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罗终于将顾瑶殊肩上的血肉包扎完毕,又拿着药水奔过来打算给晧紫耀清洗伤口。他顺势拉住了琅琊的胳膊,嘴巴张了张,最终只吐出几个字,“不要硬撑。”
高大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小青年,刘海在眉间投下了一片阴影,随着男人的动作,会微微移动。他面色很平静,亦很淡然,带着一点惯性杀人者的麻木点了点头,继续走向第三个朱厌的分身。
那第三个身影夹杂着猛烈地疾风利刃,在琅琊还未站稳的时候,就发起了极其猛烈的攻击。
多年在暗部训练出来的本能,使琅琊条件反射的俯身避过,又迅速跳起,让那攻击再次堪堪落空。但是这么一连串优美动作之后,男子修长的身形突然在半空中凝固了——他看见一道风刃,正直直劈向巫罗所在的方向!
他心道不好,回身就要去护有些呆愣的青年。好在一旁的晧紫耀反应够快,拉起巫罗两人一起就地卧倒。虽然都蹭了一鼻子一脸的土灰,总比身上开几个血窟窿要好。
“喂!你个哔——打架不会看着点啊!傻哔——啊!哪有故意往旁观者身上招呼的啊!”肉馍馍气不过,扬起小脸就朝对面骂去。
“刀剑无眼哦”朱厌的本体却仿佛不在意一般,笑意盈盈的捂嘴道。他的神情得意至极,为自己发觉到对手的死穴而难掩欢欣。
这个身手可怕,行事狠戾的男人本身根本不惧死亡,打起来肯定要费一番功夫。不过,要是找到了他的弱点,就能控制和预知他的行为了。而场下的巫罗,那个看起来有些柔不禁风的青年,那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家伙,现在无能至极,正正好好来做的他的死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琅琊确定巫罗无事之后,便转身看了朱厌一眼,那神情可怕至极,眼底竟像是涌满了鲜血的颜色。
上古的恶神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缓了缓,暗骂自己神经之后,又笑着嘲讽道,“怎么,你也要认输?难不成都把赌注压在那个废物身上?没用的,你们赢不了”
“你再用语言或者行为伤害他一次……” 手持染霜画戟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尔后突然间闭上猛然发力,将武器凌空掷了出去!“我必取你性命!”
染霜破空呼啸,从第三个影子脸庞飞过,直直攻向朱厌本体!
战争犯头子不愧活了这么多年,临场的反映极快,这才勉勉强强错过了致命的攻击,但还是让那长戟刺穿了肩头。
朱厌捂着鲜血淋漓的身体,先是有些发懵,反应过来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破坏了规则,我不是你这一场的对手!”
“刀剑无眼。”琅琊面无表情地开口,大步上前,用力拽出插在朱厌肩上的染霜。
妖物疼得一个激灵,神智瞬间有些涣散,那身影便也模糊了两下,兀然消失了。他眼见着自己这样输掉,难免气得要死,可又没有办法。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约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狼牙将军提着手中滴血的长兵,带着他那股苍狼暗部首领的肃杀,站在台子上漠然道,“我赢了。开始下一场。”
此时的巫罗在台下看的目瞪口呆,他原以为狼牙会杀开一条血路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把几十斤的长戟当飞镖,就那么扔了出去,然后有那么莫名其妙的胜利了。不过怎么看那都不像是无心的失手,而是故意为之。
小青年这样想着的时候,头中的隐痛越来越明显了。但是害怕分散琅琊的注意力,他便只好默默地忍着,目光有些落空地看向那块高地。
朱厌捂着伤口,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走向战场。他和自己的手下一样,其实都比较擅长远程操纵,而本身并不擅长于肉搏。他本来打算的很好,自己的分影不可能被击中,更不可能失败;同时自己摆明了先不上场的态度,对方肯定也会将此计算在内,让最强的战斗力等到最后上场,所以战术上来讲,自己前三场必胜。
而最后一场其实输赢都无所谓,反正赌注就是红利了。对方肯定不能眼睁睁看同伴丧命,一定会提出交换条件的。到时候,自己想要什么,怕是他们都得依了。
只是他千算万算,漏算掉了一点,那就是琅琊直接攻击了自己的本体。
朱厌原地站着,心里十分懊恼。他想不输倒是很容易,要赢却就难办了。最关键的是,经此一战,估计面子是荡然无存了;而要选择逃跑,他那小宠物茱萸可怎么办?才刚弄到手,还没玩厌呢,说什么也不能留给别人!
“本尊今日累了,不与你争,你们把茱萸还来,这事也就作罢。不然的话,你们可定赢不了我这一关!”
“有什么赢不了的?你都已经受伤了!”肉馍馍不服气在台下喊道,“你还没说什么馄饨的下落呢!”
红衣的男子下了决心,将手拂过肩头,那伤口顿时止住了血。他冷笑道:“本尊其实能被凡人所伤?你们根本就没有胜算!而我若是赢了这一场,琅琊便要送命,你们可是想好了?”
巫罗听了这话,又看了看毫发无损的上古妖怪,心中不禁动摇起来。
晧紫耀和顾瑶殊也有些犹豫,毕竟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只有琅琊一人,仿佛可以泰山崩于前前而面不改色,依旧淡淡道,“来战便是,何需赘言。”
看男子丝毫没有动摇的神情,朱厌这下便有些心虚了。他开始揣摩,这人到底是故弄玄虚强装冷漠,还是早已觉醒知道这其中奥妙?
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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