,不过慢了曦格挡住门的动作一步。
「小村慎在哪里?」曦冷著嗓子开口质问。
明白了曦一下飞机後,马上赶来这个地方的用意,真冶心底有股莫名的黯然,即使他也担心大哥的安危,但心头却不免产生一种酸涩的醋意。
「我怎麽知道他的去向!你应该去找组织里那些人,我很久不过问那里的事情了!」老人慌乱地说著,就好像眼前的曦是什麽毒蛇猛兽一样。
「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会相信你鬼话的笨蛋吗?」曦不留情地抓起老人孱弱的身子,在真冶想阻止曦对一个长辈做出更过份的举动之前,一名小小的身影却突然从屋里窜了出来,抵挡在曦跟老人的中间。
「你这个大坏蛋!不准你欺负爷爷!」一名绑著麻花辫,有著雪白肌肤的小女孩手插著腰,一脸怒意地瞪著曦,女孩的年龄看起来不超过五岁。
曦似乎没有料到会被一个这麽小的孩子给指责,顿时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但却好像又想到什麽一样,已带著愠意的眼神直瞪著老人。
「你骗我,如果你已经跟组织没有关系,那这孩子又是怎麽回事?」曦隐忍著将要爆发的怒气,直朝著老人吼道,而小女孩则在他大吼时,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没有!你误会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老人赶忙把小女孩拉进自己怀中,侧身闪进屋内,也让真冶这才有机会把视线往室内投去,在照明不甚佳的屋子里,起码还有三、四个跟女孩一样年纪的孩子,正用恐惧的眼光看著他们,让真冶觉得曦跟他此时完全是两个可恶的坏蛋。
曦思索沉默了一会儿,显然不想再听老人辩解下去,他张望著房子四周半晌,接著将视线停在巷底的一台黑色轿车,顺著曦的眼光望去,真冶也发现了那辆出现在这里,显然非常格格不入的宾士。
「原来如此,但你真的老了,以为只要持续帮他们做这种事情来交换,他们就会放你一命吗?」曦的嗓音低缓了下来,而老人也在听到他这句话後,显露出更惊恐的表情。
「真冶,你在这边等我,我回来前,别让任何人离开这栋屋子。」曦轻拍了真冶的肩膀,随即转身往轿车的方向迈去。
还弄不清楚怎麽回事,曦敏捷的身影就消失在巷底,留下他与一屋子被吓坏的人们。
「你要进来坐吗?」老人打量了真冶一下,在曦离开後已不见方才恐慌的模样,相对地还以相当冷漠的语气质问著他。
因为曦的交代,真冶别无选择,只好点了点头,便随著老人走进屋里。
es 机密档案 (8)
让真冶意外的是,进到室内後,他才发现屋内的摆设装潢,并没有外头看起来的不堪,而除了老人与小女孩外,屋内还有三名男孩跟另一个女孩,他们的年纪都相差不远,最大不会超过七岁,似乎极度信赖著行动不便的老人跟排斥陌生人。
因为打从他进屋开始,除了坐在客厅的的沙发上外,只能凝著那群孩子瑟缩在角落,用盛满惧意的眼神盯著他瞧。
「大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一名棕发小女孩终於用英文生涩地开口,并好奇地靠近真冶身边,打量著与她肤色、发色全然不同的真冶。
「我是日本人,你呢?你叫什麽名字?」就是没来由地对这个棕发碧眼的小孩有著好感,真冶一把将女孩瘦小的身子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奈奈」
「好美的名字,是谁帮你取的?」真冶尽可能亲切地笑著,虽然对哄小孩这方面他毫无经验,但也不想将孩子惹哭。
「不清楚,爷爷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奈奈天真地开口,指著正端著茶点进来的老人说道。
眞冶抬头看了老人一眼,两人眼神相交的时候,真冶突然感到一种深沉的颤栗,让人无法将他与刚才面对曦时表现出的那种畏缩做连结。
「请用茶。」回避著真冶疑惑的眼光,老人赶紧低头倒著茶水,而真冶则在此时将视线越过他背後,注意到了壁炉上方所挂著一张张泛黄的照片。
他起身走到墙边,想将照片中的人物看仔细?正中央是一张奈奈与屋内所有孩子的合照,那是里面算得上最新的一张相片,真冶一一地浏览著
喜欢Secret Files 机密档案请大家收藏:(m.23dus.cc),爱上读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