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靠在岩壁上,玛门累得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亚拉尔整个人的后背就靠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本来上来洞穴口第一件事应该是先探地方然后生火准备晚餐的,此时此刻两人谁也没动,就着太阳那最后一丝丝微弱的光,勉强还能看清楚对方的眉眼轮廓。
明显地感觉到后者背部一抽一抽的紧绷,玛门先是一愣,动了动,扭身诧异道:“哭了?”
“屁啊,”亚拉尔声音沙哑,倒是真的没带一丝哭腔,“疼啊……”
玛门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桩:“小腿还抽筋?”
“恩……”亚拉尔闷闷地应了声,抓过死沉死沉的右腿,轻轻锤了锤,立刻疼得呲牙裂嘴。玛门看不过去了,没见过这么没常识的,站起身,重新在亚拉尔跟前坐下,拍开他白嫩的爪子,将他右腿拖自己跟前。
“哎哎哎哎——你能不能轻点啊——”亚拉尔抱怨,玛门不理他,利落地脱了他的鞋,手握拳,用指关节处摁住亚拉尔脚底——
“嗷嗷——”亚拉尔被这么一摁疼得差点跳崖底去,玛门松开他,腾出手给了他脑门一下:“嚎什么,生怕别的小队不知道咱们到这?”
“那你倒是轻点……”亚拉尔很委屈。
不说还好,一说玛门就又是一个用劲,道:“这么来疼一两下就好了,不然明天你走不了路,更别说下山了。”
“……”
“我早跟你说了攀岩过程不能休息,你还不信。”玛门继续絮絮叨叨地责怪。
亚拉尔面色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贵族家的小少爷,娇气,爱惹麻烦,不让人省心——”
亚拉尔:“……乃最近话很多……”
玛门:“……”
亚拉尔:“雷古伊斯婆婆。”
“……”玛门随手一把丢开亚拉尔的腿,站起身走到背包身边开始翻找打火器。亚拉尔抱着腿饶有兴致地围观,时不时给填上一点周围散落的枯枝烂叶,等一小小的火堆升起来了,末了凑上去问:“我腿好了?我还是觉得有点酸……”
“自生自灭。”玛门黑着脸丢给他简短的一个单词,拿出狼眼手电,打开晃了晃——电源还很充足,往洞里照了下,决定晚上还是睡洞里面些比较安全,在这之前……
“我进去看看,在火堆旁边等着,别乱动,别离开。”玛门警告亚拉尔。
“……”亚拉尔张口就想拒绝,玛门老早就看出他的意图直接干净利落地打断他:“我就进去看看落脚的地方,马上就出来。”
“我也想进去,我腿不——唔——”
……
玛门松开亚拉尔下颚,粗糙的拇指粗鲁地摁了下后者的嘴唇,然后很流氓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刚才把自己嘴唇要出血了?”
亚拉尔面红耳赤:“不知道,好像是。干嘛,还嫌口感不好?”
“还行,”玛门认真地点点头,“就是铁锈味太重,那边包里有药,你自己去找出来擦擦,这种环境,小伤也可能成大麻烦。”
说完,拿着电筒,先在洞口摸了一圈,捏了些土放鼻子底下闻了闻,随即皱眉。拍干净手,接着猫腰往洞里走。
亚拉尔傻乎乎地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等他人走得看不见了,还偷偷摸摸地挪到方才他取土的地方学着掰了一块下来闻,厚重的土腥味,还长了一些青苔。
亚拉尔耸耸肩,没想到有什么奇怪的,重新坐回火堆边,捧着脸……
三分钟后……
“……”亚拉尔直起腰,一副才睡醒的样子,“啊……那流氓又亲我!(#‵′)凸”
……
玛门独自走在洞穴中,越往里,就显得越发寒冷。
黑漆漆的,狼烟手电往前照也照不到底。
蛇窟不算很深,一个十几米的隧道过去,再拐一个小弯就到了洞底。洞底左右两边形成“凸”样的走向,弯折不算很深,双向为山壁的地形很合适用来休息以及备敌。同前面的“暴风别墅”(……没人会真的以为有人在热带雨林里建造别墅吧?)一样,学校对这个蛇窟同样做足了面子,不仅布置得很真实,走两步甚至可以看见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大蟒蜕换下来的空蛇皮,而且不知道是哪位很有创意地在洞穴上画了一些蛇样的图腾,还有信奉蛇怪为神明的部落生活图样。
玛门凑近了看,发现这些图腾除了描述这个原始部落的捕食,聚会,祭祀,再往下走,用重彩色描绘的是祭品与蛇神交尾的图。
“……”还挺shí_bā_jìn的……玛门嘴角抽搐,学校也不注意和谐,这种东西被洞门口那种儿童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琢磨着深入洞穴也有十来分钟了,玛门想想扔亚拉尔一个人在外面总怕捅出什么篓子,于是越想越不放心,刚果断转身想出去带他进来,忽然脚下被绊了一绊。
玛门踉跄了一下,手电扫了扫脚下,发现又是一副蜕换过的蛇皮。
“恩……?”花纹似乎和那批人工放置的不太一样……蹲下来拿起来摸了摸,发现还有着一点湿气,手掂了掂,玛门惊讶地发现手上的蛇皮不是完全风化掉了的那种重量。
仔细嗅嗅,似乎还带着蛇本身特有的泥土湿腥的气味。
将手电卡在岩壁上,举起蛇皮对着光研究了一下,眉头越蹙越紧,最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烦躁地扔下蛇皮,拿起电筒向外走去。
……
蛇窟的名字取得真好,这下子真被蛇当窝了。
红尾蚺(red-t)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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