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裘德,闭嘴。应该被堵住嘴的人是你。”伊万扔下信,然后走过来从裘德那里拿过大麻烟。
“那就看看他的胸。”裘德说,就好象自己被诽谤了一样。我衬衫上面的几个扣子没系,裘德把衣服拉开,露出我胸前一串乌青的淤痕。“是不是你弄的?”
“裘德!”伊万威胁地说。他叼起大麻烟,坐到沙发里。裘德把我衬衫的下摆拉上去,露出髋部。他抚摩着我身上好几个月以来一直被伊万紧握着而出现的淤青,那些淤痕刚好象是张开的手指的形状。伊万盯着那些淤痕,就好象以前他从来没注意到它们有多深一样。裘德用手来回抚摩那些淤痕,而我缩开身子。
“真他妈的!”裘德说。我尴尬的别开眼。裘德继续检查那些淤痕。现在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笑了。我躲开裘德的碰触,从他的膝上滑下来。我站在房间中间,揪着衬衫的下摆。觉得好象他们都在看着我,都在嘲笑我一样,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我希望他们能再开始聊天,别再看我了。除了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沉默痛苦地继续着,我看着地板,想着也许我应该试着走出去。我觉得有点恶心,也许我应该离开找个地方躺下来。可如果我在别人家里,跑到楼上找个房间躺一会儿,那可能也有点奇怪。我无意识的揉着那些淤痕,觉得更加的不自在。
“奥兰多”裘德说,那声音听起来好象他已经叫了我好多次了。我眨眨眼,看向他“奥兰多,你还好吗?”
“奥利。”伊万柔声说“怎么不坐下来?”
“我应该坐吗?”我问,看向其他的沙发,就好象它忽然从稀薄的空气里出现了一样。
“我觉得是。”伊万说,他挪过去一些,这样他就坐在裘德的身边,然后他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我坐下来。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我觉得嘴很干,应该得喝水了,但是厨房离这里远的离谱。我拿起威士忌,看着墙上的画。是一副奥地利的“政治咖啡馆”的黑白挂画。安德烈就曾经在那个咖啡馆呆过。我一定盯着那副画看了很久,因为烟已经烧到了烟蒂那里了,我把烟杵灭在档案架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发现他们两个还在看着我。
“你要做什么?”伊万看着我说,裘德也期待的看着我。
“什么我要做什么?”我问,估计我的额头一定象手风琴一样的皱起来。
“你要坐下来吗?”伊万耐心地说,但是他们还是在看着我,我记不起伊万刚才说什么了。
“我想我应该坐下来。”我告诉他们。
“好的。”伊万说。他伸手把我拉到沙发里坐下。我重重的跌坐下去,把昏沉沉的头靠在伊万的肩膀上杵灭了烟蒂,裘德又递给他一根。房间不舒服地旋转着,四周一片模糊。我想也许闭上眼睛周围的东西看起来就不会那么奇怪了,但那只是让我的大脑又开始昏昏乎乎。我想了一会儿多姆,也许是因为想着他会很简单,他喜欢唱片,这看起来好象忽然变得很重要。恩,我也喜欢唱片,但是显然跟他的喜好不一样。我无意识地听着着伊万跟裘德聊天,他们一直在谈那些唱片,都是些我完全听不明白的东西。如果我可以做一会儿多姆,那么我就可以主导这个话题,可我不是。简单的装成伊利亚就已经够让我受的了,更不要说再去变成多姆。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伊万的耳朵跟头发,或者是说他短短的头发。我坐直了些,碰碰他后脑的头发茬。那里摸起来很柔软,我用手指饶着它们。最后我我闭上眼睛只是一直抚摸着他的头发。不过他们聊天时也稍稍提到了我一下,那就是在裘德越过伊万想要把大麻烟递给我的时候,伊万没让,说是不管我在摩洛哥抽了什么,肯定都不是大麻。我甚至不想睁开眼睛,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奥利,起来。”伊万摇摇我的胳膊说。
“站起来?站起来?你才让我坐下来呀。”我说,一点也不想起来。我四下望望,裘德正在穿夹克。
“我一个小时前问的你是不是要坐下。”伊万提醒我,用手指轻抚着我的,然后把我的手从他头发上拉开。
“裘德·洛为什么要穿外套?”我嘀咕,想要从衣袋里把香烟掏出来,但是我好象不能把手跟香烟盒同时探出衣袋
“我们一起走着去pub。所以你得起来。”伊万说,他帮我把香烟掏出来,然后点上一支给我。
“去pub?我不去。”我说话的口气好象去pub就跟背着背包跑到尼泊尔旅行一样神经不正常。“我要去睡觉,不过也许可以先在这里躺一会儿。”
“现在睡觉还太早了,而且我们想去pub。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伊万说。我马上抓住他的话茬,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为什么不行?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一把火烧了房子?就因为那张照片是不是?我告诉你那是意外的时候你说过相信我的,但是你说谎。你说谎!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说谎的大骗子。”我指责道。
“奥兰多。”伊万惊讶地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说,你在胡说八道。我不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是因为你神志不清。如果我们去pbu,走走路可以让你大脑清醒一点。”
伊万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直到我也站稳了。他穿上外衣,然后试着把我也套进衣服里。
“我他妈的会自己穿衣服,我不是个不能动。”我说。伊万把衣服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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