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想念二丁目?”
我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想要发出声音,下巴却抖个不停。
“你在说什么?刚才我们不是还一起吃饭?你去上班后我洗了澡就睡了。”
“你都不听电话吗?”
“啊……”
握住床单的手在发汗。平常拜托他,他都不肯打一通电话回来,这时候怎么会做这种多余的事?
“哦……已经睡了,懒得起来听电话。”
史朗,拜托你史朗,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把该死的录像带处理之后,你再来问我吧!现在还不行,还太早,还没有……
“别骗我了,那月。”
“相信我吧,我没有骗你。”
“那这个又是什么?”
丢过来的几张黑白照片让我的脸颊开始抽搐。
“啊……”
很明显是偷拍的,躲在录像带柜子后面,一个年轻人和微胖的中年人很sè_qíng的靠在一起。店长半开的拉炼,我塞纸条进去的画面都拍摄到,而且还放大。
“难道这个也是假的吗?”
我铁青着一张脸低下了头。原来跟在我后面进到店里,一直把帽子往下拉的那个男人是条子,畜生!
连续发生两件和我有关的杀人案件,我的长相早就被新宿署的人认出。那个条子是跟踪我的吗?不,不是这样,可能是我跟史朗说溜嘴了,警方才会到二丁日找线索,运气不好的我自己踏进搜查线上。
“塞进去的白色纸条是什么,说明吧!”
我是不太清楚史朗质问的意思,可是我不想承认史朗在怀疑我。
“那没什么啦!”
“你拿什么东西给这个男人?”
“我说没什么嘛!”
“你该不会是玩转手的把戏吧!”
“史朗!”
对这项指控我大叫起来,史朗以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熄灭香烟后慢慢站起来,走到玄关前背着我说:
“你应该开始去找适当的房子了。”
好象冷不防被人打了一拳,这个声音太残酷无情了。
“至少我可以当你的保证人。”
铝门关上之后,我还是无法站起来,狠狠的拿起满地的照片撕个粉碎!觉得不够,又拿起烟灰缸往门砸去,握紧双拳不断的捶着床,混蛋!但是这些行为还是无法消除绝望的感觉。
终于被扫地出门了——。
这是迟早的事,我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了一个月,带给别人麻烦。
我双手环抱,趴在棉被上,自暴自弃的一直笑个不停。
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一个男娼想要一个刑警爱上自己!我再怎么说史朗我喜欢你,他根本没有听到,我再怎么需要史朗,史朗他却不需要我,反而是多余的。
人生就是如此。
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 * *
一夜无法成眠,天马上就亮了。
没有心思去上学,但已经被下逐客令的我,好象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不得不换上制服一离开屋子。
身体好疲倦,头好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学校时,第一节已经快下课了。不客气的打开教室门口,老师和同学都转向我。
“天野,你怎么这样大大方方的迟到啊?”
教世界史的竹协老师苦笑的说。
很久没看到竹协老师了。暑假前,为了某电视台的特别临时报导,放下高中老师的职务,跑到回归中国一周年的香港,到那里去发掘珍品。听说愤怒的教务主任要开除他!可是现在还站在讲台上,看起来应该是没事了。
“迟到,天野。上我的课这么晚到,真令人悲伤呀。”
竹协老师的这一番话,班上的同学反应还不错。不知道是否因为他这种不像公务员,常脱离常规的行为?又或者像体育老师般爽朗的模样,使得他在校内的人缘极佳。二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很容易沟通,像大哥一样,所以男生、女生都很爱慕他。就拿现在来说,我明明已经迟到,但是他不会劈头就骂,一定会问原因。
“天野,是不是生病了?”
“只不过睡过头了。”
我这样的回答,他会和同学一样不客气的爆笑出来。
我才坐上自己的位置,下课铃声就响了。竹协褐色的脸庞露出洁白的牙,往我的座位走来。
“午休时,带着课本到资料室来。今天上课的内容……天野,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
他这番意味深长的话,我有点不放心抬起头来,他已经被女同学们围着走出教室了。
“啊,天野来的好,这里根本没有地方坐,到这边来吧!”
他招手要我往后面走进去,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竹协一个人所使用狭窄的资料室,书柜里塞满了各式的书,还有纸箱、地图等等。也不知道从哪里发掘出来的可疑东西散布在地面上。
“吃过午餐了吧?尽快来上特别课程。”
虽然觉得麻烦,但我不想得罪老师。尽量不想和他人有任何瓜葛,所以极力扮演一个好学生的角色。其实被他咄来这里我很困惑,对我来说他除了多管闲事外没什么。他受欢迎是他的事,干我何事。
想老实说,又怕麻烦,心想就陪他十五分钟吧,无所谓。我只要我喜欢的人了解我就够了。
“天野。”
竹协有点担心的看着找,他走到我椅子后面,似乎是相必让我放松一点,轻轻揉着我的肩膀。
“你看起来好象没有心思要读书。”
竹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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