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
窗外,紫雪飘零,紫雾妖娆,浓度更深。
(待续)
不期而至的分别
(二十一)
“胡老爷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顾闻挡在门口,不知为什么,他感觉不到胡老头今天灵力的状况,难道是因为他站的太远,或是手上没有拿那只鹰嘴蛇身的血玉杖?
胡老头的毛刺头还是老样子,不过脸上沟壑本没有上次被反噬时那么多,但嘴角一撇,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脊背发冷:“我来,是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顾闻忽然有了不祥预感。
“跟我就不必装糊涂了吧?阴阳者先生。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师父留给你灵力完整无缺,但记忆却只有片段?恩?”胡老头笑的诡谲,语速慢的挑战听众的心理极限,“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丢失掉的真相会是怎样的?被别人知道后会发生什么事?尤其是你最不想让他知道的那个人。”
“你说了什么?!”顾闻突然明白了上官集搬走的原因!他恨死了眼前这个老鬼!
胡老头邪佞的笑着,连满头白发都肆虐的直竖起:“当然是和盘托出了,我还能为你作些什么?”
“混蛋!”顾闻盛怒之下,抛出了衣袖里全部的符咒,随手抡起手边的扫帚豁力抽打,也不管挨着对手没有,一门心思的乱拍,拍的心也累,身也疲都不肯停歇。他耳边有个凄厉的声音仿佛在说,他顾闻已经迈不过鸿沟去,就要完全失去上官集了。
画桐死死抱住顾闻的腰,哀声祈求:“哥……”
扫帚偶尔拍到了画桐的背,留下脏兮兮的一个印子,刺痛了顾闻的眼,他这才扔掉扫帚,背靠上墙。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浮上心头。他该怎么办?
胡老头还在一旁看笑话:“你们做阴阳者的不是最信命吗?怎么现在也怕了命中注定的结果?顾先生,机会总是转瞬即逝的,这一次你实在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错失了坦白的良机。当然,如果你坦白,说不准上官集会逃的更快更远。这就是你们的缘分。呵呵,哈哈,哈哈哈,谁让你与鬼为敌呢?”
顾闻绝望的闭上了眼。上官集就像在孤岛上生存的自己偶尔做的一个丰衣足食的美梦,越醒来越想要得到就飘的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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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走的时候,是凌晨,我睡的正香,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离开的确切时间,和最终的目的地。我之所以会找到这里,是因为顾闻。他有先天的感觉,他能感应到哪里灵力特别。我们断断续续找了七年,最后确认是这里。”
“为什么确认是这里?”
“因为这个,”上官集自背包里掏出一柄干花,递给骈羽之,“这是我妈妈的东西,她喜欢收集这种香味奇特的花,而在这附近,我闻到了同样的味道,进到楼里来味道就更重,所以我想一定是这里。”上官集以前是盲的,嗅觉和听觉被磨练的分外敏感。
骈羽之点了点头:“别总说你爸妈,也说说你,我还不太了解你呢。”
上官集干笑,在没有确定敌人动手的目标前,他和骈羽之都觉得妄动不如以静制动,以逸待劳的好,所以有了这等闲聊时段:“我?我就一个普通人,扔人堆里保你找不到。”
骈羽之不说话,光是目不转睛的看他。
最后还是上官集先忍不住了:“好好好,我给你说几件事,你听了不准笑。”
“嗯。”
“我小时候特别调皮,你绝对想象不出我能顽劣到什么地步。那时因为看不见,对很多东西都好奇,有一次妈妈买了鸡蛋放在墙角,居然就被我摸到了,我挨个摔了个稀巴烂,然后统统抹在了妈妈的脸上、床上、被子上。她当时睡的正香,结果醒过来就看见一团糟……”
“后来呢?”
“后来她一直不显老,我猜是与那时我为她做的鸡蛋面膜有关。”
骈羽之顿了一下,显然没忍住:“……哈哈,哈哈,你怎么会这样想?倒不失为一个为自己开脱的好想法。”
“还有一次,我第一次接触生日蛋糕,我问家人这是什么,爸爸说这是一个名叫幸福的心愿。我高兴的捧在手里头,离开桌子没走出半步去,就把蛋糕摔在了地上。当时我真的是,不怕你笑话,我哭的特别伤心,我的幸福没有了。好长时间呢,直到爸爸又把蛋糕送还到我手上。”
“新的吧?”
“不知道,当时太小,也没顾的上想,光记得笑哈哈了,光想着多好啊,我的幸福又回来了。”
骈羽之停止了笑,若有所思。
上官集没有察觉,他已经收不住回忆的线:“爸妈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难过,多愁善感的像个女孩,好在遇到了顾闻和画桐,做了好朋友,假如没有他们一直陪伴开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那段孤独漫长的日子……”
上官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爸妈爱我,但是什么都不讲就离开;顾闻是最要好的朋友,却瞒着我真相,给了别人可乘之机,逼得我离开他。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他们如果没有我,一定比现在幸福一万倍。我是不祥之人。”
“别这样想,没你的事。”
“不,你不必劝我,这就是事实,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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