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心头一窒,大不服气,忍不住抗声道:“怎……怎么会这样?小人的生辰八字怎么可能与陛下的冲撞相克?小人侍候陛下左右都快有十年的时间了,要是小人的生辰八字与陛下的不合,岂不早就让陛下受害了吗?这是不可能的呀!”
王远知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仍是气定神闲的微笑着道:“这位公公不必如此焦躁,贫道不是说你的生辰八字总是与陛下的冲撞相克,只是说这几天的运程不甚有利于陛下,最好是暂且回避一下而已。”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皇帝,“陛下,从现在起到八月十五那天您去拜会琼花的这几天里,您身边由什么人侍候,最好都让他们来向贫道报一下他们的生辰八字,让贫道给他们算一下会否与您有所冲撞。拜会琼花之事牵涉到陛下的江山社稷的运程,可是万万大意不得的啊。”
杨广一听,深以为然,连忙下令让所有这几天要当值近侍班的宫人、侍卫都逐一进来向王远知禀报他们的生辰八字,给他合指算过一遍之后,将他声称在这几天里会与自己的运程有所冲撞的人全都剔除在外——魏忠自然也不例外,被皇帝遣退,命他这几天暂且回避,无论有任何事情都不许到御前来。
魏忠心中甚至已不止是不快,而是颇感疑惑:这牛鼻子这样做分明是一门心思想把我这最是忠于皇帝的心腹亲信从皇帝身边调开啊?他这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想怎么害皇帝?只恨皇帝却是那么的相信他,竟然像是瞎了眼一般看不出他是居心不良。
然而,他这些心底的想法究竟是不能公然地说出来的,脑子里骨碌碌一转,只能绕着圈子提醒皇帝,道:“陛下,要是小人这几天都不能侍候陛下,那陛□边能有谁可以使唤呢?”
杨广想了想,道:“这几天就让陈福先当着班吧。他这几天要是干得好,朕就恢复他那殿内监之职。他为了将功补过,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干的。”
原来陈福自从上次被李世民“骗”得协助他伪造手谕之后,就被皇帝暂停了他那殿内监的职位,却一时还没有对他作出具体的处罚。这一来是因为皇帝这时正在坐着龙舟到洛阳去的路上,殿内省各项事务的处理都在非常态之中运作,本来是打算以后回到长安再行落实;二来自然还是由于李世民在皇帝面前竭力为他说情,说这件事里他只是“误信”而受了自己的摆布,既然自己都没受处罚,却把他抓作替罪羊,他固然是难以服气,自己也觉得对不起他。于是,皇帝就只是对陈福作了停职待罚的处置,暂且让他投闲置散,却没当真罚他。
魏忠一听,自然只是更发愁了。皇帝这几天以陈福来代替自己,那岂不又成了以前曾经发生过的李世民借着把陈福拱上殿内监的位子、试图把自己从皇帝身边挤走的情形了吗?
“这……陛下,那怎么行啊?陛下此前不是说过了么?从此以后玺印都归小人保管,无论是不是小人当值。如果小人这样一连几天都不在陛□边侍候,陛下要下达旨意时,哪有玺印可用啊?”魏忠只能是这样曲折地借玺印之事来“警示”皇帝不能任由自己这最心腹亲信之人从他身边调开。
可杨广听了他这话,只是摆了摆手,道:“哎,那有什么?玺印还是你保管着,要用的时候让陈福拿着敕旨去找你加盖玺印就是。你为人稳当,办事谨慎,应该不会出现像上次陈福那样糊里糊涂、也没看清手谕的内容是不是真的朕写的就胡乱加盖了玺印之事的吧?”
魏忠听皇帝竟是完全没听出自己的言外之音,他又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总不能当着王远知这外人在场的时候把提醒皇帝要小心这牛鼻道人用心不良的话公然挑明了说,只好在心里暗暗长叹一声,叩头退出。
王远知冷眼旁观着这殿内监与皇帝的对答,一直只是微笑不语。待魏忠走远,他又望向跪坐在杨广身后的李世民,道:“这位侍卫,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啊?”
杨广心头一震,想:该不会世民的生辰八字在这几天里也跟我的有冲撞相克吧?
他刚才一直不提李世民,没让王远知去问他的生辰八字,就是害怕他也会像魏忠那样在这几天里会与自己冲撞相克,不得不也要回避开去。他固然是绝对不想与李世民稍有片刻的分离——尤其是一想到世民要是不在自己身边待着,便会是与那个什么队正兼姐夫的柴绍在一起,他就更是说不出的嫉恨难平、坐立不安了——,但他更加无法接受的是中秋佳节不能与李世民一起度过——要知道,这回他逼着船工在一个月内赶造起这大龙舟,兴师动众到洛阳来,说是为了看琼花,但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与这少年在那琼花树下共度月圆之夜,作为他们二人相识一年的庆祝。要是竟然为着生辰八字的冲撞相克而不能在八月十五那天与李世民在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然而,他心里还在犹豫迟疑,那边的李世民已朗声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王远知听了之后便合指算了起来。
皇帝心儿咚咚乱跳,紧紧盯着王远知,只怕他接下来就要说李世民这生辰八字也与自己不合。却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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