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续)
如果你不再信我
(二十四)
“跟我来!”上官集飞速的穿越人群,穿越走廊,来到尽头,那墙壁上海残留着当初画桐抠出来的一段灰白色的窗棂。
“帮忙!”一声令下,一群人能动的不能动的,全体总动员,愣是用指甲和鞋底磨脱了全部的墙皮,扒出一扇奇形怪状的旧窗。这时已是清晨,旭日的流彩已经在玻璃抹了一层,红艳照人,没有丝毫的掩饰。顾闻猛的一把推开窗子,外面鸟语花香,晨烟袅袅,空气清新,迎面拂来,叫人心旷神怡。什么都和初到这里时一模一样,唯独是不见那重神秘的紫雾。
上官集怔忪半晌,终于低下头,默默咬牙,他已经明白了大半。
顾闻却还在整理思路:“全部都是假的,咱们所见到的,从进到这栋楼的一刻起就是假的。透过窗户看到的是幻景;师傅留给我的记忆是残缺的,前后矛盾的;先是没有上官父母的影像,而后又忽然出现,一出现就被师傅打伤……记忆片段,这些前后不搭的片段,我一直无法理通。现在看来,大概一切都是假的,师傅留给我的记忆早已被什么人更改,而那个人应该就是害你爸妈的始作俑者,就是布下整个局面的幕后。梁越、胡老爷子、我们都是他的棋子,在不知不觉中听从摆布。他的目的是谁?骈羽之吗?如果仅仅是冲他,为什么在他死后还要保持幻景,迫使我们恐慌,迫使我们留在这里?”
画桐想的则简单的多:“哥,是不是我们太不重要,所以他放任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是不是星曜使死掉,其他人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
池云暮并不同意:“怎么能说都是假的呢?我之前丢出去的那只鞋你们忘了吗?那时候的紫雾有多么厉害,你们不是都亲眼看见了吗?”
上官集一直沉默一直沉默,思考得出匪夷所思的结论直接将他丢进深渊,他却不愿残忍道明。
“上官大哥,”画桐不明所以的催促着,“你怎么想的?”
“我……”上官集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脱下一只鞋丢出窗外,大家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只鞋沿着抛物线摔落在地,完整无损。
顾闻反应迅捷,一把揪过小男孩的脖领:“骗子!就是你,是你导演了一切,你先是利用一个丢鞋的戏法叫我们相信离开就是死路一条,又利用上官和我的矛盾通过胡老头迫使大家分裂,再趁机和胡老头联手杀掉星曜使,最后主动揭露真相好叫我们这群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主动离开,好让对决后力量减弱的你有机会尽快恢复。我猜的对不对?池云暮先生!”
小男孩大叫着挣扎:“老钱,老钱来救我,我快……我快喘不过气了……”
出人意料的,钱老板居然站着没动。空洞的眼神落在地板上,脸上显过一丝痛苦。
“不必伪装,不必示弱了,我早看透你了,之前能将强大的灵力巧妙的掩饰住,没让我们任何一个人发现,你实在是够高明!”顾闻发狠,指甲都掐进小男孩苍白的肌肤内,“可惜和骈羽之的对决让你元气大伤,你现在就是想强大也不可能,你甚至打不过我这个半路出家的阴阳者。别求钱老板,你看不到吗?他已经伤透心了,他比我们似乎更了解你呢。”
“老钱,老钱……别信他……”小男孩整个人被拎起悬在半空,相对于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他更加不愿被钱老板误会。而钱老板,不知是被顾闻说中了心事,还是不忍听池云暮的呼救,死死的痛苦的捂住了耳朵,泪顺着灰色的面庞,无声滴落。
小男孩心都凉了,他只觉得魂都要从身体飘出去,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忽然扑来,一个苍老阴鸷的声音响彻走廊,但是在池云暮听来,却是催命的锣鼓。是胡老头,他形未显,声先到:“放下主人!”
顾闻笑了:“池先生,如果你不是姓胡的同伙,麻烦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这样紧张你?”
池云暮闭上了眼,钱老板的缄默已经叫他万念俱灰。
上官集突然出手,从顾闻手上不由分说的抢走了池云暮,扔上那扇阳光洒落的窗,半个身子悬在空中,上官集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一手压住他的后颈,迫使他的眼看向太阳:“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爸妈?!你为什么要杀羽之!?”
胡老头咆哮着要冲过来,顾闻把符咒一举,成功的将他挡在咫尺外。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池云暮久不见阳光,此时已经有些目眩。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你不配!”上官集发狠发狂,想起自己可怜的父母,想起被自己拖累的骈羽之,他的满心愧疚,万分伤感,好像积蓄在万尺地面下的天然气,突然井喷,燃烧成一条火龙,此时一定要吞一个人下去才能舒缓。
“上官集,你会后悔的……”池云暮又猛烈的挣扎起来,像是宁愿屈死在海里也不肯上岸的淡水鱼。
“说!!!!!!!!”上官集血贯瞳仁,双手死死压住小男孩。他必须要个答案,无论报仇与否,他都得要个答案!
“主人!!”胡老头咆哮着,用尽周身气力,但他没有力量突破顾闻的阻碍,事实上,就连李小姐都感觉的出,今天的胡老头身上可以说,灵力衰弱的太过严重,几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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