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输了。”
算上贴目,白棋比黑棋多出一目半。社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棋盘,无奈地耸了耸肩,“收官时被你扳回好多,要知道,在中盘的时候,我的实地还很庞大。你小子的收官的确就像进藤说得那样,相当精细。”
“前辈过奖了。”两人起身离开对居室。
“你刚才的那一手,是从中国学来的吗?我发现很多中国棋士喜欢走那一手。”
“嗯。”司铭点了点头,“对了,比赛前说的那个棋谱,前辈要看么?我有带在身上。”
“要。”社毫不客气地说道,“对了,附近有一个会所,我们去那里,正好复盘。”
司铭点了点头。来之前他就曾跟外公和日吉家说过,可能会在关西这边住一天,毕竟有的时候,棋局会结束得比较晚。
“你看,这里的时候,你的挡明显有些力度不够,所以才丢掉了原本占有的实地,不过,这里,计算得真是太狠了。”想到收官时被生生吞掉的十来目,社隐隐觉得有些心痛,“收官阶段还能这么抢目的棋手,我敢说,大概也就进藤和塔矢那两个了。”
“哦,前辈你也太忽视老师他们那一辈的棋手了。”司铭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我觉得你收官时失去的目地,归根结底可能还在布局上。”
“布局吗?”社托着下巴想了下,“这个布局,是我和上户两人研究过好几次确定下来的,……介意我从头再摆么?”
“请。”司铭摇了摇头,示意对方随意。
单独将社的布局摆出来看,其实看不出什么,司铭跟着把自己的布局也对应地摆出来,黑白相交之后发现,黑棋在布局上的确有点吃亏。
“看起来还是格局太小的缘故,一开始占得地就没有白棋多。”社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没有收官你扳回来的那几目,靠中盘我就能把开局的劣势扭转回来。”
“恩,我的中盘还是太弱。”
“你在中国学习了四年,中盘怎么还不行,我认识的几个中国选手,中盘实力都很强的。”社青春拿过方才司铭放在桌上的棋谱,开始跟司铭讨论起来。
虽然两人对这份棋谱都很感兴趣,但司铭也仅仅只是住了一晚上就回了东京。毕竟碁圣赛还没有结束。
“外公,为什么社前辈会觉得我中盘攻击力不够呢?按照我的想法,这几手都是有足够的攻击力度的,而且,也抢了不少实地回来。”
“唔,我来看看。”根据外孙摆出的棋局,桑原开始根据自己的下棋习惯应对,“中盘其实也还好,不过,如果中盘能够再有逼迫力一点,可以直接让对方认输。”
他捻起一粒棋子,“看,你的六十二手,如果放在这里,就能防止对方进一步拓展,你看,他的第六十三和六十五两手,正因为你六十二手防御得不到位,所以才让他有机可趁。确切地来说,你的中盘还有些犹豫,要更果决一点,就像你的收官一样,计算精密,出手果断,该防的地方要防到位,该攻的地方要攻到位,不能既想着防守又想着攻击,两全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社并不能算是碁圣赛上实力最强劲的对手,也不是唯一一个会在比赛中乱来的顶尖棋手。至少,目前碁圣的拥有者仓田厚也不是个多规矩的棋手。
“虽然他平时有点厚脸皮,啊,有点嬉皮笑脸的,不过,在棋盘上攻击人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
桑原仁捻着一粒棋子轻轻敲击着棋盘,回忆着以往同仓田的对局,“也许没有社那样惊世骇俗,不过,仓田在青年一代的棋手当中,也是属于那种敢于挑战新手法的人。严谨上,比塔矢家的孩子略差一些。”
司铭一边打着谱,一边听桑原讲一些对手的注意点。
“天元啊,这次,有没有把握拿一个头衔回来?”桑原慎给外孙倒了杯茶,在兄长身边坐下,“我看了这几次的比赛,下得比较平稳,不太容易出问题。”
“不好说,留下的这12个人里头。不过,今年森下老师有点奇怪,居然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森下的对手是进藤吧?”
司铭点了点头。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在中国呆了四年,老爷子也学会了很多中国的俗语,“我记得,那小子第一次参加本因坊赛,就是被森下淘汰掉的,几年功夫,如今轮到他来淘汰自己的老师了。”
“也只有这样,围棋界才能兴盛啊。”
八月,司铭迎来碁圣战本赛的第三轮比赛时,日吉前往美国,开始了美网系列赛的征程。
“至少,今年我们凭借外卡也可以参加四大公开赛了。”穴户将背包放入行李架,然后在日吉身边坐下,看对方仍旧皱着眉头,不由凑到对方耳边,“怎么,还是没什么回应?”
日吉点了点头,明明当时他离开俱乐部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冷淡了呢?要说繁忙,那个时候他一边准备毕业论文,一边又要参加比赛才更忙吧,光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怎样,你自己调节好状态,迹部好容易给我们争取到了机会,可别浪费了。想想橘。”穴户嘟囔了一句,他本来就不是爱管闲事的,如果不是因为身边的老熟人太少,他才不会管这家伙的爱恨情仇呢。
“嗯,我会的。”日吉问空乘要来了毛毯,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眼罩戴上,“我先睡会了。”
司铭一直闯到第四轮,最后剩下他和绪方,还有塔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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