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是事实,少爷。我只是就事论事……”
“……”少年很想反驳他,但男人所说的确实都是有理可证的大实话,赌气地别过头,少年已有些妥协。
“那就老头好了。”人类在年老时会因为多方的原因而至身高矮缩,如果是装扮成老人的话,他的身高就不会显得太过违和,少年退让着列举出了这个可行的方案。
“其实少爷大可不必这样……”男人不为所动地回着话,没有接受少年的提议。
扮老也是一门技术活,何况少年正处发育阶段的嗓音想要变得沧桑也不是一朝就能练就的。
不想为此多费神,男人伸手探进内袋里摸出了一张东西,固定着少年的头,将其贴上了少年的面部。十指轻柔按压着,将褶皱处一点一点碾平。
“少爷你看。”牵着少年走到镜子前,男人示意少年看镜子里。
通透的镜面上,成像十分清晰,少年近距离看着,找不出一丝的违和。那是张普通的面孔,肤色均匀,五官扁平,第一眼看着不会让人觉得太深刻。
有些惊讶地摸上,入手的触感光滑细腻,对镜做了几个表情,那张脸也即刻间将少年所表演的喜怒哀乐反馈出。
少年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样子,对男人投出了一抹赞赏。男人给他理顺了额发,示意少年出门。
庭院中,是不知何时置备的马车,男人候在一旁侍奉着少年上了马车,自己牵起缰绳充当了车夫的工作。待少年坐稳后,才驱车赶往目的地。
子爵的府邸和所有贵族一样独立在一处,高大的门庭,价值不菲。在通报后,少年被带入了大厅内等候。
轻酌着杯中的茶水,隔着袅袅的白烟,少年看着室内的装潢。许久,骚包的主人在仆人的簇拥下登场了。
少年放下杯盏,起身对他行了一个礼,脸上堆着假笑,作着官方的寒暄。子爵笑着听着他的话,收下了那些恭维。在少年将目的说出口并想请子爵帮忙招揽有头有脸的贵族时,也得到了他拍胸的保证。
“你的眼睛真漂亮。”临走时,子爵看着少年的眼睛发出了赞叹,那惊叹的神色仿佛少年的虹膜是多么珍贵的宝物。
少年怔了怔,牵起唇角,微笑着圆了话,带着至始至终站在一旁充当随从的恶魔,离开了那金钱、权势堆载的宅邸。
马车上,少年托腮看着倒退的景色,出神着。风拂上面颊,吹乱了额发,少年垂着眼,任由碎发随着风向偏斜。
“呐,戴蒙,你说这次被邀请的人中会有多少人来?”
“……少爷好像不太自信啊?”男人牵着缰绳将马车赶在路中央,隔着风听到了少年的话。揣测着少年话中的含义,就着退缩的语气反问。
“你是不相信子爵的能力?还是质疑贵族人士巨大的好奇心?”
“说的也是……”仿佛一瞬间轻松了般,少年轻笑道。
男人耸耸肩,鞭策着马儿加快了行进速度。
回到住宅地后,少年再次过上了米虫的生活,而男人却时常不见踪影,少年猜想他是去为舞会做筹备工作了。
这天,和前一日一样,少年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人为的骚扰,也不受白昼太阳光的影响,昏暗的棺木内,少年安然熟睡至醒。几日来只有三餐就寝时才会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这一天也是临近正午才站在了他面前,少年伸着手,任他为自己穿戴、洗漱,在男人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地神情里坐在了‘餐桌’前。
毫无美感的黑棺没有影响他饥荒至极的进食欲,但男人却把一叠东西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随意翻了几页,无一不是房产、土地的页眉,少年指着那一堆东西问着身旁的恶魔。
“少爷你不识字吗?”指了指通俗易懂的页眉,男人揶揄道。
“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抢来的?”
“哦呀。”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对于凭空多出的一笔房产,少年觉得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视线向下,细细着条框,执起的笔却顿在了签名的那一栏。
‘夏尔·凡多姆海恩’这个名字是注定不可能签在上面了,少年想了想写下了一个名字。
“lei?少爷你的取名水平真是……”
“你是觉得‘塞巴斯蒂安’比‘戴蒙’要好吗?”听到男人的质疑声,少年不冷不热地将话抛出,比起伯爵照搬爱犬的取名水平,少年觉得自己的要好上许多。而男人闻言后,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做出了否定的回答,少年得意地挑了挑眉,继续着签名的工作。
“只有lei?不写姓氏吗?”人类很注重他们的姓氏,同样的他们恶魔也一样。男人看着少年只有名没有姓的新名字,讶异地问着。
“不需要。”
“好吧,那少爷三天后就是舞会了,在那之前你的舞步是否需要找人来……”
“我没说要跳。”少年坚决地扼杀男人准备给自己聘请外教的决定。
“那怎么行,你是举办这次舞会的主人,怎么可以不下场跳舞呢?”
“你那么想跳?”眼见逃不过男人的问题,少年正色地看着他,反问。男人摇了摇头,对上少年的视线,不为此而妥协。少年见此,思绪绕了个弯,改换了方向。
“你如果肯跳女步的话,我可以下场和你跳一段。”
“咳,少爷你赢了。”摊手认输,男人拾起黑棺上的纸,转身朝外走去,临走时也没忘给少年准备午餐。
午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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